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是一直都在等待着,那个可以让吕不韦可以说出此奇货可居的人。”沈鹤立说,“只是突然觉得好久没见到太太了,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感觉。”
顾心钺奇怪的看他一眼,昨天还长吁短叹的因为不能跟革命党扯上关系只能把朋友送走而担心自己是个无情的人,今天的烦恼就变成不能多看他一眼。
人的思维,真的是难理解。
打包去京都的礼物大概还在路上,京都的包裹先到了,发财拎回来的,银朱拆开说,“曾妈大概担心这些东西不能准时在太太生日那天送达,提前准备了呢。”
“看看有什么?”顾心钺也有些想念家里。“应该有信,拿来我看看。”
银朱把信递给他,然后把东西一个一个的拿出来,“曾妈给太太做了衣裳,黛眉,哦,天哪,黛眉绣了整幅王羲之的字给太太做贺礼,我又输了。”
“你给我准备了什么?”顾心钺看着信心情放松的笑道。
“给太太准备了一身特别的西服,太太都不知道那个老裁缝多么难缠,费了我多少嘴皮子才答应教我做西服。”银朱说。
“是吗,那我就等着了。”顾心钺说。
“太太,曾妈信里怎么说,大家都过的好吗?”银朱问。
“嗯,大家都过的很好。”顾心钺说,“丁香因为不能做好吃的每天都提不起精神,曾妈和老太太说了,让她每天去大厨房做午餐,每天又兴致勃勃的。”
“她天性单纯,只要有人欣赏她做的饭就高兴的不行。”银朱说,“曾妈和黛眉都不是那种会让她尽情发挥的人,为了得到老太太和小姐二老爷的喜欢,估计又斗志满满了。”
“信上说丁香给我腌了冰糖梅,找出来我尝尝。”顾心钺说,“原本不说还不觉的,现在一想到丁香,都觉得现在厨子的饭菜都无法下咽了。”
“我去拿碟子装了给太太。”银朱利落的起身。
发财给沈鹤立递文件,偷瞄了他半天后,“老爷,或许你知道太太的生日就在附近了。”
“什么?”沈鹤立说。“什么时候生日?”
“老爷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发财为难的说,“今天上午把京都捎带给太太的包裹送回公馆,听到太太身边的银朱说这些包裹是发过来给太太贺生的。”
“要怎么给他过生日呢?”沈鹤立笑着自问道。“啊,对了,你去跟太太身边的人问清楚,太太是哪天过生日,我得给给他准备一个惊喜才行。”
☆、第24章 ……
晚上沈鹤立躺在床上看报表时突然想到什么,“你胎虫不是应该还有一次发作,应该就在最近几天吧?”
“已经过了。”顾心钺看着报纸说,广市的报纸比京都多,而且敢说的报纸不在少数,石青每天会把市面上的报纸都买一份回来给他看,看完时事后他也会看些市井趣闻。这边的书也买了不少,不过糟粕也很多就是,并不如京都出书的严谨。
“什么时候过的,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不找我?”沈鹤立报表看不下去了。身体坐正看着他说。
“又不是很严重的事,为什么要找你。”顾心钺说,“前三次都过完了,以后不会有很大的反应。”至于他泡了两晚的冷水这样的事就不用说出来。
沈鹤立的惋惜可惜都表现在脸上,顾心钺看他一眼,“我不喜欢那样,人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被身体主宰,以后都没有这样的事我觉得很庆幸,如果你觉得可惜的话,我会觉得你这个人心口不一。”
“怎么会觉得心口不一。”沈鹤立假假的说道,“你高兴就好了。”说完捶一下床板,“太便宜伍重阳那小子了,早知道就绑了他送到元帅府去。”
“因为他错过我的胎虫发作就那么可惜,比他给你造成的麻烦和损失还可惜?”顾心钺好笑的问道。
“哎——”沈鹤立叹气,到底没说哪个更可惜。
“在广市的生意影响很大吗?”顾心钺问。
沈鹤立奇怪的看他,“你怎么知道了?”
“我有眼睛,自己会看。”顾心钺说,“很严重吗?”
“不是很严重,但是有人盯上了,家里有当兵的,权势还不小,现在有些头疼。”沈鹤立叹气说。“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的事,如果有人铁了心想要找麻烦的话,那就只能从广市抽身了。”
“对沈立堂的别处生意会有影响吗?”顾心钺问。
“不方便自然有些,但是因为跑广市的线很多,沈立堂的广市线并不赚钱,但是因为京都的百货公司的进货都从广市走,如果没有自己的线,会不方便很多。”
“你不甘心这样把手里的点交给那个逼迫你的人,不如考虑一下其他有实力的人,作为交好的条件,让他留出一些船来帮你运京都的货就是。”顾心钺提议道。他其实并不想对沈鹤立的事业指手画脚参与之类的,只是看他表情很严肃,好像很苦恼的样子,不由自主就问出来也不由自主就提议了。说完觉得自己有些失言,决定紧闭着嘴再不说话了。
“好像不错。”沈鹤立听后点头。“我考虑看看,如果真到那一步,被人趁势强要了去,我还不如送人。”
“嗯。”顾心钺折好报纸,“不睡吗?”
“睡,睡。”沈鹤立把报表放在一边,顾心钺把台灯拉灭,沈鹤立躺在床上还是觉得有些可惜,等等,既然胎虫发作已经过去了,顾心钺为什么还准他睡在他床上?难道。
沈鹤立伸手去搂顾心钺的腰。
“老实睡觉。”顾心钺拉开他的手道。
沈鹤立觉得有门,在心里呵呵笑着,整个人就压上去了。
“你干什么?”
“快放手,我生气了。”
“嗯——”
大清早的醒来顾心钺就心情不好,狠狠拉开沈鹤立环着他的手,见他一脸餍足睡的香的样子,气不过又啪啪啪的扇了他几巴掌,扇完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太幼稚了。让银朱先别进来,他先去洗漱了。
洗到一半又对自己生气,下意识的不想让银朱进来,这种欲盖弥彰的心情好像比第一次做的时候还丢脸。再加上身子酸酸涩涩的,哪都不舒服。正在烦恼自己昨天怎么就应了他,因为在浴室的时间太长,沈鹤立在外拍门,“太太,还好吗?太太,悦之,悦之,亲爱的——”的烦人。
门被刷的打开,头发还滴着水的顾心钺瞪着他。
“怎么了?”沈鹤立笑的温柔。现在就算顾心钺把眼瞪的要掉出来,他也只觉得可爱而已。
顾心钺瞪了半天,最后偏头叹气一声,“让银朱进来吧,帮我弄干头发。”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他是惯会顺杆子爬没错,如果不是他态度不坚决,最后也不会成事。做都做了现在还纠结,不是他的处事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