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尚早,不到吉时虞斯言是不会走的。断背和拐子就跟着虞斯言进了公司等,仨人一进门儿,正巧项翔端着早点从厨房出来,断背和拐子立马就僵了,
“翔哥,你这是……”
项翔淡然的把手里的小笼包放下,问虞斯言:
“那一身儿我是现在就穿着走,还是等到了再穿?”
到贵州兴义开车都得将近半天,虞斯言一琢磨,
“算了,衣服就别穿了,那些金子戴上就成。”
项翔点点头,径直上了楼。
断背和拐子立马将虞斯言围拢,小声地询问:
“老大,你把翔哥的脑袋弄成这样,真的可以吗?”
虞斯言撇开腿,坐到蒸笼前,夹起一个就放进嘴里,呼着肉香味儿的热气儿说:
“感觉如何?是不是很带劲?”
断背说:
“哪儿整的?回来我也去弄一个。”
虞斯言毫不留情地直言:
“你底子不太好,还是算了吧,别白瞎那些票子。”
断背没来得及心伤,说着话项翔就从楼上下来了,一身的珠光宝器。
断背目瞪口呆的仰着头,相当膜拜的仰望着台阶上项翔。
拐子心思转得快,赶紧捅了断背一肘子,低声说:
“什么都别说。”
断背用力把嘴闭上,把亟待喷出来的话咽回肚子。
项翔坐到虞斯言身边,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可大拇指上的金戒指让他连筷子都使不利索了。
取下来,换到左手,项翔总算觉得舒坦了些。
“老大,翔哥戴金扳指恐怕不合适吧。”
虞斯言吸进一口粥,擦了擦鼻尖的热汗说: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和他扮的是合作伙伴,他是傻逼土豪,我是创业企业家。”
一两句话下来,断背就把拐子的叮嘱抛之脑后了,他心直口快地说:
“老大,其实我觉得你俩这扮相调过来比较合适,”
虞斯言牙口一顿,火气冲冲的眸子灼烧在断背脸上,
“这么丢人的装扮,你让我套上?!”
这话一出口,虞斯言心里咯噔一下,他偷偷的瞥了项翔一眼,可项翔就跟没见似的,还是安安静静的埋头吃着饭,这乖巧的模样反而让虞斯言生出一股罪恶感。
他放下碗筷,伸手揉了揉项翔的头顶,说:
“没事儿的,就忍十来天,回来我陪你把头直接剃成秃子,特凉快。”
项翔从碗里抬起脸,定定的瞅着虞斯言,眼神淡到看不出人任何情绪色彩,
“我不要秃子。”
虞斯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项翔这模样太呆萌了,跟大蘑菇似的,他眼波一荡,可劲儿的用双手揉搓着项翔的脸说:
“好,咱不要秃子。”
旁边站着的拐子和断背浑身一激灵,被虞斯言吓得。俩人互换了个眼神儿,从对方眼里得到的信息让彼此心里都发了毛。
老大这是……
……
……
八点四十,虞斯言踩着吉时准时出发了,从重庆到贵州兴义大概要花9个小时,四个人轮流开着车,中途只在服务站歇了两次,可以说是马不停蹄的赶在夜幕降临之前到了兴义市。
刚下高速路,虞斯言就把车开进了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里。
停好车,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走进大厅,掏出他和项翔的身份证给前台,说:
“开一个标准间,一个大床房。”
拐子提着行李一进来就听见虞斯言这么一句,浑身的疲惫都清空了。
他怔怔地走到虞斯言身边,有些晃神儿。
前台先把标准间的房卡办理了出来,虞斯言转手就递给拐子,
“咱们都两个人住一间,这样儿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