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娟说:“嫂子,你们上首都光指着我哥那点工资肯定不够,那里我去了,吃的喝的都要钱,跟咱这里不一样,陈远工作了几年,我俩也攒了点钱,他往后要是考上了也得用钱,所以我把钱给他留了一份,这些给你用。”
张秋雪深深望了韩大娟一眼,她是真没想过当初那个只会看热闹,时不时见缝插针落井下石一下的韩大娟也会有这样一天。
她又看了看陈远,陈远笑了一下,“大娟的意思。”
张秋雪笑了一声,不管是谁的意思,她的心里都很舒坦,虽说她没想过让韩大娟怎么报答自己。
“谢谢你们,不过,钱我就不收了。”
“那可不行,”韩大娟说,“我还不知道你嘛,嫂子,给孩子吃的差了,不行,穿的差了,不行,你出去看看去,全村就没咱家孩子这样的,年年穿新衣裳。虽说两个哥哥不是我亲哥哥,但是他们对我都很好,尤其是三哥,他那个人,老实厚道,总想着让所有人都好……”
韩大娟叹了口气,握住张秋雪的手,“嫂子,我以前不开化,傻了吧唧地跟在别人身后面胡闹,以后你就让我也尽一份力吧。”
无奈,张秋雪只得点了点头。
就这么的,八月末,韩家大门正式上锁,张秋雪带着几个孩子再一次北上首都。
其他人都还好,唯独铁栓哭成了狗。
没别的原因,实在是大毛无论如何也带不走。
这个事张秋雪实在是没有办法,最后只能强硬地把哭得满脸鼻涕的铁栓拽上了车。
这次带的东西非常多,几乎每人都有一个大包,张秋雪早早给韩千钧拍了电报,一下车就遇到了来接他们的韩千钧和宋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