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汤。”
虞斯言一点不含糊,端起来一口就干了,末了瘪着嘴砸吧了几下说:
“比重要还难喝,一股馊味儿。”
项翔接过空碗转身下楼,边走边说:
“你歇会儿,晚点再吃东西。”
虞斯言跟着走下楼来,瞅着外头的大太阳,有点惊异地说:
“这什么时候了?”
项翔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两点半。”
醒酒汤这种玩意儿虞斯言还是第一次喝,以往醉酒醒来头疼,他总是花两毛钱去买一包头痛粉,就着凉水喝了完事儿,可头痛粉只是解头疼,闷胀的感觉就只能等它自己散去。他今天才知道,这醒酒汤真不愧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果然比西药治本,虽然慢了一点,可坐了一会儿之后,所有症状都大幅度减轻了。
脑子清爽了些,他走到厨房门口,斜靠着门边,悠闲的看着项翔问:
“昨儿喝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项翔低着头切着菜,头也不抬地说:
“一点。”
虞斯言转了转眼睛,试探地问:
“我昨儿喝大了有没有干什么蠢事儿?”
项翔抬起头来,用手上的菜刀刀背挨了挨自个儿的脸,说:
“你扇了我一巴掌。”
虞斯言楞了一下,没遮没拦地说:
“就这样儿?”
项翔怨念的瞅着虞斯言,
“你还想怎么样?”
虞斯言也知道这话有点欠妥,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脸,眨了几下眼接着问:
“你把我弄回来的?”
项翔一脸无奈的看着虞斯言,那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脑残,带着鲜活的不忍,
“不是我还能是谁?难不成是鬼。”
项翔无心的一句话,没想到虞斯言居然条件反射的抖了一下,敏锐的他立马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虞斯言没察觉项翔眼神儿带上了点戏谑,还认真的问着:
“你给我换了衣服?”
项翔放下菜刀,靠着灶台,双手环抱着睥睨着虞斯言,
“你吐得咱俩满身都是。”
虞斯言被这答案搞得相当尴尬,正内心纠结要不要接着问,项翔倒是先问了一句:
“你怕鬼吗?”
虞斯言浑身肌肉绷紧,睁着大眼心虚的冲着项翔发飙,
“有什么好怕的,这世上哪儿来的鬼,你丫就是闲的,成天脑子里装些什么呢!”
吼完一句,虞斯言连问都不问了,转身就从厨房门口走开。
项翔一脸坏笑的拿起菜刀,重新埋头切菜。
虞斯言一脸坏笑的拿起菜刀,重新埋头切菜。
虞斯言腾腾腾上搂,拿出行李箱开始装行李,一边收拾一边细细的琢磨。行李收拾好,他把箱子放到一边,盘腿坐到床上接着想。
思来想去,虞斯言想通了。绝对是酒的问题,酒热发出来,把身体里郁积的毒素也一块儿排了出来,肯定会有发泄过后那种清爽的感觉。
问题解决,他站起身,大声的喊着:
“项翔,开饭!”
吃完饭,虞斯言终于动用了他一直没怎么用的电脑,上网查了一下航班。
看着那时间表,虞斯言脸都皱紧了,居然要生整整一天的飞机。
他立马给吕越打了一个电话,正儿八经的问,能不能改成轮船,结果得到的只有俩字儿——有病!
于是,虞斯言决定今天通宵,明天到飞机上可劲儿睡觉,争取一觉睡过去。
他把决定告诉了项翔,项翔倍儿听话,直接告诉虞斯言,“我陪你一起”。
虞斯言当时真心觉得项翔够义气,可到了晚上,他就把这个结论推翻了。
项翔缠着他非要讲鬼故事。他一说不停,项翔就拿‘你反正又不怕’来堵他,他怎么说都说不过项翔,结果……听了一宿的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