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被压制,张小寒不甘心,身子一扭,两人之间就对调了个位置,变成她在上,傅晟平在下,本来还温柔的吻,此时早变了味,唇舌交缠间,他们不像是在接吻,更像是两只幼崽在互咬较劲。
当张小寒再次被傅晟平压在身下,她觉察到了男女之间的巨大差异,同时脑子也清醒起来,“我是脑子发昏,才想要在这种事情上找回场子!”
懊恼自己愚蠢的同时,又感觉到傅晟平的手开始有些不安分,她露出尖牙,狠狠的咬了下去。
“唔?”傅晟平吃痛的出声,两个人之间的交缠终于停止。
“呼……”离开张小寒的唇,傅晟平把头埋在她的颈间,平缓着呼吸。
张小寒有些尴尬的感受着他身体的反映,不敢有丝毫动弹。实际年龄已经三十二岁的老女人,又不是没经历过这些事,哪能不明白?
不过,好半晌,傅晟平都没动静,张小寒觉得自己身体都僵硬了,只能伸手推了推他。
毫无反应?张小寒又加大了力道,“喂,你别挺尸啊,给我起开!”
回答张小寒的是一个清浅的呼噜声……
张小寒死死的盯着天花板,才忍住了直接把人掀飞的冲动,咬牙,“傅晟平,你这个混蛋!居然就这样给我睡着了!”
气冲冲的离开傅晟平家,张小寒打的回了四合院儿。对阿远的招呼,直接视而不见,穿过花园,看到正侍弄花花草草的项祥连眼神都没施舍一个,一路疾行,回到卧室,啪一声,张小寒关上了大门。
“主人这是怎么了?火气十足啊!”阿远蹲在树杈上,好奇的朝底下给植株修剪着枯枝败叶的项祥道:“项叔你看见了么?主人的嘴巴红肿得跟吃了几斤辣椒一样”
项祥唇角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随即冲阿远道:“主人家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还不去好好的守门?主人正在气头上呢,要是再她知道你玩忽职守,她铁定扣你工资……”
项祥话还没说完,阿远已经唰一下消失在树杈,远远传来一句,项祥听得清楚,“我还要攒钱娶媳妇呢,绝对不能被扣工资!”
“嘿,阿远也思春了?”项祥拿着剪刀的手一顿,他好像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吧?为自己的念头感到好笑,项祥摇摇头,剪刀嚓嚓的舞动,心情很好的哼起小曲,“春天到了,百花开了……”
不知道已经被人腹诽了几句,张小寒回到卧室就把自己仍在床上,一想到自己不但被占了便宜,最后还好心的把那个睡得跟猪一样的家伙弄回卧室,她就呕得很。
“让你手欠!”
啐了自己一口,张小寒发泄似的在床上捶了两下,才爬起来,找两套干净衣服,一会儿就准备进空间去。心里诱导其实已经被解除了一大半,不过经过昨晚的折腾,她还有几个疗程,需要黄帮忙做完。
揉了揉眉心,张小寒抿唇,如果要不是有这个魂珠在,昨晚她真的要丧失全部理智了。肆意的杀人的感觉让人上瘾,在第一拨影子围攻过来的时候,她脑子其实很清醒,后面也始终保持着灵台的一点清明,只是在杀完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脑袋里突然出现了大片血红色的海洋,铺天盖地,差点就把她的理智全部覆灭,好在,她撑了过来。
魂珠起了很大作用,胸口的玉佛突然的泛起的清凉气息,也让她从那种暴走的冲动中醒过来。
这是她第三次感受到这股气息了,第一次是在学校,在自己对那些同学产生恶意的时候;第二次是在当天晚上毫不犹豫的拧掉那个杀手脖子的时候。
她仔细看过,这个玉佛材质不错,但也没有其它特别的地方。她和黄提了提,他说是这玉佛因该在不错的寺庙里开过光。而且,主持开光的人,应该有几分真本事。
张小寒后来问王兰,王兰也证实,这个玉佛确实在瓮城的一间寺庙开过光,而且还是由当时的主持帮忙的。
张小寒问那个主持还在不在,她说,早在八年前,那名主持就不知所踪。得到这个消息,张小寒很诧异,而且,更巧的是,那名主持消失的日子,和她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的日子,是同一天。
冥冥中,张小寒就觉得这个消失掉的和尚,会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让底下的人帮忙收集资料,查找他的消息,她想见他一面。
“叮叮。”
衣服还没找齐,电话铃声响起来,张小寒拿起手机一看,是先前那个眼熟的陌生号码。
“喂,你好。”
“张小寒,无缘无故的放我鸽子,你能解释一下吗?还有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这就是你们成年人的处事态度?”
“宫大少?”讶异了一下,张小寒下意识的抬眼扫了一下旁边的日历,赫然是星期六。
“难得,你还记得我。今天我在骑士俱乐部等了你一天,打电话要不是关机,要不就是没人接,喂,你不会是心里害怕,临阵脱逃了吧?”
“小朋友,你说谁呢?本小姐会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么?”张小寒没好气的笑了,没想到沉稳老成的宫瑞之,居然是个毒舌!
“那你怎么不来?”
“呃,我这边出了点儿意外,现在才回家呢。”张小寒面色顿了下,特别是唇角的刺痛,让她脸颊有些烫,“我知道没有打电话提前通知你是我的过错,这样吧,我们再约一个时间,下次我一定准时出场。”
“你说的?就明天吧,还是在这个地方,如果你再不来,你就是缩头乌龟!”
啪一声,电话被挂断,张小寒怒,“脾气挺大的啊,臭小鬼,你才是缩头乌龟,你全家都是缩头乌龟!”
☆、第一百一十四章 诡异翅膀,骑士俱乐部
“……你全家都是缩头乌龟!”
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这样诅咒人,张小寒放下电话的同时,自己也抖了一下,“最近被衰神附体,倒霉烦心的事不断,连累得我的脑子也不正常了!”
“其实我想说,你的脑子一直都处在中等偏下的水准……”黄毒舌的话,毫无预兆的在张小寒脑子里响起。
“黄!”没好气的翻了个某人看不到的白眼儿,张小寒丢开电话,转身进入空间,“你最近似乎越来越爱打击我了!”
“哪有,我只是对你越来越笨拙的脑袋,有些看不下去。”黄从躺椅上坐起来,啪一声,一本印刷精美的杂志被他拍在了一旁的石桌上,“明明可以装样子的,非得亲身体验才来劲?你知道我为了解开那姑娘下在你身上的心里诱导,花了多少心思么?昨天晚上你的一意孤行,差点儿让我这么多天的努力全都付诸流水!”
面对黄这么严厉的控诉,张小寒有些心虚的在他对面坐下,讨好道:“我知道错了,真的。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黄,你也知道,那邱静怡多疑又谨慎,从她一直让邱雪顶在前面就能看得出来啊,如果我不来真的,肯定骗不过她的。你也不说了么,做为一名诱导师,准确的把握对方的情绪和心理是基本功,她那么厉害,我耍诈,不得一开始就被她看出来?”
“你知道昨天晚上多危险?要不是你在最后一刻撑过来,我的努力白费不说,你自己也会变成一名只会听命行事的杀人工具。”
黄的表情很严肃,张小寒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起来,“我知道。这是一场很危险的赌博。我赢,以后我再次被诱导的几率会直线降低,同时还可以顺藤蘑摸瓜,找到邱静怡背后的人。如果我输了,一切都白搭了。不过,我不认为自己会输。我也不允许自己输。”
盯着张小寒自信的眼眸看了半晌,黄无奈的笑出声,“你啊,真是比以前大胆很多。不过,这样一往无前的气势,很好。”
听出他语气里的赞赏,张小寒露出一个笑容,“因为我知道,就算我最后关头撑不住,你们也不会看着我不管。”因为有坚实的后盾在,所以,做什么都很有底气。
黄瞪眼,“好嘛,你是把我们也算计在里面了!才夸你一句呢,你就现了原型!”
“嘿,你教我的。物尽其用!”眨眼,张小寒无辜的耸了耸肩,见黄露出危险的表情,赶紧转移话题,“我现在靠着意志力撑过了最后一关,后面的恢复疗程,是不是就比较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