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闷笑了几声,扶住项翔的头,热切的投入到啃噬里。
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可虞斯言并不打算多在这儿停留,收拾好行李,四个人就上了返程的路。
剪切过的视频已经早就放到了网上,占据了好几个重大的门户网。内容相当浓缩,只有不到一刻钟,却将整个事件表达的相当清楚。
雇用的水军早把点击撑到了千万点,等虞斯言这大晚上才来看的时候,随便点开一个,点击量都五千多万了。
后面跟评的人数长得离谱,已经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有人贴出了受害记者生前的照片,身份的特殊,引发广大记者同行的炸弹式攻击,王万才那矿场呈现到了公众面前,甚至牵扯出了王万才背后的影子。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甭管官位有多大,出了这种事儿,谁都保不了,更何况这一年,国内对腐败问题抓得异常的紧。
虞斯言的算盘打得很响,这么一来,自有警察叔叔代劳,将尸体名正言顺的还到他客户的手上,而且血债也不用他动手,人民的正义之光直接能将这些人渣扫射成渣渣。
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砍半个西瓜,用勺子挖着,边吃边看大戏。
车子一路上只歇了两次,大家都互换着开车,紧赶慢赶,总算在第二天早晨七点回到了重庆的主城区的地界。
七点了……
萧伟坐在床上盯着身旁的手机猛瞧。
自打吕越昨儿早上一走,持续了两个多月的早中晚三趟短信轰炸就停了。
昨天中午没接到吕越的短信,他甚至错过了午餐的时间。手下来请他就餐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手机坏了,结果试了试,这破玩意儿好得很。
晚上也没再接到吕越肉麻兮兮的晚安短信,看今儿早上这样子,似乎是也不会有什么早安问候了。
一切都恢复了两个多月前的平静……
萧伟皱着眉拿起手机,将吕越的短信和通话记录都删除掉,可要删吕越电话号码的时候,他却怎么都没摁下去。
他心想:项翔还在‘替天行’,以后这人还用得上。
将手机丢到一旁,他翻身起了床,刚走出一两步,手机响了起来。
他脚步一顿,勾了勾唇,转身一步跨到床边,快速抓起电话一看,勾起的唇角耷拉了下去。
“什么事儿?”
“老板,刚接到上面的通知,今天有人来检查。”
萧伟不耐烦地说:
“检查就检查,这么点小事儿你还来给我说,想回家呆着了就直说。”
“可是……老板,是你说的,如果接到检查通知,第一时间给你说。”
“我说的是大型检查!”
“这……这次就是大检。”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先让下面的人收拾着,我马上就来。”
挂掉电话,萧伟磨了磨牙,真他妈烦。
……
虞斯言和项翔在半道儿和断背俩人分了手,直接奔刘叔那儿吃面去。
这世间,刘叔那棚子刚过最忙活的一段,零星有几个要上班的人在棚子里吃着面。
虞斯言和项翔一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来了。
刘叔嘴里的烟都掉到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瞧着项翔那闪耀的大光头。
“叔,来四碗牛肉面。”
刘叔愣了一会儿,边朝面锅走去,边问:
“小项,你这是进局子了?”
虞斯言大大咧咧的坐下,
“叔,你说什么呢,这是我给他剃的,怎么样,好看吧!”
刘叔搅动着筷子扭头娄了一眼,皱着眉摇摇头,
“太野了点。”
配上那张鬼斧神工的脸,气场太大,太骇人了些。
不过这些话,刘叔不好直说。
虞斯言趁着刘叔没注意,在项翔腰上掐了一把,再眼带钩子的剜了项翔一眼,沉声道:
“我喜欢。”
项翔差点就没忍住一口咬在虞斯言的眼皮子上。
刘叔端着面碗走过来,瞪着眼数落道:
“你喜欢,那你咋不自个儿整成这样呢!”
虞斯言笑了笑,不再和刘叔争辩什么,埋下头把自个儿碗里的牛肉和卤蛋夹到项翔碗里,然后开始狼吞虎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