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牺牲。
坐了一会儿,考虑了个周全,虞斯言从椅子上坐到了地毯上,距离座椅好几步的距离,静坐着慢慢等待。
可动手的人好像并不着急,他在屋里等了近一个半小时,都没人上来。
虞斯言镇定的分析着,从药量来看,确实不用急,这药估计能让人睡上七八个小时,但按照常理来说,下人早该上来收盘子了,趁着收盘子的机会看他有没有被迷倒,这不是最合理的借口么。
正琢磨着,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虞斯言顿时一惊,人居然都已经到房门口了,才被他察觉到。
敲门声响起,虞斯言借助着敲门的杂音,趴到地上,摆成倒地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门外静了一会儿,来人唤道:
“虞先生,您在屋里吗?”
虞斯言调节着呼吸和心跳,心想着:幸好晚饭没吃,最近胃口也不好,身体没那么多热量,不然还真不好掩饰他这过于高热的体温。
没听见虞斯言的回话,房门门把轻巧的转动开,来人估计从门缝儿里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虞斯言,动作也大胆了起来,一下就将门整个打开,一边朝虞斯言走来,一边唤道:
“虞先生?”
虞斯言一动不动。
来人摸上虞斯言的脖颈,贴着虞斯言的大动脉摸了摸心跳,再试探了一下虞斯言微凉的鼻息,最后用力的推了虞斯言几把,还将趴在地上的虞斯言掀了个个儿。
虞斯言任凭来人折腾,浑身都放松了,被任意的摆弄着。
来人静静的观察了虞斯言一会儿,小声说:
“虞先生,对不起了。”
虞斯言在这种危急时刻,还有些走神儿的想,人总是这样,明明知道这是对别人的伤害却还是要做,说一句对不起,不过是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说到底,还是自私的人性。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来人已经将他双手反剪到背后,用塑料锁锁紧,嘴上也被贴上胶带。这人将他脚上、胸前的枪,t恤上的追踪器,以及手臂、小腿上缠着的刀片子全卸了下来。
虞斯言闭着眼琢磨着,这人对他的装备如此熟悉,而且还将整间屋子的保镖都放到了,看来,项翔的眼光也不怎么地么,贴身保镖都有内奸。
这人对虞斯言好好的检查了一番,确定是没任何可疑物了,这才将虞斯言扛了起来,径直往外走去。
虞斯言空荡荡的胃抵上男人的肩膀,胃里的酸水立马翻涌起来,逼得他直想吐。
好在男人步伐挺稳,步子也快,没几下就将他扛出了别墅。
男人将虞斯言放进了车的后备箱,虞斯言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发现光线一暗,听见上锁的声音‘咔哒’一响,这才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眼前一片漆黑。
他躺在黑暗里想着,他是要现在就出去,把男人制服住,然后胁迫还是让男人带他到目的地去?
思考了一会儿,虞斯言决定等待,毕竟能明目张胆的和项翔作对,那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说不定胁迫不成,这男人还自杀了,那线索岂不是就断了。
静静的躺了一会儿,虞斯言拧了拧眉,这男人还不走,在等什么?难不成要偷点项翔的机密?可这别墅根本就没什么机密文件呀。
正想着,突然传来了大蘑菇和小蘑菇逃窜的惊叫声。
虞斯言募得睁大了双眼,心里瞬间一凉,儿子……
他一个冲动就开始挣脱腕儿上的塑料手铐,可手腕儿上的疼痛袭上大脑,让他冷静了些。
不行,这时候冲出去,什么都白费了,男人应该在后院,他就算是冲过去,男人也能逃了,到时候所有的计划都会暴露,包括项翔在翔飞的那一切准备。
可是……
虞斯言闭着眼,紧咬住牙关,大口的深呼吸着,耳边尽是大蘑菇和小蘑菇的叫声,他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咔哒’直响,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十指巨颤。
现实永远都是残忍的,一切祈祷都无济于事,没一会儿,小蘑菇的声音就听不见了,紧接着,大蘑菇叫着叫着也没音儿了。
虞斯言哽住喉管,硬生生的憋住那股酸涩,心脏如泼上一桶硫酸,腐蚀得剧痛,呼吸也骤然停止,肺叶抽疼。
过了一会儿,男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拉开车门,很快的驱车离去。
车子一动,,虞斯言的头一下撞到铁皮上,震开了他的双眼。
他深呼吸一口,双眼在黑暗中释放出骇人的狠戾,血光四溢。
就因为男人的这个举动,虞斯言瞬间明白了一切,为什么项翔选中的人里会有奸细,为什么连两个小东西都不放过!
虞斯言虎牙霍霍,王翼!
他迅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让俩儿子枉死!
集中起精神,虞斯言闭着眼感受着车体的晃动。
对虞斯言这在重庆闯荡了十多年的人,重庆的大街小巷,没任何地儿是他不清楚的,每一条道儿他都走过无数遍,堪称活点地图。
男人看着车,万万没想到,虞斯言正在脑子里模拟着他的行车路线……
……
协信的庆功宴正进入到最火热的阶段,助理代替项翔已经致了辞,项翔第一次站到台前,却是为王翼庆贺功绩还有生日。
项翔大方的送了王翼一套黄金地段的别墅,在人前彰显尽数彰显着他的‘宠爱有加’
陪王翼切了生日蛋糕,项翔下了台,宴会正式开始。
他上到二楼,坐到白素身边,静静的俯视着一楼大厅里觥筹交错的职员们,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