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越,你打车回公司,车费报公司账上。”
这一蛮横,吕越的猜测就成了肯定,他快跑几步,一把拽住虞斯言的胳膊,一脸紧张,
“你要干嘛?!你看见大家这都伤了,那项翔以一挡十,不费吹灰之力,你再去就是多加一个伤患,既然事儿都这样了,咱们就得从长计议!”
虞斯言避重就轻,很有侧重点的说了一句大实话:
“我去看拐子。”
吕越挑起眉,
“那我和你一块儿去。”
虞斯言板着脸抿了抿嘴唇,绕弯子的谎话实在是说不出口,他憋了一绷子就冒出一句:
“你知道我的脾气,要是你还认我这老大,就撒手,回公司去。”
吕越表情一滞,表情更加坚定,
“就是因为认你才不准你去!就算是你想替兄`弟们出气,也得想个好策略再去啊,这么难对付的人,你不能硬拼吧!”
“就是,老大,你先别去了,咱们回公司商量商量再去也不迟啊。”其他人也纷纷站到吕越一边,你一嘴我一嘴的劝了起来。
天儿这么大,虞斯言晒得都快冒烟儿了,这帮子人还磨磨唧唧、唧唧索索个没完,虞斯言不多的耐心值迅速耗光,
“够了,都给我闭嘴!”
一声低啸带着暗藏的怒火和不耐,七嘴八舌的杂音顿止。
他俯视着坚持的吕越,深沉黑亮的眼睛就这么死死的和吕越对视着,视线交汇,双方僵持了数分钟,吕越腮帮子咬了咬,面上闪过一抹无奈,慢慢地松开了手,最后干脆一把甩开,扭头边走边喝道:
“走,甭搭理他,让他死去!”
虞斯言也挺果断,一点儿不在意吕越发了脾气,面无表情的转身就朝自个儿的大红车跨去。
8个老爷们儿焦心地瞅瞅虞斯言的背影,又纠结地瞄瞄吕越冒着寒气的后脑勺,站在原地,左右为脑的不知该咋办好。
吕越突然尖利地一吼:
“走啊!还杵在门口干啥?他就是要吃屎你们也挡不住!”
吕越带着一堆人开着车往南走,虞斯言顾自开着车往北飚。
车上,吕越靛青着一张铁板脸,方向盘甩得像是在拧某人的脖子。
断背斟酌了好一会儿,总算整理好了语言,
“吕哥,你别生老大的气,老大今儿不 亲自去一趟心里肯定不好受,而且他要的是一对一,这样才能……算了,吕哥你是文化人儿,我们这种人的想法儿你是不会明白的。”
吕越一点就爆,骂道:
“你`他`妈啥意思?老子不带把儿咋地?!我不明白我能让他走了?!”
断背脑子一抽,脱口而出,
“是老大让你走啊?”
吕越阴测测地瞥向断背,阴柔的脸上闪出难得一见的厉光,
“你信不信老子带着你们一车从桥上栽进江里去!”
断背立刻别开脸,嘴巴闭得严严实实。
车子开过大桥,吕越的呼吸愈发急促,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结,他突然把车靠边,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得去看看。”
“这,这不合适啊,吕哥,真的,老大就是打输了,那也是出了气了,但要是你掺一脚进去,甭说这脸面跌得更低,还白挨打了!”
吕越虎着脸骂道:
“你`他`妈`看见他挨打了咋地?谁干掉谁还不知道呢!我不去我安不了心,我不会插手的,我就远远的一边儿看着,他要是受伤了,我也好及时送他去医院啊!我自己有分寸的,你管好这堆人就成,把他们全送回家啊!”
断背拉住要下车的吕越,凝视了几秒,忽地扭头对后面的几个人大喝一声:
“兄`弟们,咱们和那姓项的拼了,妈`的,咱们的气儿不能劳烦老大去替咱们出,你们说是不是!”
后面正生闷气儿的一帮糙爷们儿顿时热血。
吕越赶紧打压这股阴暗之火,
“行了行了,你们刚还深明大义的劝我呢,现在又自个儿闹上了!”
“吕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拐子,老大说他要去看拐子就肯定得去,我让拐子把他多留一会儿,咱们趁这时间先老大一步去找那姓项的算账。”
吕越翻了个妖`娆的白眼儿,
“拉倒吧你,就你这样一开口就是‘老子和你拼了‘的人,我给你十秒的舞台,你完全可以尽情发挥,十秒不到,我保证你妥妥的吐血倒地!”
众人的热情被吕越一瓢水透心凉了……
“你们就别来了,省得他再生气。”
嘱咐完,吕越从驾驶座下来,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项翔的小别墅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