张秋雪把小北摆到大炕正中间,给大家画了一条三八线,把煤油灯放到窗台上,就着光亮继续点灯熬油地研究那几本书。
韩千钧从他的包里摸了半天也不知摸出一条啥东西来,给小北戴到了脖子上。
张秋雪瞟了一眼也没说话,总归韩千钧应该不会害自己的儿子。
“你不喜欢?”韩千钧拿起那块放在桌子上的手表问。
“……没有。”
“表链不合适?”
“我整天不是下地就是爬山,没的戴着糟践了,你放那吧。”
其实当然不是这样,张秋雪总归还是觉得,那块表是属于原身的东西,她不应该去戴,说不定,韩千钧没回来的那五年,原身就是想着韩千钧给自己的承诺才坚持了那么久。
只是最后,还是没能熬过去。
张秋雪叹了口气,再一回神发现韩千钧竟然到了自己跟前了,她吓了一大跳,“你干嘛?”
这狗男人,该不会一块表就想跟她ooxx吧?
韩千钧没说话,也不知道咋想的,竟然把孩子抱起来了,抱着孩子靠着张秋雪坐着,那姿势别别扭扭的,借着灯光看着小北的脸,粗了吧唧的手指头磨着孩子的脸,跟找到啥好玩的玩具似的。
半晌,朝张秋雪笑了一下,“你把咱儿子养得真好。”
张秋雪攥着书,心里忽然就挺不得劲,这狗男人消失了五年,对张秋雪和小北不闻不问,压根儿不知道俩人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现在日子好点了,他回来了,一句不提这些年张秋雪的辛苦,竟然还觉得挺好?
张秋雪为原身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