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变得危险起来,
“蔚成风,你是不是欠揍了。”
蔚成风翻了个白眼儿,
“我说你脑子里能不能少塞点黄屎,一句话,帮不帮我?”
对面的男人宠溺的软下了声音,
“下次走之前先给我说,知道了吗,别让我担心。”
蔚成风傻呵呵的露齿一笑,谄媚道:
“就知道你最好了,我马上把病情资料发给你,你什么时候来?”
“马上就到飞机场了,再过两个小时就到。”
蔚成风愣了一秒,冲着电话怒喝道:
“你他妈又耍老子!”
男人轻笑,
“这只是情调。”
打完电话,蔚成风去了白素的办公室,将项翔的病情资料立刻发了给了蓝擎宇,对白素道:
“他再过两个小时就到了,我得去接他。”
白素说:
“好,我这就准备一下。”
可蔚成风却笑着摇摇头,
“你就别去了,让虞斯言送我去就成,人多了他心烦。”
虞斯言这时候已经回病房,伺候项翔睡觉去了。
考虑到项翔睡着以后随时都可能有突发症状,白素有些犹豫。
蔚成风看出白素的担忧,说道:
“我想和他聊聊你儿子的心理状态,你要是担心病人的状况,可以找医护人员守着啊。”
白素无奈的笑了笑,说:
“成风,你不知道,我那儿子只有虞斯言在才睡得着,虞斯言要是走了,没一会儿他准醒,边儿上要是还守着个陌生人,那只能让他醒得更快,他现在睡眠也不好,晚上要是醒一次,这一晚就别想再睡着了。”
蔚成风点点头,
“那好吧,我再找时间和他聊,你给我辆装了导航的车,我一个人去。”
白素立马说:
“这怎么能行啊,是我们把蓝总裁请过来的,哪儿能这么怠慢。”
蔚成风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纠正道:
“你们只是请了我,他是我请来的,我去接就成了,你要是让一堆人去,他反而不高兴。”
白素想了想,说:
“好吧,你开我的车去。”
虞斯言盯着黑暗中项翔沉睡的脸,心里毛毛躁躁的,心里明明清楚,蔚成风一定能把人请来,但却因为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怎么都安不下心来。
他轻轻的揉着项翔脖颈上的硬块,医生告诉过他,项翔这些淋巴结已经堵死了,揉一揉有利于血液循环,对项翔的病情有利,所以他没事儿就替项翔揉着,这样他的心也能平静些。
项翔本就体凉,如今生了病,摄入的食物清淡不说,吸收还差,一睡着,身体就冰得像蛇,怎么都捂不暖,盖厚一点,项翔又盗汗得厉害,汗水一出,身体又虚,左右都不是。
虞斯言摸着项翔冰冷的身体,心里惦记着蔚成风那边的情况,可项翔正靠着他睡得正沉,他不能扰了项翔难得的安睡,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的对自己说:
不急这一时,我现在就是知道结果,也没任何的用处。
就这样,虞斯言数着分分秒秒,意图挨过这一晚上。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心都揪成一团的时候,病房外突然传来了一串急躁的脚步声,来人似乎是故意放重了脚步,让他察觉出来一般。
意识到了什么,虞斯言够着手打开房间的顶灯。
房间突然一亮,项翔缓缓的将眼皮撬开了一条缝儿。
房门被毫不留情的推开,阔步走进来的男人还带着满身的寒气,“起来。”
不容忤逆的命令让项翔瞬间就散发都浓烈的冷气。
男人的长腿一跨,直接坐到项翔病床对面的空床上,开门见山地说:
“我是蓝擎宇,你要是还想治病,就马上起来。”
项翔面无表情的坐了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冷眼和蓝擎宇对视着。
蓝擎宇像是很忙的样子,也没功夫和项翔冷对,他瞥了一眼虞斯言,然后对身后赶来的白素说:
“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