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韩团。”
韩千钧丢下一句,端起小砂锅就走了。
“啥?”张秋雪懵,不叫这叫啥?
老公?
亲爱的?
达令?
他不会是想被拉去接受思想再教育吧?
她摸了摸鼻子,收了俩人的小板凳快步跟进去,“那叫啥?老头子?”
“啪”地一声脆响,铁牛的药碗掉在锅台上,男人转过头来。
死亡凝视。
张秋雪瘪了瘪嘴,“那,那你说叫啥嘛?”
她绞尽脑汁想着从古至今所有能用的称呼,回头往歪头看了眼,又往韩千钧面前走了两步,压低声音说:“你这啥癖好啊?相公?夫君?官人?这不合适吧?”
韩千钧脸都要黑了。
“先生?孩子他爹?老公?亲爱的?当家的?”说了这么多,张秋雪嘴都要干了,“千钧哥?哥哥?”
离得近,张秋雪一眼就看见韩千钧瞳孔紧缩了一下,脖子根都红了。
张秋雪一下子就笑了,搞了半天,这人好这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