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翔本就没打算再看,他揉揉虞斯言湿漉漉的头发,说:
“先别睡,起来,把头发吹干了再说。”
虞斯言半睡半醒的爬起来,把头搁在项翔的肩膀上。项翔就着这姿势先给虞斯言擦了擦,然后拿着吹风机开始伺候。
热风很快就将虞斯言的刘海吹干,飘逸的发丝瘙痒着虞斯言的鼻子,虞斯言不舒服的搓了搓鼻头,把脸埋进项翔的肩颈窝里。
额头抵上项翔脖颈上的大动脉,虞斯言差不多半张脸都贴在了项翔的皮肤上,光滑的质感让他迷恋的蹭了蹭,突然,他敏感的发现项翔脖子上有个什么东西硌了他眼珠子一下。
他疑惑的睁开眼,伸手在项翔脖子上摸了摸,却是什么都没摸到,脸皮子比手要敏感很多,虞斯言干脆用脸在项翔的脖子上又学着刚才的模样蹭了蹭,可是还是没发现有什么。
“呵呵,怎么了?撒什么娇呢。”项翔笑着揉了揉虞斯言干爽的发丝,抬手开始收拾自己的短发。
虞斯言想了想,说:
“没什么,你自己注意点,别长时间埋着头看文件,你这颈椎应该都有增生了,闹成颈椎病有你受的。”
项翔动了动脖子,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他俯下头轻啄了一下虞斯言的唇,说:
“好,我注意着点。”
“嗯。”
虞斯言抬手摸了摸项翔的头发,已经干了。他够着手关掉灯,拉好被子,抱着项翔,睡了。
可这夜深人静、大家都睡觉的时候,吕越和穆英雄还在太平山顶晃悠着。
为了报这一天的仇,吕越故意让穆英雄在只穿着毛衣和衬衣的状态下,陪他在太平山顶溜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穆英雄都打喷嚏了,吕越才大发仁慈的折返回酒店。
车子快开到港口的时候,穆英雄突然说:
“你想不想出海玩儿?”
吕越望了眼黑漆漆的大海,立马就想到虞斯言当初落海的情形,一瘪嘴,
“不去,阴森森的。”
穆英雄感叹道:
“你还真是中老年人了啊。”
一个‘老’字就是吕越的死穴,他立马喝道:
“你说谁中老年呢,你瞅瞅现在什么时间了,而且现在什么温度,出海?老子一出去就冻成冰了!万一再出点事儿,你打算上演一场微型泰坦尼克号啊!”
穆英雄一脸高深莫测,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港湾这么安静,晚上也没什么波澜,不会出事儿的。出海以后可以看见岸上看不见的美景,我还能给你钓点小管吃,而且,你完全不用担心冷的问题,游艇上有暖气的。”
“游艇?”吕越纳闷儿道。
穆英雄抠着下巴一边想一边说: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朋友有游艇在港湾停着的吧,我还邀请过你呢。”
吕越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可是当时他正和穆英雄吵架呢,哪儿有闲心听他这些废话。
穆英雄再接再厉,道:
“你看,我耽误了你一天,你白天都没玩儿到,就当我赔罪呗。”
这么一说,吕越的老算盘拨得飞快,琢磨了一会儿,他爽快的应道:
“成,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上你那破船瞅瞅吧。”
穆英雄无奈的笑着,让司机开到了港口边儿停下。
……
萧伟一下飞机,立马让副手联系了跟踪的手下。
可副手给他的消息,却让他在飞机场里就大发起了雷霆。
“什么?跟丢了?他们干什么吃的,一个人都能给我跟丢了!”
副手看了看贵宾通道里不多的几个人,提醒萧伟道:
“老板,要不咱们车上说吧,这儿不方便。”
萧伟一脸铁青,腮帮子咬得鼓起,他强忍下一肚子的怒火,大步流星的朝出口走去。
快速上了车,车门一关,副手立马汇报到:
“老板,下面的人说,吕先生今儿晚上和那男人去了太平山顶,因为山顶车辆很少,跟得太近就会被发现,他们就把车停在了半山腰上,可吕先生和那男人没有回酒店,而是从另一条路下了山,直到吕先生乘坐的酒店车回了酒店,咱们的人才知道跟丢了。”
萧伟没听明白,质问道:
“既然车都回了酒店,那怎么还能丢了?!”
副手埋着头,不敢看萧伟的脸色,
“车是回去了,可吕先生和那男人在港口就下了车,现在咱们的人正在那一块儿找着,已经找了一个多小时了……”
副手的声音越说越小,后面的话直接咽回了肚子里。
萧伟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