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誉看他们父子这样玩,心惊胆战的,他很想对殷旭说:这是你儿子,不是玩具,咱能对他温柔一点么?
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继承人被殷旭玩坏了。
殷旭玩够了才把孩子丢给滕誉,之前几个月其实他也没怎么照顾,要出门的时候把孩子抱着,不出门的时候就把孩子丢床上,反正他还不会走不会跑,也不怕他丢。
心情好的时候逗逗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也逗逗他,父子俩的感情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滕誉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抱着孩子可比殷旭尽心多了,一路还念叨着:“寳儿,这名字取的真好听,你就是父皇的宝贝。当然,你爹的寳贝程度排第一,你只能排第二,所以,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殷旭知道他这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心里稍微舒服了些,他之前还没想过,滕誉有了儿子之后会不会把精力全放在儿子身上。
说白了,他吃儿子的醋了。
滕誉回过味来后要多喈瑟有多喈瑟,对于某人擅自离开一年多的行为也不生气了,逮着机会就说几句情话,把后头跟着的人刺激的不行。
饭桌上,滕誉更是喝了不少酒,知府大人请了云锦城的重要官员作陪,每人都想和皇上搭上话,便轮流着来敬酒,滕誉来者不拒,喝的那叫一个爽快。
只是他一错眼,竟然看到殷旭用筷子沾了酒塞到儿子嘴里,而他的寳贝儿子被辣的直吐舌头,他老爹没良心地在一旁哈哈大笑。
滕誉摆摆手,让人把桌上的酒都撤了,同时下定决心,以后要对儿子好一点,有这么个不靠谱的爹,也不知道能不能健康成长。
一顿饭吃完,云锦城的官员都觉得皇上无比亲切,通判大人只是夸了小公子一句,竟然被赏了一块上好的玉佩,最重要的是这是皇上随身携带的玉佩,简直羡煞旁人。
饭后,滕誉抱着儿子和殷旭出门走走,这孩子似乎天生不怕冷,他老爹裹得跟粽子一样,他却把身上的襁褓蹬开,嫌热。
“这点像我,看来以后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滕誉哈哈大笑。
殷旭白了他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像我就不是男子汉了?”
“咳咳……当然不是,咱们都是男子汉,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啊?”滕誉一想到自己娶了个男人还能有子嗣,恐怕做梦都会笑醒。
尤其在他认定自己这辈子注定无嗣后,这突然冒出来的儿子简直戳中了他心底最软的那部分。
滕誉觉得,自己今天的心情,就仿佛从严冬直接过度到了酷夏,早上出门时还有的焦躁和忐忑在此时全化作了满足和柔情。
“儿子既然是你‘生’的,不如他就跟你姓吧?”滕誉亲了亲儿子柔嫩的小脸,闻着他身上的奶香味,觉得怎么看都不够。
殷旭冷哼一声,“不要,难道要让他姓霍?你觉得满朝文武能答应?”
滕誉讪讪一笑,他刚才只想到他们一家三口,早把霍家忘到脑后了。
“那要不你来取名?”
殷旭又不痛快了,“小名是我取的,你还要我取大名,那要你做什么?”
滕誉心想:你取的这个小名大概根本没过心吧,只是随口叫的吧?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今天的殷旭就如炮仗一样,一点就着,而刚有了儿子的自己,理智还飘在天上,多说所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