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慈见轩辕律如此嫌恶,心里头自然是生气无比,但也是求之不得,她对自身的魅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她还怕轩辕律想要拖自己下水想要对他负责呢,就他现在的状况,秋慈可不想冒这样的风险,她虽然生气,不过对轩辕律这样的决定,还是满意的。
“我也不愿意嫁给你!”
秋慈回头,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双眼睛不满的看向轩辕律,满心怨恨的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和轩辕律一起不好,不想要和他一起,他们两个的主意是一致了,但是并不表示有人会让他们如愿。
“这可由不得你们了。”苏心漓向前一步,沉着脸,冷声说道。
苏心漓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也相当的强硬,苏心漓觉得现在的自己恶趣味是越来越浓了,别人是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她呢,则喜欢将两个相互厌恶,两看一眼就生厌的人生硬的凑在一起,这样,她的心情会特别好,有一种莫名的愉悦和满足感。
对轩辕律和秋慈,文帝本来就不是很满意,现在都两个人都尤其如此,轩辕律呢,是因为他想和兰翊舒抢女人,至于秋慈,她看上兰翊舒,文帝觉得她眼光还挺好的,但是刚刚轩辕律起身时,抽起被单裹着下半身的时候,他发现那上面根本就没有落红,这就是说,秋慈已经是不洁之身了,这样的女子,如何能配得上他的舒儿?
“既然你们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而且还是在琉璃境内,朕身为一国之君,你们的身份,配得上朕替你们主持。”
不论是秋慈还是轩辕律,他们的身份都不低,但是在文帝眼里,他们实际上是配不上的,但是这两个人,一个觊觎他儿子,一个觊觎他儿媳,这两个人要凑一对,不就只能相互祸害了吗?
“而且,朕方才也说了,替你们赐婚,朕身为天子,自然要一言九鼎,你们是要让朕出尔反尔吗?”
文帝的口气严厉,态度也算是坚决,轩辕律扫了屋子里的众人一眼,心中闷火,就像堵了口气似的,让他恼火又难堪,“你们这是要强人所难吗?”
轩辕律冷哼了一声,这种时候,在这件事情上,他一丁点也不想让步,也不会让步。
他是大金的大皇子,靠着自己的魄力本事一步步走到今天,他在大金的威信超越一国之君,对帝王,他并没有太多的敬畏之心,文帝是皇上没错,但是他并不是琉璃的子民,他也不是他的父亲,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他自然不需要受他的管束。
“你虽然是大金的皇子,但是现在是在琉璃,所有的一切,自然都要按照我们琉璃的规矩来,皇上愿意替你们主持大婚,那是你们莫大的荣幸,多少人求之不得,而且,你身为皇子,更应该有男子的担当,是想不负责任吗?”
程鹏义正言辞,轩辕律居然敢这样设计漓儿,他越是不愿意和那南夏的圣女在一起,他就越是要撮合,让他知道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动漓儿的代价。
秋慈想说,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负责,但是又担心自己这样说,所有人会将对准轩辕律的矛盾调向自己,所以闷不做声。秋慈不是傻子,也不是那种彻底盲目的人,她这段时间之所以一直留在京陵城,其实就是为了等待一次和这次这样好的时机,设计苏心漓,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但是现在这情形,她自己在泥潭陷的越来越深,怕是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南夏现在这样的状况,她需要寻求一个强有力的盟友才能帮自己重新夺回一切,现在在场的这些人,都是她绝对不能开罪不了的。
兰翊舒这个男人,她估计是没机会了,但是她灵女的身份和地位,南夏的权势和富贵,她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我们就是强人所难了,大皇子有意见?”
苏心漓轻视的看着轩辕律,轻笑着道。
苏心漓并不认为轩辕律是个会按照常理出牌并且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的人,不然的话,他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不管这次的事情是谁想出来的主意,他都不应该配合着做,他既然想要毁了她,那她自然不是不可以像对待颜司明那样对付他的。
“不过就算你有意见,这次的事情也由不得你了,不然的话,我们不是辜负了强人所难的美名了吗?而且这件事情大皇子也不亏,睡在你床上的可是南夏的灵女,那可是千万里挑一的女子,要身份有身份,有样貌有样貌,灵女冰清玉洁,配得上你。”
苏心漓刻意咬重冰清玉洁四个字,秋慈和轩辕律都气的不轻。
“按着我们琉璃的规矩,发生关系的男女如果不成婚的话,女子是要被浸猪笼的,入乡随俗这句话,两位都听说过吗,灵女,你是想浸猪笼沉海吗?”
如果说秋慈有一千个不愿意和轩辕律在一起的话,那么她就有一万个不愿意浸猪笼,她不想死,而且还是这样落魄的方式,更是不甘心,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她这次回南夏,能够重新得到属于自己的权势地位,她和苏心漓的日子都还长着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只要有命在,她就有报仇的机会。
秋慈思虑了片刻,看向脸色同样铁青的轩辕律,心里腹诽,他当自己还是以前高高在上的大金大皇子吗?居然还不愿意娶她?秋慈现在是怒火中烧,不过想到自己可能会被浸猪笼,更觉得恐惧惶恐,一颗心是乱的很,这短短的时间,她已经想清楚了,她现在是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出声,作为权宜之计,要反抗就让轩辕律自己上好了,至于最后结果怎么样,她都顺从,而且就算她和轩辕律在一起也没什么的,她还是会回到南夏,轩辕律依旧在大金,两个人今后依旧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秋慈看着苏心漓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忍着克制住自己呕血的冲动,一句话也没说,刚刚在清醒看到兰翊舒的那一瞬,她有一种破口大骂苏心漓,甚至将她杀之而后快的冲动,但是在被打断后,她很快认清了现实,她想说这所有的一切,自己都是冤枉的,但是苏心漓和兰翊舒他们两个谁都清楚,她是一丁点也不冤枉,他们觉得她是自作自受,只要他们两个是这样认为的,并且保持对她不善的态度,她也根本就不可能从其他人身上讨道任何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