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表情一僵,打死不承认,
“胡说八道什么呢。”
项翔哼笑一声,
“你还打算糊弄我呢?说吧,说不定我还能给你治治,你这么毛病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可不好。”
虞斯言挠挠头,酝酿了好一会儿,说:
“小时候鬼片看多了。”
这明显就是敷衍,项翔调笑道:
“我记得原来有人说,是男人就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就爽快的说。”
虞斯言瘪瘪嘴,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儿,懒散地说道:
“我有次一个人看鬼片,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到电视机下面的橱子里翻吃的,结果刚找出来,一抬头,正好鬼出现,还是个大特写,那鬼放大的脸就正对着我,不到两厘米。”
项翔点点头,认真地接话道:
“然后你就吓尿了。”
虞斯言阴嗖嗖的一沉脸,瞬间抬起胳膊横劈在项翔的胸膛上,抬脚就大步往前走。
项翔倒抽了一口气,揉着被打疼的胸口,迈开长腿一步跨到虞斯言身侧,将人揽住,笑道:
“我开玩笑呢,这么大的气做什么。”
虞斯言绷着一张脸,
“生自个儿的气,不行吗。”
“觉得这毛病太丢人?”项翔轻声问道。
“不是,只是觉得太麻烦,但是我没法控制。”虞斯言淡淡地说。
项翔眼神深邃的看着电筒里射出来的一束白光,没再说话,揽着虞斯言安安静静的散步。
虞斯言以为项翔肯定会半道儿吓唬他,可俩人走了一段就原路返回了集体宿舍,项翔只是一直这么紧紧的揽着他,什么都没做。
日子在一天天的训练中枯燥又疲惫的度过,而这种低强度的训练,对虞斯言而言,是相当无聊的,要不是有项翔天天陪虞斯言过过手,虞斯言绝对会把这次实训弄成地狱式训练来打发时间。
在大家的煎熬中,训练终于到了最后一天,而这一天,上天像是要给他们践行一样,山里竟然半夜就下起了大雪,到早上还在下,山间雪白一片,绿色的树林被裹上一层银装,说不出的素雅和宁静。
重庆下雪是极少的,能积攒几厘米厚更是罕见,虞斯言起床一看见白雪,立马兴奋的把项翔从床上拉到了阳台。
项翔看着虞斯言发亮的眼睛,忍不住凑上前,在眼角轻啄了一口,道:
“今天反正是最后一天,就别训练了吧,让大家好好玩玩儿。”
话虽说的大义,其实不过是项翔的私心,想让虞斯言玩儿痛快罢了。
虞斯言正有此意,项翔给了他个台阶,他顺着就下,
“行,这么多天了,他们也该休息休息的。”
项翔见缝插针道:
“你就让他们自己玩儿吧,我估计他们这段时间都被你折磨够了,看见你就神经紧张。”
虞斯言还准备组织大家打打雪仗,经项翔这么一说,他好生的琢磨了一下,点点头,认真地说:
“确实也是,有我俩在他们反而不自在,那就自由活动吧。”
项翔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一闪即逝。
“那咱们去哪儿玩儿?”虞斯言问道。
项翔说:
“咱们去兜风吧。”
“兜风?”虞斯言纳闷儿地扭回头,瞅着走进屋里的项翔问道:
“用你那小破自行车?可拉倒吧!”
项翔刷着牙,吐出嘴里的泡沫,说:
“哪能让您老人家受累,一会儿下去就知道了。”
虞斯言带着满腹的疑惑,收拾了一下,便和项翔出了门。
所有员工都按照老样子,六点就整整齐齐的在宿舍大院里集了合。
虞斯言一脸深沉的环视了一圈,然后直截了当地说:
“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今儿是最后一天,咱们就不训练了,大家今天自由活动。”
所有人听到虞斯言这话,高兴得差点没抱头痛哭。
虞斯言抬抬手,将喧哗声叫停,然后说:
“我知道你们不待见我,所以今天我和项总就不打扰你们了,不过,还是那句话,都别单独行动,大家互相保持联系,注意安全。”
“是!”
整齐的一声高喊,是这训练期间最整齐最洪亮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