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在开车,腾不出手。”
潘潇显然不信:“这才多远啊,那时候就在开车结果现在到?你别说黎川堵车啊。”
“是没堵车,车半路熄火了,我下车推了半里地。”他语气一贯的平淡,就好像真的在陈述事实。
“...你就放屁吧。”潘潇也不和他继续鬼扯,拿起桌上的开瓶器,连开了三瓶啤酒,分别摆到俩人面前,“迟到了,先自罚三杯不过分吧?还有谭卿也要哦。”
说着,对其他人抛了个眼色。
江奇立马收到:“对,男女平等,不得有别。”
陈景迟飞了个眼刀过去,他又讪讪改口:“不过,迟哥愿意代你喝,也是可以的,对吧老汪?”
老汪剥着小蝶上的花生,已经喝上了:“没错,陈导这么怜香惜玉的人,怎么会让女生喝酒呢。”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又把矛头都甩向了陈景迟。
他悠悠地叹了口气:“我们组什么时候有的这规矩?”
“一直都有啊,潜在规定。”潘潇料定他要耍赖,“现在废来不及了啊,今天人数不全没法投票,改个法条也得讲求民主不是。”
剧组今晚来的就八人。
除了老汪,江奇,许蔚还有她们四个外,还有美术组另一个女生,叫刘飞逸,一米七六,短发,人如其名,又酷又帅的一女生。
“行吧。”陈景迟也不推脱了,伸手拿走谭卿面前的酒。
看这架势,是要替她喝。
其实不太意外他会为自己解围,换成任何他认识的女生朋友,估计都会这样。
但谭卿还是把自己的杯子往他那边推了推,小声拒绝:“我自己喝吧。”
“真的吗?”陈景迟倒酒的手顿了顿。。
谭卿:“嗯,三杯,应该可以。”
他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接过她的杯子,然后拿过桌上的一罐椰子汁,拉开拉环,倒满又放回她面前:“喝吧,三杯可以慢慢喝。”
是在故意逗她吗?
谭卿指尖轻轻搭在杯壁上,没说话。
倒是她身边的刘飞逸,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打趣起来:“可以啊,陈老板,这是钓过几个姑娘了?这么会。”
“无可奉告。”
她又将目光投向潘潇:“潘总,爆料一下?”
“爆料多没意思,待会你们找机会让他自己说。”潘潇一语带过,看着陈景迟草率地喝完一杯,忙不迭抢过他手里的酒瓶,“我来,你他妈倒的半杯都是泡泡,作弊啊。”
“......”
酒精是个能催化气氛的东西。
很快,大家就玩起了酒桌上的小游戏——猜点数。
骰蛊里一共十个骰子,玩家摇前先报一个数,开盖后把猜中的点数拿走,给下一个玩家。
若是一个没猜中的人就要接受惩罚,也就是潘潇说的那个“机会”,真心话or大冒险。
第一轮从刘飞逸开始摇,她报了3,开了后2个3。骰蛊里还剩八个骰子,递给许蔚。
许蔚报的是5,中了三个,温婉笑了笑,递给江奇。
“靠,果然玫瑰都是带刺的,狠啊。”江奇犹豫地报了个2,还好开盖后有一个2,松了口气。
越到后面,越是战战兢兢。
轮到潘潇这,只剩下2个骰子了,他做法似的摇了半天,没中。
“真心话,问吧。”不等其他人说话,他自己先选了。
老汪:“真怂啊你。”
江奇:“和上一任分手的原因是什么?”
“她说我指甲盖上没有月牙,活不长,不想守寡。”
“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群人没忍住笑了起来,潘潇烦躁地把骰蛊丢给陈景迟,“笑屁啊,快点陈狗,到你了。就两个,我不信你能猜中。”
陈景迟随口说了个六,不紧不慢地盖上骰蛊,摇了几下,打开。
两个骰子上下叠在了一起,朝上那面正好是六个点。
“草,你今天踩到狗屎了?”潘潇损了句,又同情地看向谭卿,“记得待会的仇都算到他身上。”
“不是还有一个吗?”陈景迟散漫地笑了下,拨开上面那个。
潘潇惊叹地看着又一个六:“你他妈老实说,是不是作弊了?”
“没有。”
到谭卿这又是新的一轮,最安稳的开局。
她悄悄地打量了一眼陈景迟,一连几轮下来,其他人都快把黑历史掏光了,可偏偏就避过了这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