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瞎子跟着田甜的父亲,进了棺材铺,关了店门,从店铺后面进入一座居民楼,在客厅里攀谈了起来。
他让我喊他田叔,还给我解释了之前为什么不在干掉女鬼的时候跟我接触。
原来,田甜这样的大美女去相亲,多少也是有些无奈。以她的条件,从来都不缺男人追求,可是很多人在听说她家是开棺材铺的以后,就觉得很晦气。尤其是见家长的时候,江东市是一座民俗氛围很重的城市,很多老人都笃信鬼神,认为娶棺材铺的女儿就是娶了个棺材瓤子,大不吉,田甜至少三次都是因为这个在见家长之后,好事被吹了的。
因此,田甜在托文叔帮忙介绍对象的时候特别交代文叔不要说她家里的事。现在田甜跟我接触的时间长了,觉得我还是比较靠谱的,田叔还救过我的命,所以决定趁着今天休息,让我了解一下家里的情况。
田叔还直言不讳的告诉我,田甜也是会一点法术的,之所以每天要在电台呆那么长时间,除了是工作,还要帮台里清理一些不干净的小东西。
老实说,这一下真的是弄得我和瞎子如在云里雾中一般,田甜之前表现的那些古怪的东西跟这个挂着各种法器的家实在是有点格格不入。
我就一普通人,看不出来什么,瞎子可是内行,他告诉我田叔家里挂着的都是真家伙,别说一般的鬼怪,就是我那天跟他说的红衣女鬼也不敢到这间房子里呆着。
嘿,难道这小妞真是行里人,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不奇怪了,瞎子把满腹狐疑的我拉到一边,连连说道。
我就有些气恼了,“你他妈口口声声咬定田甜有问题,怎么又改口了。”我有种冤枉了田甜的错觉,这让我心里很是愧疚。
瞎子无奈的搭耸着脑袋,“行里人,各门修炼不同,或许这个老田家走的路子比较偏,哎,老子这次可能走眼了。”
听瞎子这么一说,我心里愧疚的同时,又有种难以抑制的快感,毕竟我和田甜也经历过生死,打心眼里,我是喜欢她的,如若不是鬼怪,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田甜的手艺真心不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饭后,瞎子和田叔在客厅了喝茶盘道,我则跟着田甜,到了她的房间里。
关上门,我就迫不及待的抱住田甜狠狠吻了下去,可能是歉疚感吧,之前一直在怀疑田甜不是人,可是今天她不但大白天的现身做饭给我吃,还带我到了她满是法器的家,这一切都在向我诉说着田甜并不是一个鬼魂而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舌尖撬开田甜的牙关,伸进了她的嘴里,逗弄着她嫩滑的小舌。田甜的双手放在我的胸前,似乎是在做一个娇羞的“推”,但是却没有真的用力,软滑的香舌略带生涩的回应着我。
一事无成的我,唯独在情场逍遥的很,吻技一向是很好的,但却是第一次在田甜这里找到了这种让人销魂的感觉。
温香,软滑。田甜的口鼻中还不时的发出娇羞的哼声。很久没有和女人欢好了,此时此刻,我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小腹,小沈浩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隔着衣裙顶在田甜光滑的小腹上来回摩擦着。
田甜自然也感觉到了我的反应,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家,她没有平时那种豪放,而是扭捏的扭着身子。
她这一扭,更是刺激了我的欲火,哥自跟她谈恋爱一来,一直是清水和尚,今儿个怎么也得爆发一次。
不由分说的把田甜推倒在床上,扑上去就在她温暖的身子上胡乱的摸了起来。奶奶个腿的,就在我刚扒下田甜的内衣,准备大举进攻的时候,装在衣兜里那部该死行瘟的破手机却毫不挑时候的响了起来……
拿起电话,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接通以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臭骂一顿出气,可是手机屏幕上“老爹”二字顿时让我成了泄了气的皮球。
老头子打来电话说有个多年的老朋友,今天到江东市办事,刚到,让我过去陪着一起吃个饭,顺便也认识认识这位伯伯。
无奈,去就去呗,我只能偃旗息鼓,收敛雄风。
跟田叔道了个歉,带着瞎子离开了田甜家,田甜原本说要送我,被我拒绝了,我和瞎子还要讨论下她的事情,怎么能让她送我呢?
在车上和瞎子讨论了一下,不但没什么结果,反而让我们头上的雾水更重了。从今天的表现上看,田甜怎么看都是个活人,这跟之前的推测完全不符。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饭店,在司机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中,我很是不爽的付了车钱,和瞎子一起走进了饭店包间。
出乎意料的,包间里,老爹并不在,反而是白冰那恶婆娘陪着一个六十多岁的秃顶老头正在聊天。
“恶婆娘,这位是?”我一边询问,一边上下打量那老头。他个头儿中等,一米七左右,国字脸,下巴上留着一缕黑白相间的胡子,身上穿着一身类似于早上公园里打太极的老头穿的那种白色练功服,脚底下还穿着一双古怪的黑色布鞋。
白冰白了我一眼,显然是对我的称呼不满,可是碍于那个老头在,不方便动手揍我。
“管好你的蛤蟆嘴,乱叫什么。这位是省城来的国学大师,毛铿大师。沈叔叔有急事出去了,让你们两个好好陪毛大师喝几杯。”
茅坑!?我勒个去的,这名字还真他妈的雅致。回头看看一旁的瞎子,这货也是一副憋到内伤的样子。
第二十七章 毛大师
“毛大师好,您的名字真是雅致。”随口问候了一句,我也不管有没有人让我,自顾自的拉出一张椅子来坐了下去。
别怪老子态度不好,马勒戈壁的,枪都到洞口了,把我喊来陪这个老棺材瓤子,我能有好气么!而且这老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大师,现在的专家啊大师啊,哪有一个是好东西。
“蛤蟆,你怎么说话呢!”恶婆娘不满的冲我瞪起了眼睛,想要发作,却被那个毛大师按住了。“无妨无妨,姓名无非是行走世间的一个代号罢了,毛铿毛线又有何差别,即便是改名润之,没那个命,也是坐不得江山的。”这茅坑大师还当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棍模样。
唉,虽然瞎子也神棍吧,不过我知道瞎子可是有真本事的,而这些所谓的大师,多半都是坑蒙拐骗的货。
看着满桌子的好酒好菜,我没来由的想起了那个让人恶心不已的夜晚。还真是莫名其妙,为什么会想到那里呢?难道有什么联系,也许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吧,我也养成了思考的习惯,那种感觉应该不会是没来由的,那么,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酒菜?女尸?饭店?棺材?包间?木屋?神秘人?黑布鞋?等等!黑布鞋!
没错!就是黑布鞋!
都这年头了,还有几个穿黑布鞋的?这种黑布鞋基本上已经是那些气功大师什么的标准配备了,平常人根本不会去穿。
“我说茅坑大师啊,听老头子说您老今天才到江东,可是我却觉得您老很眼熟啊,好像头几天就在街上见过。那会儿您身边还带着个漂亮姑娘呢,今天怎么没见啊?”我转过头来冲着瞎子眨了眨眼,“瞎子,你那天还说那妞儿真可惜,傍了个老棺材瓤子,你看看是不是咱们的茅厕,额,不好意思,茅坑大师。”
瞎子有些莫名其妙,虽然知道我是故意的,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唉,我说癞蛤蟆,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毛大师是客人!你抽什么疯!”恶婆娘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不妨事,不妨事。”毛大师的脸上一直挂着那种让人看着就心烦的淡然笑容,伸出手按住恶婆娘的肩头,示意她坐下。“我听小沈说过,他家小子顽劣,依老夫看来,其实却是本质纯良率真之人。”这老小子,倒是替我说起好话来了。
“既然小子说了,老夫也不妨直言,此来江东确有要事,早两天已到。只是小子说的妙龄女子,却是子虚乌有。”毛大师用手捋了捋下巴上那点胡子,继续说道:“观你面相,小子天生霉运,百事不顺,时至今日无一所成。却并非你本身之过,实乃命该如此,不如与老夫做个徒弟,以你天人命格,如果参悟博学,将来必然有一番大作为。”
我勒个去的,原本夹起来想要丢进嘴里的一粒花生直接掉到了桌子上。
这他妈还能不能做小伙伴了,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瞎子一天到头就在我耳边念叨我是天人命,跟我说天人命的好处。好不容易这几天瞎子不说了,有冒出来个穿着黑布鞋的茅坑,你他妈是猴子请来的逗逼吧!
无语归无语,倒是套出了这老东西真的不是今天到的江东,长这么大,穿着黑布鞋的活人我就见过两次,一次是现在,一次就是在那个棺材小屋里。既然早就来了,也许,这个什么茅坑大师就是那个疤脸壮汉的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