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感觉到羽毛一样的亲吻落在自己的额头上。
“……然后是他的眼睛和鼻子……”
亲吻往下,轻轻地落在她的眼睛上、眉毛上。
“……最后是……”
柔软的双唇落在她的唇上,还带着几分凉意。
屋里静悄悄的。
越慎言温柔而又有耐心地细细描绘着卫昭的唇形,仿佛自己稍一用力,她就要化了散了。
卫昭尝过了甜蜜蚀骨的滋味,现在只觉得平淡,只觉得不够。
越慎言吻得这般轻柔克制,卫昭禁不住伸出香丁小舌,勾了他一下。
这一下简直就是天雷勾地火。
越慎言只微微一顿,顷刻便压住卫昭的舌尖,长驱直入,吃人似地狠狠扫过她的口中的每一处,最后再缠住她的舌,不肯与她善罢甘休。
这一吻极具攻击性,毫无反击之力的卫昭觉得自己肺里的空气都要被越慎言吸了去,脑中一片混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卫昭你没事惹他做什么……
活腻了吗……?
————
卫昭的脸越来越红,看着随时有窒息的危险,越慎言终于恋恋不舍地松了口。
看她跟溺水很久之后突然回到岸上那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越慎言有些内疚地给她顺气:“抱歉。一开始我只是想轻轻地亲一下的。”
没想到就一发不可收拾,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卫昭知道始作俑者是自己,也没什么立场说他。
好不容易顺了气,卫昭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以前你家老三老四还小的时候,你也这样亲过他们?!”
☆、第65章
“那时候不知道以后会认识你。”
越慎言回答得坦坦荡荡。
卫昭眯起眼睛:“你这意思是……亲过?”
禽兽!连自己的亲弟弟亲妹妹都不放过!
越慎言“噗”一声笑出声:“这怎么可能?要是让太子知道,不得活剥了我?”
卫昭勾着越慎言的脖子,抬头咬了他一口:“以前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哼哼,不用等太子出马,我先收拾你!”
越慎言快如疾电一般含住卫昭的唇,乘胜追击,加深这一吻:“一切,全听夫人示下……”
————
今年入了秋,安和郡主的身体每况愈下,最终在十月初三那日,病逝了。
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眼瞧着母亲故去,柴骄阳还是禁不住悲痛,三天时间里就消瘦了大半。
安和郡主虽是京城人士,但是已经远嫁汉阳柴家,生是柴家的人,死是柴家的鬼,逝去后须得将遗体送去汉阳柴家,同柴骄阳的父亲葬在一处。
柴骄阳本想亲自扶着母亲的棺木回乡,可是卫旭看她这些日子已经憔悴了许多,又想着天越发冷了,怕柴骄阳路上受累挨冻,便拦了她不让去,让他这个做女婿的自个儿送去。
柴骄阳倔强着不愿意。卫家上下轮番传说,最后连一向不问世事的公公卫相都出来发了话,柴骄阳才同意让卫旭自己去,她留在京中等候他回来。
出发前夜,柴骄阳给丈夫收拾行李,吩咐他道:“到了汉阳,不管什么人来同你攀亲戚,说是我们柴家的人,你也不用和他们废话,直说你没钱!”
卫旭闻言愣了愣,答道:“我不带那么多钱去,不就结了?”
“出门在外哪能不带钱的?出了意料之外的事可怎么是好?”柴骄阳回头白了卫旭一眼,“你只管按我的话答,不管他们同你说什么,只说没钱就是!”
听妻子这样交待,卫旭默默地脑补了一下同柴家人见面的场景。
柴家人甲:“姑爷,今天天气不错呀~”
卫旭:“天气是不错,但是我没钱。”
柴家人乙:“妹夫,骄阳在京中身体还好?”
卫旭:“她身体很好,就是我没钱。”
柴家人丙:“哎呀呀,这位就是堂哥的女婿了罢?!来让堂叔我瞧瞧~!”
卫旭:“卫旭见过堂叔,堂叔好,我没钱。”
…………
一连想了好几个很有可能的情况,卫旭觉得自己不太好。
“那个……真的只说我没钱吗?”
卫旭难以置信地又问了柴骄阳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