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听过无数次,以往每次听了都叫谢长风觉得心里特别熨贴、舒服,这一次心中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感。
他信步走过去在张秋雪身边坐下,拉起她的手看了看,“怎么样?没受伤吧?”
张秋雪摇摇头,“万幸中的万幸,没有受伤。”
男人握住了张秋雪的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这段日子辛苦你了,着火的时候吓坏了吧?”
张秋雪一阵怔忪,她突然明白,人这一生可求的东西太多了,那些她曾经交往过的小鲜肉,那些甜言蜜语不离口的男孩们,也是许多人追求的对象。
可是,唯有这一句,经历了那么多苦难,难么多难堪之后,这一句最为朴实无华的,将累不累、疼不疼、难受不难受,往往比那些优秀的外貌、家世,更能走进人的心里。
她再次摇了摇头,人却靠在谢长风的肩头没有起来。
她很开心,能有这片刻温暖的喘息之机。
男人粗糙的手指抚过她的头、她的发、她的背,猛然间将她死死扣在怀里,那么紧,那么用力。
张秋雪也不挣扎,任他发泄。
她明白,他的心中一定同她一样的恐惧。
反倒是在男人力道渐收的时候开玩笑似的问了一句:“干嘛?”
男人搂着她不松,大手在她额头上搓了几下,“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忘了一件事?”张秋雪沉思片刻,“没有吧?”
夫妻俩四目相对,男人的声音温和又危险,像一只准备捕猎的狼。
“那么,你猜猜,我是怎么过来的?”
“呃……”
张秋雪恍然大悟,然而来不及补救,男人干燥得有些粗糙的唇狠狠在她脖子上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