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靠近他,也别让他发现,远远的看着他就行,别让他出事儿。”
副手说:
“是,老板,今天要去项家吗?”
萧伟把黑色的盒子放进抽屉里,从老板椅里站起身,走到餐桌前,
“东西准备好了吗?”
“是,按照您的吩咐,都准备好了。”
“那就把早餐拿过来吧。”
副手给萧伟端上早餐,萧伟扫了一眼,眉心皱了一下,
“牛奶呢?”
副手一愣,
“我看您每天的牛奶都没动,所以就给您换成橙汁了。”
萧伟烦躁地说:
“我说过让你换的吗!”
副手赶紧走到桌前,端走了橙汁,颔首道:
“我这就给您换。”
萧伟抿着唇没做声,等副手离开以后,他拿起刀叉切了几下培根,突然又顿住,一把将手里的刀叉丢开,银器击打着骨瓷盘,发出刺耳的哀鸣。
他单手撑着额头,闭目皱眉。
吕越和他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可和他呆在一起,却也有差不多半年了,在他不经意间,吕越已经改变了他无数的习惯,就连早餐这种细节都没放过。
吕越钟爱牛奶,一日三餐都少不了,喝得还特别的奇怪,非要在牛奶里滴上几滴椅檬计,让他一度怀疑,吕越身上永远残留的柠檬味道,就是这么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人走了,他却像是吸毒一样离不开那种酸涩的清香,就算他不喝那怪异的牛奶,但是闻不见那味道,他连食欲都没有了。
听见手下每天的报告,他知道吕越的心情在慢慢的好转,心里是欣慰的,却也是烦躁的。
他甚至有点希望吕越停留在痛苦中,在他没想清楚之前,别过得太舒服,可他也清楚,这样太自私了,而且,就如项翔所说,他已经失去了那个资格……
副手将牛奶端了上来,热气腾腾,淡淡的柠檬味儿很快就充斥了整个房间。
他静静的看着那袅娜的白烟,没再动一下刀叉,不知坐了多久,牛奶热气已经散去了。他端起玻璃杯,尝了一口,无奈的笑了笑,果然味道怪极了,就跟吕越的人一样……
叹了口气,他站起身,看了看时间,说:
“走吧。”
元旦已经过了,而这元旦后的两天,正是项家接待各种商业伙伴来访的日子。
所以,从大清早开始,项昊天就和项翔冷对上了。
项昊天坚决不准虞斯言出现在任何来访客人的面前,就连白素出面,都没有任何作用。而项翔的态度,可想而知,俩人对峙了将近两个小时,局面紧张到了就要雪崩的状态,终于,项爱国站了出来,说了一句话,将项昊天逼退。
“既然项翔和小言都这么决定了,那就让他们自己承受后果,儿孙自有几孙福,由他们去吧。”
项昊天气得回了房,再也没出来。
到了早上八点半,萧伟来了,他走进客厅,先给项爱国打了个招呼,再和白素问了个好,最后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项爱国和白素。
没见到项昊天,萧伟心知肚明是因为什么,可他还是得装装样子,询问一番,
“项爷爷,怎么没见项伯父的人呢?”
项爱国看了眼坐在一边看报纸的项翔,不慌不忙地说:
“他身体有些不舒服,在房里歇着呢,就别打扰他了。”
萧伟恭敬的笑着,
“好,那我陪您聊会儿天。”
萧伟和项爱国聊了一会儿,虞斯言就从外面锻炼回来了,见到他,虞斯言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顾自倒了一杯水喝,然后朝厨房走去。
虞斯言边走边问:
“爷爷,要不要让阿姨给你重新泡杯茶?”
项爱国淡淡地说:
“不用了,这两天要来客人,你就别出去锻炼了。”
项翔突然出声,说:
“不用,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必要为了招待那些人刻意腾出时间。”
项翔对虞斯言说完,又侧过脸对项爱国说:
“我没必要向谁宣布,更没必要向任何人为他正名,他能出现在这里,那些人就已经明白了,至于要不要和那些人打交道,他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
项爱国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端起面前茶杯喝了一口。
萧伟震惊的看了看项爱国,再转回头给项翔抛了个疑惑的眼色。
项翔瞥了萧伟一眼,重新拿起报纸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