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碑上所刻的‘龙行变’,供所有的内门弟子修习,其步法仔细推敲起来,简易便学却失*精巧,步法粗浅易入门却失‘龙行变’的精髓。木天成所施展的才是真正的‘龙行变’,而这石碑上的,却是简化了的一套轻功功法。如此功法自然便于弟子修习,其步法的破绽便也多了起来。
林一凝神回想木天成的轻功身法,再仔细对照‘龙行变’的不足。每一招,每一式,每一个变化,他都一一精心推演揣摩。识海,也似有一个小人,身形翩翩,脚下飘飘,一遍遍的习练着龙行变。渐渐的,小人的身形便如木天成施展轻功时的飘逸,却比其加的灵动和神异。
当东方的曙光升起,盘腿阖目的林一,嘴角翘起,露出了笑意。神识强大的好处很多,识海一遍遍尝试,一遍遍的习练,胜过亲身而为,事半功倍。
御风术施展起来,快若轻鸿,迅如闪电,御风翩翩若仙,非世俗轻功可比拟。而‘龙行变’,那千锤炼的步法与身法,已达世俗间的极致。
二者结合施展,御风术多了‘龙行变’变幻莫测的诡异。而‘龙行变’也挣脱了仙凡桎梏,有了御风术的灵动之气。
如此意外收获,让林一心生得意。
只是,还有那三个太上长老呢?林一面上的喜色渐渐消褪。
……
“林师弟——”熟悉的大嗓门院内响起。
林一收起阵旗,出了屋子。见蒋方地面容可掬,四下打量着马厩。一旁还站着代远海与许月。
代远海微笑对林一点头示意。
“林师兄好!”许月见林一出来,脸色一红,却目含笑意。
“呵呵,两位师兄好,许师妹也好,只是此处脏乱,怠慢了诸位!”林一见到几人,心情转好,呵呵笑道。
蒋方地回身拍了拍林一,目含关切道:“早想来看看林师弟了,只是我三人初入习武厅,习武为重,无暇分身。后来听人说,你去习武厅被人欺辱,我等心放心不下,便今日赶来看看。来得晚些,林师弟勿怪才好!”
闻言,林一心头一热。短短时日的相处,三人已然将自己当做了朋友。那天去习武厅未见三人,他心还有不解,也没找人打听三人的行踪。想不到,原来三人心如此记挂着他。
朋友之间难以深交,平淡之处却见真情。
林一笑看三人,微微点头说道:“让三位好友牵挂了,林一无碍的!”言罢,他眼珠一转,走向马厩,扬声说道:“三位愿不愿一同去后山遛马呢?”
“哈哈,好兄弟,我等自然乐意!”蒋方地眉开眼笑,哈哈大笑。
代远海也是微笑道:“这养马也不错。”
“哦,那此处缺少养马弟子,代师兄可否考虑一下呢!”林一随口笑道。代远海也不应声,摇头苦笑。
与皮执事打了声招呼,林一与蒋方地三人,带着十匹马,往后山而去。
第六十章 遛马
晨曦被山峰遮挡,卧龙谷内一片清幽。
蒋方地三人满脸的陶醉状。
许月像个孩子,跳下马,旋着脚尖,草丛飞舞。她不时采撷几朵野花,微微一声喜悦的惊叹,如若潭水的清鸣,让这秋日的山谷,愈加生动起来。
任马儿四处觅食,林一与蒋、代二人,寻一方石坐下。
眼前山谷秀美,人儿添色,三人静静感受良久。
“若不是林师弟带我等前来,谁又会想到这后山有如此美景!”远处山峰,近处深潭,让代远海目光流连,心下感慨。
“呵呵,其实诸位天龙派日久了,自会知晓的!”林一目眺群峰,轻笑道。
“林师弟,几日前,是如何与那陆树起了争执的?”蒋方地问道。林一便将去习武厅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许月也来到三人身边,手里拿着一束野花兀自摆弄,眼角不时瞥向林一。
“以后小弟不去习武厅便是,师兄们勿须担忧!”林一还真不想再去习武厅了。倒不是惧怕陆树与金科找茬,而是他对那里失去了兴致。
“不去便不去,我等三人也是自幼练武出身。师弟若要习武,跟我们学便是。”蒋方地一拍胸脯道。江湖人对武技自视甚重,从不会轻易外露自身的本事。
林一自是懂得这些,蒋方地如此说,足见其心诚。
“多谢师兄了,小弟也是见了习武厅前的石碑。不知二位师兄与许师妹的心,这拳法与剑法究竟如何呢?”林一随口问道。
蒋方地想也不想,直接大声说道:“此拳法与剑法,虽是天龙派入门功法,江湖却赫赫有名的。我等家传武学,自是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代远海与许月也颔赞同。
林一打量一眼三人,轻笑道:“想必三位好友,这几日闭门不出,便是潜心修习了。”
“那是自然,我等苦心习练,五七日的功夫,招数也可施展出来。授功师父对我三人进境颇多赞赏呢!”蒋方地面露得意。
许月却面色一红,低声道:“授功师父也说了,我等要是修炼娴熟,须三五年苦功才行!”。
代远海却盯着林一,说道:“莫非师弟要学这拳法与剑法?”
“为兄教你如何?”蒋方地已然起身,跃跃欲试。
林一笑着,默默打量三人一眼,然后点头道:“那就有劳师兄了。”
山谷野草蔓蔓,脚下地势平坦,倒是习武的好所。
蒋方地走开几步,拉开了架势,演练起天龙拳。
拳脚虎虎生风,身形腾挪翻飞,他这套天龙拳打起来很有气势。
代远海与许月见状,目露赞赏之意。这蒋方地的拳法应是学的不差。
看眼里,林一却是暗自摇头。蒋方地施展的拳法,与石碑上载录的一致,破绽也是一致。
转眼五路拳法打完,蒋方地面不改色。他哈哈一笑:“师弟,方才学会几招了?要不为兄再演练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