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更不用说了,吃惊、错愕的在脸上来回变换。
他这一回可完全都是因为周思南才来的,而且,这里不比旁的地方,怕闹得太大太难看,他连个手下都没带,现在可好,叫自己来的周思南是个心怀叵测的女人,被她举报的张秋雪一片赤诚?
他手里拿着个军用水壶,嗓子干得冒烟了,这水却喝吧,咽不下去,不喝吧,嗓子干得要命。
只有张秋雪,慢吞吞地调着声音大小,继续对周思南说:“没想到吧,这不光是台收音机,还是一台录音机,周同志,你们唱歌的应该都喜欢,你觉得我这个录得清不清楚啊?”
夺笋呐,明摆着落井下石,还要往人头上踩两脚啊。
“滚!”周思南一下子尖叫起来,她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朝张秋雪扑了过去,“不要放了!不要放了!”
她想把收音机摔烂,砸烂,让它再也不能放出声音来。
但是,凭空里忽然多出一个人来,把张秋雪猛地往后拽了拽,自己挡在张秋雪前边。
“你干嘛?”是韩千钧。
周思南却说不出话来了,韩千钧和张秋雪,她已经不知道要恨谁了。
她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如果说张秋雪是要把她踩到地底下的人,韩千钧就是那个刨坑让她掉下去的人。
可是,恨?哪里轮得到她先开始?
张秋雪从韩千钧身后站出来叹了口气,“周同志,你头回往我家来的时候,我只当你跟我家千钧战友情深来看望我们。谁知道有些事你说说就算了,竟然还这么做。我知道你们文工团做艺术的都比较开放,但是,结婚这个事再怎么着也得讲究两情相愿吧?对不对?这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找不着,两条腿的大老爷们不到处都是吗?你擦亮眼睛找找,总会找到跟千钧一样优秀的,但是,你这么做,可真叫我们广大人民群众感到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