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中时候,学校流行毕业的时候打耳洞,就像个成人礼一样。”
“所以,你也是毕业时候打的吗?”
“嗯,也戴过一段时间的耳环。”
程思予思绪倒回,想了想,她应该是高考结束以后,和同学结伴去打耳洞的。
那个年纪的女孩,对于某种纪念意义的仪式格外执着。
他看着莹白耳垂上的那丝细孔,又忍不住伸指摩挲。
“后来,就很少戴了吗?”
“上大学以后学习打工都很忙,慢慢地就忘记了。”
沉之越扣住她的手,十指交握,渐渐收紧。
“这几年是不是很辛苦?”
“还好,勤工俭学处有一位学长对我不错,给我介绍不少优质的活,所以……也没有那么辛苦。”
她顿了一下,又轻笑:“那位学长姓梁,也是江城的。不过现在不在这里,不然我肯定要请他吃顿饭。”
程思予见沉之越一直沉默不语,不由掀起眼睫。
看见沉之越微拧的眉心,伸过手指轻轻地抚,让那一点涟漪归于平静。
“没事了呀……”
她的唇角扬起浅浅的弧线,低声笑道:“以后,我是不是可以什么都依靠哥哥呢?”
他轻轻嗯了一声,“当然,我永远都可以做你的后盾。”
他的表情认真而诚挚,温柔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似是漾着一股不轻易动摇的坚定。
他仿佛想要这样,将她的轮廓深深镌刻在心底。
程思予眼瞳的笑意更浓,宛如琉璃般璀璨动人。
沉之越再度低头,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耳垂,绵密的气息环绕。
湿而热的舌尖,一点一点,轻柔地舔舐含弄。
“哥哥……哥哥……”
程思予抓住他的胳膊,微微扬颈,眼神迷蒙。
窗外射进来的光渐渐变幻,从暗黄到明红,再到雾蓝。
城市的夜晚终于降临,耀眼霓虹闪烁在窗帘后面。
她看着他清傲的面孔,慢慢染上另一种矛盾交织的神色,隐忍又克制,沉沦在他们这样禁忌的关系之中。
如果沉若白,知道了这所有的一切呢?
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与亲生妹妹乱伦。
那个时候,沉之越你也会做我的后盾吗?
不过做与不做,她也不在乎了。
她在一个人的世界走了很久很久,早就不需要任何的依靠。
她自始至终,就从来没有打算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