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顿时有种吞了块石头的感觉,噎得发慌,火气一下子从临界点降到28度常温,
“你这是接好了?接好了还这样儿?!”
项翔募地就闭了嘴,垂下眼皮子,悉心听取教育的模样。
坐回自个儿座位的医生还是很有职业道德,有些责备地插了一句:
“你是不是又下重力了?刚接好的关节很容易再次脱臼的,你以后还是小心着点,这样反复脱臼容易造成习惯性脱臼的,你……”
项翔冷冰冰的眼睛睖着医生,生生将医生的话截断,他还没想让虞斯言自责。
果不其然,项翔一点没白操心,医生的话打虞斯言脑子里一过,瞬间画面一闪。
重物……
项翔刚在扶梯上拉他的那一幕浮现出来,虞斯言的脑补功能大开,难道刚才项翔别开脸,是因为疼痛?!
这下子,虞斯言的心情降到了冰点,
“医生,开个单子,给他全身拍个片。”
事情超乎项翔的预料,他皱着眉头说:
“不用,就只有这两处,其他……”
虞斯言的大男子主义充分彰显出来,压根儿不搭理项翔说什么,盯着医生说:
“赶紧开单子。”
医生都无语了,这俩人到底是来这儿干嘛的?既然这么专业,那来医院干什么!
气归气,医生还是开了单,一边在电脑上输入信息一边说:
“你们现在拍,至少要等一个小时才能拿到片子,你要全身的,那就得两三个小时。”
虞斯言态度很坚决,
“恩,你开。”
两三个小时?这次终于轮到项翔傻愣了。
他打小就有家庭医生,就算是进医院,翔飞名下的投资产业里有的是医院,这些简单程序居然这么耗时间,这完全超出了项翔的认知。
俩人开着车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虞斯言一直沉着脸,也不和项翔说话。
项翔左臂绑着固定的夹板,右肩上紧缠着绷带,身上的外伤都处理了一遍,浑身都是药味儿。
车一直往东面开,虞斯言突然深吸了一口气,浓重的吐出,
“项翔,咱们才认识,你不了解我,所以这次我不怪你,不过我只给你说这一次,我是讨债的,所以最大的毛病就是不喜欢欠别人,不是说感情深不深,甭管对谁都一样,这纯粹是我性格就这样儿了。在身体、心理、物质、精神上,各方面我都不喜欢欠别人,一欠着我就浑身不舒坦。”
项翔点点头。
虞斯言接着说:
“我派人伤了你,咱们误会解除,我带你上医院,你有事儿就治,没事儿更好,我就算不欠你了,可你因为我再受伤,那我还是欠着你,你明白吗?”
项翔有点生气地盯着虞斯言,
“那我就看着你摔下去?!”
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
“老子的意思是说,你要是因为我受了伤,你就得给老子说,这以后受伤的时候多着呢,你都憋着,你这身体能扛几天啊!”
项翔这才答应了下来。
虞斯言开打车子的蓝牙电话,一边打给吕越一边说:
“我说了,我不想欠你的,今儿兄弟们和你之间的误会,我负责帮你了解了。”
项翔抻手在车子的屏幕上一摁,挂了电话,
“不行,这事儿得我自己来。”
虞斯言用余光瞄了一眼坚定不移的项翔,抿了抿唇,
“啧,那你说个要求,只要我能答应的都答应你。”
项翔沉吟片刻,冒出俩字儿:
“言言。”
虞斯言顿时膈应得一身鸡皮疙瘩,没等他开口骂,项翔又说:
“如果要说要求,那只有这个,在我俩私下里,我可以叫你言言。”
虞斯言脑仁儿直疼,
“你怎么就非抓住这茬不撒手啊!”
项翔一本正经的犯轴,
“你自己说的,你叫我大象,我叫你言言。”
虞斯言暴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