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袭黑色套装,干净俐落,虽然像往常一样妆容精致,但是徐远方却在她的脸上看到了肃杀。
司雨浓拍拍手,一名老仆推着餐车走了出来,餐车上盖着丝布,看不到下面放着什么,但是徐远方能肯定,里面肯定不会是吃的。
司雨浓指着老仆,对何灵语做着介绍:“这位是德伯,他老人家是看着我和sky长大的,我们家的事都不瞒他。”
德伯两鬓斑白,脸上刻着很深的纹路,他穿着西装,扎着领结,腰板挺得很直,司雨浓做完介绍,德伯向何灵语鞠躬,彬彬有礼的样子,让何灵语想起了在电影上看到过的英国管家。
德伯对何灵语说道:“何小姐,这是我为您准备的东西,您看看可还合用?”
说着,他掀开了餐车上的丝布。
徐远方伸长脖子去看,吃了一惊。
只见三层的餐车上,有阴阳镜、五帝钱、七星剑、五雷令、天蓬尺、驱魔鞭、三清铃,还有一截子黑黝黝的木头,徐远方在电影里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
他是认识德伯的,德伯是从小服侍司之皓的,在司家地位超然,在徐远方的认知里,德伯说的一口流利英语和法语,是一位很洋派的人物。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东西。
何灵语也同样叹为观止。
有钱人啊有钱人。
她拿起那柄天蓬尺,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桃木天蓬尺常见,可是像这种带着朱砂符的却不多见,她了解过现代行情,这样一柄天蓬尺,少说也要上万。
对,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到了现代,这些东西反而贵得离谱了。
她甚至有些后悔,前世为何没有学过炼器,否则只凭这门手艺,她也能发家治富。
不过,也要有人肯花钱买才行,那些卖法器的,都是卖一样吃一年。
“有符吗?”何灵语不知足地问道。
德叔恭敬地说道:“我打听到有一家能画符的,但是我去的时候,那家主人刚好不在,何小姐如有需要,我再去一趟。”
“不用不用,我就是随口说说,沈阿成法力不强,我和他交过手,不用这些也能对付他。”何灵语说道。
德叔松了口气,还是对何灵语道:“我会继续和那家主人联系,何小姐如有兴趣,我可以陪您一起去。”
“好啊。”何灵语的眼睛都亮起来了,哪个天师身上没有几张符傍身啊,说真的,没有符,就像是骑着摩托在高速上飚车,很危险的。
司凯干咳一声,示意德叔和何灵语不要跑题。
他道:“那个混帐呢,要到晚上才能放出来吗?”
何灵语点头:“他虽然是恶鬼,但法力低微,是恶鬼中最弱的,白天是没有本事现身的,要到晚上。”
徐远方这时插嘴道:“还不如白天把他放出来,让万能的阳光烤死他。”
司凯瞪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几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直到何灵语的肚子咕咕叫起来,司雨浓这才歉意地说道:“真对不起,忘了你们刚刚下飞机。”
何灵语摇摇头:“不用,我不想吃饭。”
是的,现在她看到吃的就会想起那些人骨头,至少三天,不对,三个月,她都不想啃骨头了。
徐远方更无语了,他发现,他越发没有存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