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终于有孩子哭了出来,“我不要,我不要,娘,我会冻死的,我不要进去!”
一个人哭,带的七八个孩子都哇哇哭了起来。
女人们搂着孩子,往地上一坐又撒起泼来,“哎呀,这都是什么事啊,大过年的成心让我们不好过啊。”
“是啊,小张,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大过年的,你这是干什么呀。”齐三月说。
张秋雪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人群外忽然又传来旁的男人。
“闹什么?闹什么?谁叫得这么丧气?”
三十出头的一个男人,长脸,眼睛极大,一脸的络腮胡子看着十分凶神恶煞。
张秋雪来了这些天也没认识几个人,所以这人她也不认识,倒是这络腮胡子一看到韩千钧就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韩团,干嘛啊这是?你一个大老爷们跟几个女人孩子置什么气?”
张秋雪瞟了眼韩千钧,韩千钧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她们置气的?”
张秋雪:“……”
确实,他一直在那儿当木头桩子来着,跟人置气的是她。
“爸爸,爸爸,这个死女人非让我们到缸里去泡冷水,我不要去,我不要去!”一个孩子冲了过来,抱着络腮胡子的胳膊哭叫起来。
就这个空当,又来了好几个男人,一听自家孩子告状,纷纷皱起眉头,张嘴就对韩千钧说:“韩团,这可就是你们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