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溪只笑不说话,淡淡的看着她。
青娘也笑起来,“我青娘是最好说话的人了!咱们也合作了这么长时间,就冲你们家的品行,我也答应你了!”说着取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过来。
王玉花没想到三闺女狮子大开口,这个老板娘竟然同意了。
其实她忘了,去年一年家里就靠钩衣裳帽子挣了有五百两银子,姚若溪这算是贱卖了。
当下说定,青娘叫来几个手巧的绣娘过来,王玉花和姚若霞开始教几个人钩帽子,钩花样,钩衣裳。从简单到复杂。
王桂香大气都不敢出,跟着姚若溪看她递给自己一副木针,忙咽了下口水,也跟着在一旁学。
一连几天,娘几个都早上吃了饭出门,傍晚之前回家来,晌午留在绣坊吃饭。王玉花胆子也越来越大,跟青娘还能偶尔说笑,驴车也越赶越顺手。
村里人都不知道王玉花娘几个出去干啥,姚若萍也连连打听,王玉花都不耐烦的打发了她。姚若霞更是嘴巴紧,一句没有吐。
村里人奇怪,没问出来,也不好一直打听人家的私事儿。因王玉花还吃着药,就有人猜测王玉花是看大夫去了。
如此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芙蓉绣坊的绣娘每个人都学会了几个花样子,算是把姚若溪画的花样子都学完了。
回到家娘几个都松了口气,以后谁家再钩衣裳啥的就不管她们家的事儿了。
姚若溪让姚满屯用质地轻便的木块做了几个高鞋底的鞋底儿,用纳过的薄鞋底黏在下面,厚鞋垫黏在上面,用剩下的线团钩了双拖鞋出来,“等天暖了,在屋里就可以穿拖鞋。”
王玉花试穿了下,“哎呦!这鞋底太高了,都站不稳的。”
“真厉害!娘一下子高出几寸。”姚若霞转了一圈,高兴道。
“真的吗?”王玉花小心的往姚满屯跟前一站,“哎呀!都到耳朵上面,还真高了一截呢!”
“穿习惯了就好了。”姚若溪看着微微笑。这个鞋底只有五公分的样子,又是坡跟,前后几乎一样,穿着不算费劲儿的。
姚若霞立马拿了线团跟姚若溪学,“给家里的人都钩一双穿。”
王玉花想了想,道,“快过年了,多钩几双出来。给你爷奶,姥爷姥姥也都钩一双穿。若萍的自己学着钩!”
姚若萍不满的撇撇嘴,还是跟着学。
姚若溪则转头拉着姚满屯做了几把快弩出来。
等几把快弩做好,姚若溪又把箭头浸泡了迷药。
姚满屯一说要去打猎,村里一片响应声,都喊着要一块去。他就把几把快弩分了,让人带上干粮和水,背着姚若溪带着猫咪,一行七八个人上山了。
走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找到一个水源的地方,埋伏在树上,静静的等着。
另外几个人都很是兴奋,八里镇这边的村子虽然靠着山,不过猎户却很少,最多下下套子夹子,或者挖个陷阱。这种一走几天的打猎,几人还是没有过,夜里都不敢睡,也兴奋的睡不着。
直到下半夜的时候,一群野猪过来喝水,众人顿时警惕起来,纷纷拿了快弩出来。
“集中一头射,不然射中也会跑掉的。”姚若溪看不见,只能提醒。
姚满屯已经一箭射出去,直接射在了一头野猪肚子上。
众人也都不知道咋应对,场面一下乱了起来,好几箭射出去都射在地上,水里。野猪嚎叫着,四散开来,飞快飞奔跑走。
“我射中了一头!我射中了!快追!”姚满仓兴奋的下了树叫喊。
有几个人也急忙下了树。
姚满屯喝了一声,“回来!大半夜的在山林里追野猪,都不要命了!”
众人一听,这才冷静下来。是啊!这可是山林,他们走了一天才到的地方,不知道几十里路了,要是碰上狼群啥的,小命肯定要丢在这了。
“我明明就射中那头野猪了。”姚满仓不悦的瞪眼。
“我也射中了一头,可它们还是跑了,没有猎狗,只靠人力,不能盲目的去追。”姚满屯提醒了一声,让众人依旧上了树。
几个人都愧疚的讪笑,要不是他们看见一群野猪太兴奋又夹杂着紧张害怕,没听姚满屯的集中一头射箭,也不会啥都没打到了。
姚满仓没办法,他自己是绝对不敢的,又爬上了树。
动物本能的会感到危险,直到天亮,水源旁边都没有再见到猎物。
一行人换了个方向继续找,却走了不到几里路,地上竟然长着青绿的草木,顿时都奇怪了。
“有温泉。”姚若溪迎着丝丝的暖风走上前。
又走了小二里路,一个小水池冒着热气,时不时翻个泡,而周围一片的草木地都湿浸浸的,明显是受温泉滋养的。
“在这守着,肯定会有大家伙过来。”姚若溪看了下周围,隐隐有些高兴。
姚富贵凑过来取经,“啥样的大家伙?你看到啥脚印了?”
“应该是野牛。如果遇到一定要集中一头射箭,否则还是一场空,啥也捞不到。”姚若溪没隐瞒,牛蹄子的脚印才是最好辨认的。
众人更是兴奋激动,如果能猎到一头野牛,那他们就赚大了。把野兔子拾掇了,生火烤了,到晚上就守在树上。
果不其然,不光野牛,还有还有几头鹿过来。
姚富贵眼神精亮,“射死一头鹿,比野牛更值钱!”
姚满屯却瞄准了其中一头野种,几个人都招呼过,齐齐发箭,没射中头的也射在了野牛身上。
哞——哞——
一阵牛叫声,姚满屯让点起火把,又射出第二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