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是快啊!”元阳子感慨,“师兄,这次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会发这道消息。”
“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啊!”老道摇头,“说不得咱们这么一群人都拿这小小古墓没有办法!”
“怎么回事?”元阳子好奇,这大师兄可是号称风水界的第一人,要是连师兄都这么说,那这事一定非常难办,想到这里他皱紧了眉头,“这件事很难摆平?”
“岂止是难,是非常难!”老道苦笑,叹息:“要是搞的好,那么说不得是大功一件,要是搞不好,咱们这一生的名望算是全毁了,到时候党家湾村民就倒霉了!”
“但要是不干的话,那么这一村的村民,除非是搬离党家湾村,否则...”老道没有再说下去。
元阳子已经听出了老道言下之意,他也听师傅说起过有些煞气极重的古墓,一旦风水师没有处理好,那么后果极其严重。
“我已经打听过这个墓了。”老道将自己最近在村里走动得来的信息整合了一下,说道:“如果没有弄错的话,这个墓是明末清初年代的,当时朝廷政权更迭,百姓苦不堪言,所以土匪什么的也是十分多,而这党家湾的山上当时就盘踞着一个势力不小的土匪窝,而这个土匪窝的老大是个穷凶极恶之人,据说这人十分变态,喝人血、对于反抗他的人,都动用极刑,为人跋扈随时烧杀掳掠,当时这里的人都苦不堪言,但无人敢抵抗,据说死的时候活埋了九百九十九个年轻女子,九为极数,又殉葬了一大批青壮年,号称死后也要做逍遥的山寨头子,因为被活埋的怨气,再加上此人的穷凶极恶,这才导致了煞气极重,而这党家湾以前也不叫党家湾村,叫刘家湾,这村里人就是那个山寨头子的下属,这个人死后,他们就负责守墓,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改了叫党家湾,唉,情况就是这样。”
“这样看起来,情况确实十分严峻!”元阳子也沉默了,他低头想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得将所有的风水师召集起来,这样好好合计一下如何将这煞气化解,要是化解不了,那也要镇压。”
“嗯,目前只能这么做了。”老道苦笑,“目前的困难不止这么一点,最关键的还有一点那就是政府。”
“政府?”
“对,政府,如果不能拦下政府的话,那么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第二天清晨,天色大亮了,村民们已经开始出来走动了,随着陆陆续续来的风水师,党家湾也重新热闹了起来,大家好奇的指指点点着这群看起来或其貌不扬,或洋气十足的外乡人,再加上知道这些人都是大有能耐的风水师们,村民们见了这些外乡人都带着敬畏的崇拜之意。
路上的鸡鸣狗叫,老道掐指算了算,目前到来的风水高手大约已经有十一个左右了,也差不多该干活了。
但,越不想来的事情他越是来的那么突然。以为打了胜仗的党家湾村民们惊讶的发现昨天被赶走的文化馆的人今天又来了,而且来的不止他们,还有十几辆的警车,车一停,哗啦啦的下来了至少五六十个民警,手里都拿着警棍,这架势立刻将村民们怔住了。
为首的是灵宝县公安局局长张玉英,他手里拿着一个大喇叭,喊道:“党家湾的村民们都给我听着,这党家湾山上的古墓县里决定今天就开始测量开挖,不会耽误你们的正常生产生活,所以你们不要有任何的抵触心理,这是我县一个非常重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我们作为祖先的后人,要想着如何保护祖宗留下的任何遗产,包括他们的墓,你们希望你们祖先的墓被人盗吗?你们要相信党和国家,我们没有任何恶意,所以,也希望老乡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不许你们上山!”一个年轻的男子忍着心里的怯意,等张玉英话音一落,男子立刻开口反驳,“我们村历代的任务就是守护这个墓,不让任何人靠近,如果你们要强行开挖,那么我们党家湾村村民绝对不会答应的!”
“对!”因为有了这个年轻男子打了前阵,身后闻讯赶来的村民们立刻附声支持。
“你叫什么名字?”张玉英眯了眯眼睛,微微一笑,没有理会年轻男子身后的村民齐声附和,他踱步走到男子身边,轻声道:“你这是再跟党、跟政府过不去了,是吧?”
“来人,把这人给我关两天禁闭,妨碍公务执行!”张玉英冷哼一声,手一挥,身后两个穿着武警制服的警察二话不说就将男子给压走了。
“你们这是再做什么!”村民们仿佛被火给点了一般,大声叫嚷着,就要冲到男子身边,解救,却被一群警察作成人墙挡了回去。
“我再说一遍,这是经过上级部门的批字,所以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所以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如果你们不想蹲禁闭的话,就好好动手!”
☆、第48章
(48)
“我再说一遍,这是经过上级部门的批字,所以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所以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如果你们不想蹲禁闭的话,就好好动手,”
“真是嚣张啊,”闻讯赶来的无名老道与其他风水师皱着眉头看着如此大的阵势,有点无语,其中一个脾气火爆的风水师更是看不惯,直接道出了所有风水师的心声。
“无量寿佛,”老道低头道了句,站了出来。
张玉英斜眼一瞥,冷哼,“哪里来的老道士也想插手?不要忘记你们可是世外之人,这么随意的插手有悖你们的清静无为吧?!”
“施主,老道并不是来阻止你的,相反是来帮你劝说乡亲们的!”老道的一席话顿时让党家湾的村民们震惊,这明明是道长不让任何人靠近的怎么会反过来跟着公安局的人共同对付他们呢?一时间村民们议论纷纷,不敢相信。
“果然还是出家人明事理!”张玉英点点头,“那你就好好劝说乡亲们,要知道跟政府做对就是跟他们自己做对!”
老道微微一笑,一甩尘拂,站在张玉英身边,冲着老杨头使了个眼色,老杨头不留痕迹的点了下头,这才道:“乡亲们,这位领导说得对,咱们跟党做对是不对的,要是乡亲们们信得过老道,那么就由老道亲自率领着领导们去后山吧!”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推嚷嚷的,刘福社作为老村长站了出来,老人越过民警的防线,拉着老道的手,悄悄的问:“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老人家,放心吧!”无名道长拍着刘福社的肩膀,神秘一笑,避而不答:“让村民们都回去该干什么做什么,至于其他的你不要担心。”
“可是,可是山上不是...”刘福社担忧的拉着老道的衣袖,声音一下子提高,“如果他们上去了,会不会对党家湾村造成影响?”
“有什么?”没等老道说话,张玉英就开口了,冷笑,“不管有什么都不是你们能管得了的!”
“道长,该走了吧?!”
看着老道与警察跟着考古专家们陆陆续续的上了后山,元阳子被沈穆推到了村民面前,元阳子虽然身有残疾,但一身玄而又玄的气质却非常的让人信服,他看着不肯走的村民,沉声道:“大家都回去吧,放心吧,有我师兄在,不会出事的!”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刘福社百思不得其解,面对着元阳子,刘福社本能的就有一种敬畏之感,这元阳子虽然坐在轮椅上,但看这打扮什么的,一看就是处在上流的,跟他们这些乡土村民不同,说话什么的多少带着胆怯。
“你们等会就知道了!”元阳子神秘的笑了笑,想了想,又吩咐道:“老先生,劳烦你们在一个半小时后在来这里来,我们会有一场好戏给大家看。”
“当然,这个好戏可能会有点风险,但我相信这些风险是值得冒的,不晓得大家愿不愿冒这个险?”
“什么险?”刘福社好奇。
“这样...”元阳子在刘福社的耳朵边悄悄的说了这么几句话后,刘福社起先是面露不可思议,接着又微笑,到后来拍着腿,赞叹:“好好,我们干了!”
“好了,有事忙的可以走了,不要惊动山脚的警察。”
老道与张玉英等人走到了后山山脚,无名道长面露犹豫,叹了三声气,踱步磨蹭了一会儿,直到张玉英开口催促,无名道长斜眼一瞥,远远的草晃了晃,左摆了三下,老道掂着胡子,道:“老道是想警告各位,这山上闹鬼,唉,贫道实在是不忍心诸位遭此劫难!”
“哼,道长你就放心吧,我这辈子还真是不信邪,哪有那么多的鬼怪?都是无稽之谈!”张玉英胆大也是有原因的,他原本是当兵的,后来转业回来在市里做警员,后来因为工作出色被升职。作为一名军人,他在坟头睡过,也吃过坟头的贡品,一辈子胆大也没见过什么鬼怪,所以他对于老道说的什么鬼怪自然是不信的,甚至是嗤之以鼻。
一行人接着往山上走,树木越来越高,三月的天气挂着呼呼的小风,越往山上走,就越发的阴森,一行人明显的感觉到脑皮在发麻,一阵阵的阴风无规则的刮着,几个胆小的警察不由得摸摸自己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与大部队紧紧的靠在一起。
快到山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明明是中午,天气不错,怎么会突然阴了?渐渐的,所有人都发现,这里不刮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