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你烦不烦,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林逸是个好姑娘,如果她和你住在一起,来专门照顾你的话,我也要放心一点。没什么的,小姑娘嘛,崇拜英雄,这个我是理解的,你的人品也不需要给我解释,如果你是那种乱来的人,在田甜离开之后,早就把我推倒了,还用等到现在么。”白冰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脸,“其实,我一直有一种想法,想专门做你的住手,可是刑警队这边我又放不下,有林逸在身边协助你,其实也挺好的。毕竟,我们这种人,都不知道哪天就会死,至少我死了以后,还能有个人来照顾你。”
“臭娘们儿,你说什么呢!我们三个,谁都不准死!”抬起右手拍了拍白冰的脸,“我们都要好好的。”
“好啊,都要好好的,不过……”白冰凑到我耳边吹了一口热气,热气吹进耳孔的时候,我不由得全身都打了个颤,“其实我并不介意你把林逸收了,至少,我不能陪你的时候,你不用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呵呵,咱,咱能不说这个了么,换个话题不好么……”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谁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几乎每一个男人都渴望着齐人之福,可是说出口之后,多半会被扁成猪头吧。
“我没逗你,每天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还活着的时候,就不要那么拘束否则死了的话,留下太多遗憾就不好了。”白冰微笑着耸了耸肩,转过头对林逸说:“林逸啊,从今天开始,你就跟沈浩这个花心大萝卜睡在一起吧,姐姐我允许了,不过你要记住,在我吃掉他之前,你可不要先下手啊,那样姐姐我可是会咬人的。”
“啊,这……白姐……”林逸苍白的面色再次绯红一片,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了,你先出去一下,帮我们守着门,我和沈浩有些东西要说,不想被别人听到。”白冰微笑着点了点头,林逸应了一声,急忙带着石头跑了出去。
“我说,你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啊?给林逸弄了面免死金牌?你还怕她不逆推我是咋的?”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气氛也不那么尴尬了。
“我才没你想的那么无聊,我说的都是真的。你靠边儿一点,给我留个地儿。”白冰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钻进了我的被窝。
躺在病床上,抱着白冰,她的身子很暖,即便我们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什么其他事情,心里还是有一种暖洋洋的舒服感。良久,白冰抬起脸来,在我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沈浩,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真的?那咱们现在就开始造小人儿吧。”听到她这句话,我立刻换了一副满脸跑眉毛的表情出来。
“造你妹,床都起不来还想跟我造小人儿,”白冰用小拳头在我的胸口锤了一下,“到时候我就生闺女,不给你生儿子,生个像我一样漂亮的闺女出来,我天天给她买化妆品,买漂亮衣服,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喂,我说龙凤胎不是更好么,一儿一女,多好啊。”我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切,我就要女儿,生个儿子跟你一样,招蜂引蝶的,烦都烦死了,想要儿子,让林逸给你生去,到时候,你抓你的鬼,我抓我的贼,让林逸在家赚钱看孩子,啧啧,当了妈以后还可以无忧无虑的去做我喜欢做的事,多happy啊。
“额,能不能别老提林逸,话说你真的那么大度,帮我找二奶啊,我咋没看出来你胸有那么大。”
“我没跟你开玩笑。”白冰突然仰起脸来,很郑重的看着我,“也许你觉得我的做法不合逻辑,但是我想说,我最能理解林逸现在的心情,当初的我,就和现在的林逸一样,只能在喜欢的人身边远远的观望着,分明很喜欢,却又不敢越界,那种感觉有多痛苦,你这罪魁祸首是不会明白的。而且我也不想我下半辈子变成锅台转,我也有我的事业,有个人来管理这个家庭,其实是很理想的事情。”
白冰的眼神里充满了真诚,我却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告诉了她我对林逸的猜疑。谁知道听了我的话,白冰只是翻了个白眼,“唉,你们这些无情的男人,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我有点羡慕小权和潘瑾瑜了,虽然之前的生活比较糜烂,但是现在很单纯,很幸福。沈浩,换个怀疑的目标吧,我向你保证,这个身边人绝对不是林逸。相信我。”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一阵烂大街的歌声突然在被窝里响起,白冰从病号服的衣兜里掏出手机,接了起来,一阵嗯嗯啊啊的接电话声后,白冰的脸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
“白冰,怎么了?又出事儿了?”这种表情,绝对不是收到了好消息的表情。
“恩,你还记得上次带你去看尸体的东郊小树林么?在距离那个小树林一里多远的一栋大厦里,接连发生死人的事件,今天已经是第三起了,死者身上完全没有伤痕,也没有病理性的东西,就是单纯的身体机能停止运作而死。一开始他们怀疑是过劳死,可是接连不断的过劳死出现在同一栋大厦,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你是说,距离我们发现尸体的地方很近?”我不知道那些所谓心仁教的家伙现在藏到了什么地方,但是如果说埋尸地附近出现怪事儿和他们没关系,那我还真是不信。
“恩。”
“那大厦附近最近有没有发现其他尸体的存在,还有,大厦的业主是谁,我之前给你的那份参与了龙兴集团的聚会的人的名单,你们局里的人都调查过了么?大厦的业主跟那份名单上的人有没有联系?”
“这个他们说查过了,跟你提供的那些人都没有联系,而且那栋大厦的老板目前也不在国内,应该跟那个没关系,对了,王龙兴的事情我还没跟你说,之前你不是跟我说过王龙兴的肾脏有问题么,我们现在联系了全国各地的肾源,给被羁押的王龙兴做了一个配型,刚好有一颗肾脏可以用来给他移植,于是呢,咱们就可以看看王龙兴那颗绿色的肾脏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你们做警察的还真是麻烦,还给他找肾源,直接剖开来看看不就成了么,他身上最少也背着一条人命。”
“没办法,这就是我们普通警察和你们特别行动组的不同,有些事情上,你们可以随意处置,我们却得兼顾嫌犯的生命健康之类的问题。”白冰无奈的耸耸肩。
说到王龙兴的肾脏,我不由得又想起了谢一顺那个老东西,我是亲眼看着那个什么神师给谢一顺进行治疗的,整个过程也算是比较简单,虽然看的也不是很清楚。谢一顺的痊愈过程非常的神奇。估计现在他的肺也和王龙兴一样变成了绿色,而且充满了活力吧,就是不知道肺可不可以移植,否则我把他的肺掏出来的时候,他是死定了。还有那个半魂鬼,半魂鬼曾经对谢一顺有反应,那么半魂鬼的命魂会在哪里呢?难道,就是在肺里么?
第四百九十五章 命魂虫
在我和白冰醒来的第二天,王龙兴被送到了我们所在的这家医院,进行换肾手术。赞美我的恢复能力,王龙兴手术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其间小诗还跑了一趟家里,给我把两把武器带了过来。说实话,很多时候,对着这两个傻大黑粗的家伙真是很让我郁闷,从威力上讲,它们尤在妙法千五村正之上,可是却不像归蝶那样可以变化,哪怕它们不能变成美女,就只变成两个黑大汉也好啊,每次要去个什么地方,带它们出门都是一大麻烦。
穿好医生们那种我也不知道是叫无菌服还是什么的衣服,进了手术室,医生们在那里,给被麻药放倒的王龙兴动手术,我则靠在墙边守着我的武器。手术过程我是不在意的,我只要看结果就好了。
“天呐,怎么会这样!这哪儿还像是个肾啊!”就在我靠在墙角都快要迷糊了的时候,主刀的医生突然惊叫了起来。
我急忙凑上前去观看,只见那个人被切开的皮肉下面,露出了一颗暗绿色的肾脏,在那肾脏上还有很多纤毛,看起来就好像毛毛虫身上的那样,而最恐怖的是,那颗肾脏上竟然有一张人脸!
“沈大师,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有一张人脸呢?”一个医生惊恐的问道。
“那很正常啊,如果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干嘛咱们还要给他换别的肾脏呢?”相对于医生们,我淡定的很,凑上前去,仔细的观察起那张人脸来。那张脸,就好像是活的一样,看到我凑近了,它居然张开了嘴,似乎要说什么似的。从五官上看,那应该是个女孩儿的脸,还真是奇怪了,一个女孩子的脸怎么会出现在王龙兴的肾脏上呢?
不对,这张脸有点眼熟。我又仔细看了几眼,赫然发现,这张脸竟然和之前三具碎尸中唯一的一名女性的面孔极其的相似。
“手术刀给我。”我摘下了左手的橡胶手套,让水灵气和阴气在手掌上覆盖,凝出了一股寒气。
“那个,沈大师,你不要乱来啊,这毕竟是肾脏,如果一个不好的话,很可能病人就没命了。”主刀的大夫非常犹豫的递给我一把手术刀,嘴里还不停的叮嘱着我,让我不要乱来。
“没事,出了事儿我负责,反正这老东西也该死。”接过手术刀,用布满寒气的左手抓住了那颗肾脏,手术刀很是随意的把周围沾染上绿色的那些血肉组织全部割了下来,看得旁边的医生们一个劲儿的倒抽冷气。说实话,抓着王龙兴的肾脏,这感觉一点都不好,和咱们平时抓着个猪腰子一点都不一样,毛茸茸的,那感觉更像是一只毛毛虫。
很快,那颗肾脏被我从王龙兴的身体里分离了出来,医生们一边嘀咕着一边去修复王龙兴那有点惨不忍睹的伤口,我则抓着那颗肾脏退到了一边。就在我想要把那颗肾脏丢进一个托盘里的时候,手心里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我低低的痛叫了一声,把肾脏丢进来盘子里,抬手一看,手心上开了一个小口子,正有血丝在渗出来,而一根很容易被忽略的纤毛正在拼命的往我的伤口里钻去。
“恶心的玩意儿,还想让我也中招么?大夫们,你们都小心点,如果发现有什么往你们的手上爬,立刻停止手术离开那家伙。”说罢,心念一动手心中喷出一团火焰,那根纤毛顿时化作了飞灰。
托盘里,绿色肾脏的嘴巴不停张合着,好像是在说什么话,而那个肾脏的形状也开始出现了变化,就好像是个什么水果的皮在自主的脱离果肉,肾脏最上面那层带着纤毛和人脸的绿色组织从侧面缓缓的裂开一条口子,然后自行和里面包裹着的一看就知道已经产生了畸变的肾脏分离了开来,然后,分离出来的那部分又开始缓缓的融合,抱团,最终,形成了一只和肾脏差不多粗细的绿色虫子,虫子的头部,赫然是那张人脸,而人脸的两只眼睛里竟然流出了绿色的泪水。
“唉,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东西。”我用一把手术刀的刀柄捅了捅虫子,不过那只虫子并没有做出什么攻击的动作,只是眼睛里流的泪更加多了。
“我,我曾经是个人啊……”就在我打算把虫子人道毁灭的时候,那张人脸居然开口了,最里面吐出来的,居然是一个很低的女人声音。这把手术室里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那个主刀的大夫更是差点像烧烤摊的小二一样,在手头的腰子上划开一刀,方便入味儿。
“你们继续做你们的,做医生这一行,怪事以后有的你们看,着什么急。”说完,我拿着那个托盘,离开了手术室,回到了我自己的病房。在路上,很多病人都被我吓了一跳,估计他们谁也没看过一个大夫满手是血的拖着个托盘,好像要去上菜一样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吧。
“你说你曾经是个人?”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我很随意的脱下那身在手术室里的衣服,丢在墙角。这玩意儿,还真是挺有趣,一开始我还以为它会像人躯诡心那样来攻击我呢,却没想到是个边说边哭的主。
“我,我原本是个普通的高中学生,放寒假了,想找个兼职,就四处打听,后来我遇到了几个好像修女打扮的女人,他们问我,愿不愿意跟她们一起传道,只要我和她们一起,她们会付给我报酬。我想想,反正也是打工赚钱,就答应了。结果,结果……”那个人脸说到这里,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结果你就被他们给肢解了,还让人把你的心给吃了?”接下来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了,如果遇上的不是我,那么小种子也难免是这种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