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已经是我的人了,你爱去哪就去哪!”姚富贵不耐烦的看着,本来觉得有些心虚愧疚,被许氏这么一闹,都变成了满肚子的怒火了。不识好歹没眼界力就算了,连贤惠都不会。现在大房二房都有妾室了,都没见毛氏和王玉花撒泼闹腾!
许氏大哭,见喜鹊跟着姚富贵进了屋,在外面破口大骂,骂姚富贵没良心,嫌弃她人老珠黄,不管她这个糟糠之妻,要休了她,不是人。骂喜鹊是个下流下贱的浪荡女,只会勾引男人。
喜鹊听了不以为意,她本来学的就是伺候男人。不过面上却没有带出来,两眼含泪委屈的看着姚富贵,“老爷…”
姚富贵安慰她两声,心里烦怒的很。
喜鹊学伺候男人那也是最懂察言观色的,见他心里烦怒,也就不再多做姿态,乖巧的立在一旁,只面上摆出一副委屈又隐忍不敢吭声的模样。
外面许氏见闹了一场,却啥也没有闹出来,更加受不了了,拿着斧子要砸门,要砸了厨屋。
姚富贵拿着一张纸出来。
许氏一看,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你真的要休了我!?”她以为姚富贵不敢休了她的。
“一个小妾,不都也说了,半个下人而已。你要没个三太太的样子,那这个三太太就换一个更贤惠的人来当吧!”姚富贵怒瞪着眼。
许氏这下害怕了。她大闹她撒泼都是以为姚富贵不敢也不会休了她,现在看到他竟然真的要休了自己,就吓住了。她的日子才过好,让别人来当三太太,那她成了啥了!?辛苦把日子过富贵了,却让别人来替代她享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外面的人也‘好心’劝许氏,让她别闹了,学学毛氏多贤惠。纳妾也是身份的代表。
当许氏听说二房也有一个的时候,顿时心里平衡了些。王玉花那个贱人还不是一样要天天看着小妾呕血难受了?!
刚刚愤怒的勉强接受喜鹊,又听到喜鹊是姚满屯送来给姚富贵的,许氏一下子火了,大骂着来二房闹腾,“王玉花你就是个贱人!你就是个心思恶毒的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你个贱人我咒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一窝子贱人!”
王玉花冲出来,直接冷声道,“明儿个叫范掌柜过来,把昌州府豆瓣酱的代理也让给他们!你个贱人再骂,我让你家的豆瓣酱卖不出去,放在家里生蛆!”
许氏一口气噎的脸色涨紫,只嚎着嗓子骂王玉花贱人,不得好死。
姚富贵过来打了她两巴掌,把她弄了回去。
不过村里的人纷纷议论,姚家这是咋了,几房从姚正中开始纳了杨巧丽,竟然都有了小妾。难道真的是富贵了,做了大老爷,就要三妻四妾了!?
朱氏知道情况后,跟村里的三姑六婆说,“听说都是梁家送的!我看这是把梁家小姐嫁过来还心里有气,见老爷子不得已纳了杨巧丽做妾,就赶紧的给几房都送了小妾来,要恶心她们家,搅和的他们几房都不得安宁呢!”
众人听了都恍然,开始纷纷猜测,村头村尾的议论。反正矛头是都指向了梁家,看梁娇娇也没了从前那两分同情。消息传到八里镇上的时候,姚若霞带着闺女小丫丫回来了一趟,见家里果然多了个黄鹂,顿时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
黄鹂虽然是会武功的,但终究也是学了一套伺候男人的,只要有机会就接近姚满屯,不停的抛媚眼儿,端茶倒水献殷勤的。
王玉花心里虽然明白留下她是为了留在眼皮子底下盯着,可心里还是恶心膈应的慌。见姚若霞回来,跟她说了一通话,吐吐心里的不满,这才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姚若霞听那黄鹂是梁家派来做内应做奸细的,顿时松了口气。她就说三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家里不宁,被小妾搞的乌烟瘴气。然后劝了王玉花一番,“都盯着她,也不可能出啥事儿的。娘放宽心,三妹连那杨巧丽都能挡了,也不会让这梁家送来的人得逞的!”
王玉花想想倒是,要不是三闺女带着老爷子出门,那救了杨巧丽的成了姚满屯,那可真是赖都赖不掉。还多一门杨大发那样的‘亲戚’。
又抱着外孙女玩了一会,王玉花的心情算是缓和了下来。
王三全和程氏也过来,都来问姚满屯纳妾的事儿。
程氏一来就抓着姚满屯指责了一番,“你从我们家出来才几年啊,你富贵了真以为是你的能耐啊!?要不是我们家玉花旺夫旺家,你能有今天!?一有钱当了大老爷你就亲戚不管,岳家不问,还纳起小妾了!”
姚满屯只能解释着推不掉,要是跟程氏说实话,怕是不用几天,梁家就会知道她们家已经发现了黄鹂的身份。只悄悄告诉了王三全。
王三全松了口气,看了看王祖生的学问,又带着程氏回了家。
程氏还想把肠粉机也给王银花弄一台让王银花家做,趁机多捞些好处,没想到又被王三全拦住了,气的骂了两声,“老不死的,就知道偏心!都不看看银花和铁花过的啥日子!”
王三全不搭理她,她就一直嘀嘀咕咕的骂到回家。
不过镇上开始有人传梁娇娇以前的‘丰功伟绩’,给几个男子写情诗,追求过几个男子,打死过丫鬟,跟新安县好几个小姐不和,都是因为她脾气跋扈骄横。
这样的消息传到村里,梁娇娇还没发现异常,只觉得梁锐连着给姚家送妾,让人对她瞩目了起来,这才扒出来了以前的事儿。在家里生气骂了几回,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让黄鹂先把酸豆角的秘方弄过来。
夏天的时节,二房现在主要忙活的就是酸豆角了。
现在有些人不用王三全收豆角了,自家摘了多的都会天天挑好的送过来,还有人家里种的少,就几家合在一块送过来,因为送过来跟到家门口买的价钱不一样,一斤要贵着半文钱,虽然不多,但斤数多了,就看出来了。
不过家里做酸豆角的方法都很是简单,就是那卤水一直使了这几年,家里的酸豆角口味地道,也全靠那些卤水,越老越好。
黄鹂自然知道自己来姚若溪家的目的,只是家里的活计不让她插手,都是在西院里直接做,关上门,她又进不去。虽说可以翻墙偷看,可大白天她也不能爬到墙头上去。因为家里下人多,也不断人。
对姚满屯接近了几次,那些对男人很有效的方法都没有用,姚满屯根本不让她近身,而且王玉花和罗妈妈几个下人都盯着她,让她没法下手。只能偷了一小瓷瓶卤水给梁娇娇。
梁娇娇闻着那有些怪怪的味儿皱起眉毛,“就用这个水做出的酸豆角!?也太恶心了!只用这个水泡酸豆角,没有具体法子吗?”
梁妈妈摇摇头,“说是防的太紧,看不到。”
“那把这个水送给大哥去吧!”梁娇娇把小瓷瓶递回给梁妈妈。
梁妈妈应了声,又说是给梁娇娇买补品去了一趟新安县,回了一趟梁家,把卤水送了回去。
梁锐拿着那卤水闻了又闻,也皱着眉毛,觉得味道怪怪的,“里面有酒,还放了啥东西?”然后找了人来闻,要搞清楚这卤水是咋做成的。
梁大奶奶也闻不出,只能等着消息。
梁家的生意在新安县也是不算少的,梁锐一直想把梁家生意做的更大,用啥样的手段确实不在意的,就算不择手段,那也要做大!做生意本来就不能没有手段。
只是他找来的人也只知道那卤水里面有酒有盐,“像是发酵很久的一样。”
梁锐没办法,只能等着黄鹂再传消息回来。
黄鹂发现姚满屯不好接近,就转而从瑾哥儿小四下手,哄着瑾哥儿玩,给小四送头花手串。
小四都七八岁的人了,本来就知道她来家里不安好心,那些小东西她也看不上眼。瑾哥儿是根本不喜欢黄鹂,毫无理由的,就是不喜欢她,不让她抱。
王玉花看她接近瑾哥儿,提着心把瑾哥儿领走,戒备的瞪着黄鹂,“你既然来了我家,就该知道规矩的,小少爷也是你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