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吕越头戴个花环,那些鹦鹉也不会啄掉他一嘬又一嘬的头发。
如果吕越当初在海边被水母蛰了能不追着萧伟、非要萧伟冲他脚上撒尿,第一时间上药,也不至于脚肿的比馒头都大。
但虞斯言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吕越继续伤上加伤吧?!
所以返程路上车子几乎都没停,一路返回了圣尔基达。
……
站在小别墅的门口,吕越小半张脸还有点肿,他小幅度的扯动面肌,说:
“咱们租半个月的房子,有三分之一都没跟这儿住,太浪费了!”
虞斯言白了吕越一眼,
“花我钱的时候你怎么没说这话?”
吕越摸摸肿的发嫩的包子脸,低落的埋下头,架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里走。黯然销魂的背影要有多惨就有多惨。
虞斯言实在看不下去,扭脸对萧伟说:
“要不我扶他一把吧。”
萧伟打心底不愿意,吕越越惨他越有报仇了的痛快感,可虞斯言既然开口,看在项翔的面子上,他走上了前去,一把拽起吕越的胳膊,相当粗鲁的把人架在往里走。
吕越美滋滋的被拖到门口,一个人影就从侧面冲了出来,把他撞翻在地,还一把抱住了萧伟,
“萧哥!”
萧伟满脸震惊,项翔脸色刷黑,虞斯言一脸茫然,地上趴着的吕越表情愤恨。
项绯抱了一把萧伟,又朝项翔奔去,眼瞅着要抱住项翔了,他方向一转,死死的把虞斯言抱了个满怀,大声哭嚎:
“哥!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虞斯言不喜欢和人这么亲近,条件反射的把项绯从他身上扒了下来,正想说认错了,身边的消息就开口道:
“他是我弟。”
虞斯言愣了一下,然后立马往后一退,惊喝道:
“你弟不是死了么?”
有虞斯言在,项绯一点儿不担心消息会把他怎么样,相当嚣张地抬起脸用眼神谴责着项翔。
项翔背对着虞斯言冲项绯狠厉的勾唇一笑,淡淡地说:
“我什么时候说他死了,我只是给你说他走了!”
项翔用不带情绪的声音问项绯:
“你怎么在这儿呢?”
项绯怯怯地收回放肆的视线,埋下头低声说:
“不是你让我走得越远越好的么?我就跑南极这儿来了。”
虞斯言平复下心跳,看着项绯终于想起来了,
“哦,你就住在隔壁是吧,那天就是你和我打招呼?”
萧伟靠在门栏上笑得脸都快烂了,朝几步远的仨人喊道:
“咱进屋说吧!”
虞斯言也挺好奇,他拍拍项翔的肩膀,对着有些脏兮兮的项绯扬扬下巴,说:
“走,进去吧,先让他洗个澡,吃点东西。”
熟悉项绯套路的项翔对项绯这苦肉计早就麻木了,而且他现在脑子里绷紧了一根弦,暗藏的怒火也烧得挺旺,就算是虞斯言开口他也不打算善待项绯。
项翔提着项绯的衣领就把人拎了起来,提溜着就往别墅里走。
虞斯言大步跨到项翔身边,不赞同地说:
“他是你弟!你怎么能提袋儿米一样提着他!”
项翔张嘴想说什么,项绯立马插嘴道:
“哥哥,没事儿的,我哥这样儿已经很温柔了,他原来都是像提狗一样提着我的。”
说完,项绯还朝项翔很懂事儿的笑了笑。
虞斯言顿时挎下了脸,
“项翔,你给我把人放下来!”
债主悍夫 105 长兄如父
早在给特助打了电话的第二天,项绯就退了自己的小别墅,拿着行李搬进了虞斯言他们这栋别墅的院子里,吃的是饼干和矿泉水,睡的是花园的小吊椅,风餐露宿、提心吊胆的过了两天。
虞斯言是过来人,项绯浑身透出来的那股子疲惫是骗不了他的,就算因为项翔的缘故,他潜意识里对项绯并没有什么好感,可项绯毕竟是项翔的亲弟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有什么事儿可以坐下来好好谈。
项翔对虞斯言的话向来言听计从,虽然阴冷的寒气还在身体四周肆虐,可他还是按照虞斯言说的,把项绯放了下来,拖拽着进了别墅。
项绯比项翔懂得讨喜,路过吕越的时候,虽然被拖着走,可他还是强扭着身体、很礼貌的低头给吕越到了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