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翔表情一滞,定定的瞧着虞斯言。
虞斯言勾起一边的唇角,道:
“项翔,你才认识我多久,我虞斯言发狠的一面你根本就还没见过!既然他们是想置我于死地,那我就不会再有丁点的手软,更不会让他们有任何机会把我弄成你的绊脚石。”
项翔慢慢的扯开笑容,邪肆的盯着虞斯言,
“你想怎么做?”
虞斯言勾过项翔的脖子,热辣的吻上项翔的唇,
“我怎么做,那就要看他们想怎么做了。”
项翔啃噬着虞斯言的下唇,发狠的揉搓着虞斯言的身体,说:
“我会一直在你身后的,我说过,我的命在你手上,我不准你受伤。”
虞斯言眯着眼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项翔,说:
“只要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不过,你得借我点东西。”
项翔松开嘴,问道:
“想要什么?”
虞斯言满眼的纯然的血光,连笑容都带上异色,
“黑火,这玩意儿,你别告诉我你拿不出来。”
项翔挑挑眉,
“你会用枪?”
虞斯言笑道:
“我会的多着呢,你慢慢就知道了。”
项翔眼里充斥着兴味,
“好。”
虞斯言摩挲着项翔的薄唇,小声说:
“别让他们察觉到。”
“是,老大。”
虞斯言扑哧一下,拍了拍项翔的脸,笑骂道:
“你他妈这么贫,真不知道随谁。”
项翔痴迷的看着虞斯言,道:
“随你。”
……
虞斯言一直在翔飞呆了一下午,走的时候,他带走了个大旅行包,把俩儿子留给了项翔。
他上车之前,先通车检查了一遍,卸掉了在车尾下发现的追踪器,最后确定是没动过其他手脚了,这才驱车离开。
一路上,他故意挤入拥挤的晚高峰流中,专挑拥堵的道儿走。
他也不着急,慢悠悠的找了个热闹的小店吃了晚饭,再到大广场瞅了一会儿规模庞大的坝坝舞大流,踏着夜色回了公司。
车子开到公司所在的渝东路,在路口,虞斯言就察觉出来一道道窥视的目光。
他冷哼一声,从旁边的背包里抽出一支手枪,上了膛,揣进衣服兜里,然后若无其事的把车停到公司门前。
背上旅行包,他慢悠悠的打开公司大门,再从里面锁上。
让他有些不解的是,这些人明明有机会在公司里袭击他,可公司里就是没人,真不知道是为何。不过,他懒得跟着敌人的脚步走,既然要把这升级成一场大战,那就得按他的来。
虞斯言没有开灯,径直进了公司的杂物间,从里面提出两大桶汽油,顺着墙壁沿儿和门边泼洒着。
公司解散的时候,所有东西他都分给兄弟带走了,就连吕越的保险箱都从墙壁里撬了出来,现在整个公司就剩下一堆杂物和他这个大活人。
撒完汽油,他从后门出去,从外面把整个公司的水闸关上,然后将后门门锁的锁眼还有所有的窗户堵死,再布置了一番。
做完这些,他从杂物间拿出一套多年未用的消防服穿上,拎着一小罐子灭火器,拉了把椅子,做到黑暗的角落里,脚边放着那个旅行包,静静的等着。
消防服密不透风,可还好,这寒冬季节,穿着并不是很热。
虞斯言的耐心一向很足,他一动不动的坐着,跟塑雕像无异。
夜深人静了,公司的挂钟滴答数过12点,外面还熙熙攘攘有几个人,时不时路过一辆车。
虞斯言闭着眼聆听着,整个公司一片死寂,时钟指针肃穆的一停一顿。
时间滑过一点整,虞斯言猛地睁开眼,黑亮的眼珠子熠熠生辉。
他屏住呼吸,外面轻巧的脚步声密密麻麻,他在心里算计着人数,勾了勾唇,才十几个人,就这么看不起他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