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阴险啊,花筱悠,算计我也就算了,连自家的教主都算计,他们贝组织的人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啊?做这一切就只是为了上位么?难道她这么做,再上面的人就不会管么?放任他们内斗?
算了,不琢磨这个了,也许这种邪教的行事方式就是如此呢。
“你是什么时候把郭萍救出去的?”我继续询问起画皮鬼来。
“昨天,送饭的时候。花筱悠杀了那个送饭的,让我装扮成他的样子,然后进来和那个叫郭萍的进行交换。那个郭萍,她的本领真的很诡异,她居然能变成我,甚至连我画皮的能力也给复制了过去。我画了一张她的皮,把我身上那张送饭人的皮给她,她就出去了。”
一阵蛋疼的感觉从心头涌起,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画皮鬼加上双鱼圣女的能力,那郭萍岂不是变成百变金刚了啊,想变什么随时变,即便没接触过的人,变出样子来也是轻而易举……
至于任务完成之后,画皮鬼如何逃跑,那简直没有半点技术含量。郭萍跑不了是因为她只能把自己变成别人,却没办法把别人变成“郭萍”,画皮鬼却不然,他只要杀掉或者控制住今天给它送饭的人,把送饭人画成郭萍的样子,自己变成送饭人,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从大门离开了。
这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在画皮鬼表示愿意臣服于我之后,我让守门的武警找来了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丢给了画皮鬼,画皮鬼的肉体损伤很严重,但是只要有阴气补充,那些都是可以慢慢恢复的,它真正迫切需要的只是人皮而已。
让画皮鬼把自己画成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子,我向毛大师通报了一下郭萍被救走的事情,请他调动力量在全国范围内搜捕郭萍和刘洋。画皮鬼则被我暂时安排在了冰玉斋,让它给高灵韵打下手。毕竟,这货也是个有道行的厉鬼,和蚌精配合,做点小生意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既然扔到了冰玉斋就不能叫它画皮鬼了,我很慎重的思考了半分钟,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张道一。画皮鬼和高灵韵对我起名字的水平似乎都有点怀疑,异口同声的问我为啥叫道一。我告诉他们,道教有位最出名的天师叫张道零,这不指望画皮鬼忽悠点客人么,就叫张道一好了。
于是,我被一个蚌精和一个鬼物给华丽丽的鄙视了一把,然后他们才告诉我人家那叫张道陵,陵墓的陵……
“当当当”冰玉斋的玻璃门被人敲响了,“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平安符之类的东西卖?”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扭头看了一眼,我乐了,这过来的居然还是个熟人,就是昨天夜里处理小权那起事故时带队的那名交警。
“警官,你要平安符?”没等我说话,高灵韵已经迎了上去,把那名警官带到了旁边的一个柜台前,喋喋不休的介绍起柜台里面的那些玉观音之类的东西来了。
“我说兄弟,你怎么也信这玩意儿啊?”好歹,他也帮忙救助过小权,我并不希望这个警官被坑,要知道,店里的这些所谓的平安符什么的,多半都是假货,只不过是找个和尚什么的对着一大堆东西念念经就算是开光了,其实本身并没有什么大用处,想依靠这些去趋吉避凶,唉,最多也就算个心理安慰。
“你是……”交警扭过头来看了看我,然后伸手在脑门上狠狠拍了一下,“想起来了,大侠,是你啊。”
啊?大侠?这称呼是哪儿来的?我让他弄了个大睁眼。
“哎呀,不是我说,你那把刀,真是太帅了,刷刷几下就把车给切了,我说你的那把刀是从什么地方买的,我也想买一把来用,有了那玩意儿,还要什么金属切割机啊。”交警一边说着,一边热情的冲我走过来,“我叫张安全,大侠怎么称呼啊?”
“哦,叫我沈浩就好了。”这家伙,真不知道该叫他自来熟还是人来疯。“张警官,你还没告诉我,你买平安符到底是要干什么用啊?”伸出手来和他握了握,我继续问道。
“唉,别提了,求个心安呗。”张安全叹了口气,“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红旗路那边老出车祸,昨晚处理完你们那一起,下面又出了两起,一个变道撞车,一个追尾,好在人都没有受伤。最让人蛋疼的是,问到肇事原因的时候,肇事车辆的车主都是说在路上看到了女鬼,所以才出的车祸。”
在路上看到了女鬼?我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难道是王芳?不应该啊,王芳的尸体上阴气那么弱,我招魂都招不回来,十有八九是散了,怎么可能是她呢?难道当时小权看到的并不是王芳的鬼魂?不,也不对,老鬼分明说是看到王芳的鬼魂天一黑就出去了的。看来晚上有时间的话,我应该去那里看看。
“我说张警官,你不会是信了他们的鬼话所以想要求个平安符护身吧,估计都是疲劳驾驶产生幻觉了,咱们这些顶国徽的,有正气护着呢,哪那么容易遇到妖魔鬼怪啊。”我一边说着,一边端详起柜台里的那些东西。
“叫啥张警官,喊张哥就行了,你要说鬼怪这玩意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记得当初我刚当交警那会儿,有一次半夜里出警,事故地点是在郊区,我们开车出去,结果出了市区以后,发现有个人骑着自行车跟在我们的车旁边,一开始的时候,谁也没当回事,可是后来却发现不对劲了。”
张安全递给我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狠狠吸了一口。“当时我们的车速都到八十公里了,那辆自行车居然还跟着我们的警车。直到快到地方了,才不见了。我们当时都吓毛了,结果到了地方一看,好么,被撞死的,是一个骑自行车的,而且衣着啊车子啊都和跟着我们看到的那个一模一样,你说吓人不吓人。”
张安全说的这种情况,在路上确实不少见,我随口应了几句,然后帮他挑了一个比较大的观音,亲手在背上刻了一道符箓送给了他,张安全连声道谢,高灵韵却是不住嘴的骂我是个败家子。嘿嘿,败家子就败家子吧,相对于这点小钱,眼前的麻烦可真的是堆成山了啊……
第七百三十九章 发疯的渣土车
一天,就这么忙忙碌碌的过去了,我按照张道一的供述,去之前花筱悠藏匿的地方碰了碰运气,可是就像我预想中的那样,那间出租屋里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根头发都没有遗落下来。
狡猾的女人,从洪娇娇被干掉以后,她就藏匿了起来,没想到一出手就把郭萍救了出去,该死的家伙,明明有那么好的头脑,为什么就不肯走正道呢?如果她能站在我这边,我得省下多少力气。
对刘洋和郭萍的通缉令已经发出去半天了,然而警务系统中却没有半点他们的消息,也许他们上高速只不过是一个幌子,郭萍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样子,而刘洋,他本来就是一具会走动会说话的活尸,他们要是在半途中找个山沟什么的一钻,过几天隐居生活,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他们。
和白冰一起吃了晚饭,我吩咐她不工作的时候就多跟林逸在一起,照顾她一下。而白冰则是非常温柔的跟我说了一声“滚”,就开着警车去泰坦集团找加班开会的林逸了。这女人呐,真是让人搞不懂,当初不是你主动提出来让我接受林逸的么?怎么现在又对我“滚滚”的了。唉,女人的心思男人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开着那辆因为好久没洗过而有几分古董味道的奇瑞qq,带着副驾驶位置上坐着的归蝶,离开了家。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小权和王芳的爱情经历虽然不曲折,却也让人非常的同情。反正现在手上都是无头公案,也不着急,不如就先把他的事情好好弄弄,也算是给自家兄弟一个交代。
“主人,我记得,你已经申请休假了,是么?说实话,现在的这种工作强度并不适合你。”看着窗外的夜景,归蝶很少见的对我提出了建议。“也许,你应该去找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好好度个假,享受一下人生,然后再回来处理这些纷乱的东西。这个季节,去我的家乡看看樱花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实话,我以前挺想去你们那里看看的,那时候我还没有田甜,也没有白冰和林逸。”我的车速不快,在行驶的过程中,眼睛不停的朝着左右瞟着。
“说实在的,你们那个国家,最吸引我的,无非就是温顺的女人和发达的成人产业。不过现在那些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了。虽然乱了点,好歹我也是有家的人了。旅游去哪里都可以,去你家那里花钱,说不定过几天我花的钱就变成了子弹射回了我们华夏人的身体里。”
“这样啊……抱歉。”归蝶默默的叹了口气,“我并不喜欢战争,当年帮助夫君接收美浓国,就是不想看到战争的发生,可是作为一件兵器,我已经没办法决定自己是否要加入到战争中去……也许不久之后,我们将再次站到对立面吧……”
“也许吧,要是你家老公能够乖乖的留在你们的国土上,那么我也并不想和他死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吐出去,“其实对我来说,现在的生活虽然很累,但是也有一点好处,至少,我不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了。”
“当心。”归蝶突然低声说了这么一句,我急忙用眼神向四周扫了过去,却没发现任何需要当心的东西。“你发现了什么?”
“不好说,应该算是一团阴气吧,但是不确定到底是在什么位置。”归蝶说着,闭上了双眼,仿佛是用精神去感知刚刚感觉到的东西,我则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路上。在半分钟之前,我们已经驶过了小权出事的地方,要是有什么鬼怪东西的话,似乎是该出现了。
“嘻嘻嘻嘻……”一阵古怪的嬉笑声从车后方传了过来,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抬眼去看车内的后视镜,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阵强光猛地从我车子的左侧射了过来,扭头一看,却见一辆渣土车对着我冲了过来。
“我去!”嘴里骂了一声,手上没停,飞快的转动方向盘躲向一边,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轰隆”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毫无疑问我们的车子被那辆渣土车给直接撞飞了出去。
在这铁皮罐头里真的是想逃跑都没办法,我只能高举起双臂撑着车顶,希望将损伤降低到最小。归蝶却是在一次车身滚动中从车窗里钻了出去。
虽然车子一直在翻滚,我却看清了,那辆渣土车在撞到我的奇瑞qq以后根本就连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经历了撞击的稍许减速后,它居然继续向我们这边开了过来,这是要把哥做成车包肉还是咋的!
好不容易我的车停止了翻滚,四轮朝天的停在了人行道上,伸手去开车门,却发现车门早已经变形了,根本就打不开。渣土车越来越近,难道说哥的一世英名今天就要毁于一旦了?真要这么死了,可就太不甘心了。
红色雾气从身上冒了出来,生死关头,不拼命怎么行!一拳,狠狠的砸在变形的车门上,车门好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一把拽开安全带就想往车外头爬。
可是就在这时候,那辆疯狂冲过来的渣土车却似乎出了什么状况,车子的右前轮突然飞了出去,车头顿时向下一坠,在地上擦出了一连串的火花。整辆车从我的qq旁边擦了过去,然后一头撞在了人行道上的花坛上。
“主人,您没事吧?”略有些衣衫不整的归蝶从渣土车下钻了出来,一边理着自己的乱发,一边向我伸出了手。显然,刚刚就是她在渣土车下面斩断了轮轴,这才救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