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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1 / 2)

“上官贵君是裴国最受宠爱的二皇子,当年裴国战败,上官贵君是被当作败国礼物送给陛下的,四岁就入宫伺候陛下了。而卫贵君是也卫国最受宠爱的皇子,自幼与陛下订亲,五岁入宫伺候陛下,跟上官贵君是同一年入宫的。”

顿了一下,脸颊微红,接着道,“而臣侍,蒙陛下皇恩,有幸得遇陛下,这才被陛下带来皇宫,并赐下无限荣宠的。至于臣侍的父母……臣侍的父亲是一个小吏的儿子,母亲是,是一,一品大官……”段鸿羽在讲到父母的时候,微红的脸颊上瞬间苍白,眼里闪过一道痛苦的神色,语调也转为低沉。

顾轻寒听得有些乍舌,一个裴国最受宠爱的二皇子,一个卫国最受宠爱的七皇子,居然都被她收了。可裴国又是哪一个国家?为什么是男的下嫁女的?才四五岁,能伺候好自己就不错了,如何伺候别人。

对于段鸿羽的反常,顾轻寒却没有注意到,也许是前面的话语给她冲击性太强了吧。

“朕叫什么名字”

段鸿羽身子一抖,“臣,臣侍不敢直言陛下名讳”

“说”威严不容拒绝的声音响起。

段鸿羽心里一紧,嗫嚅着道,“陛,陛下复姓纳兰,单名一个倾字”

顾轻寒点点头,原来叫原来叫纳兰倾。

“现在是什么朝代,有几个国家,为什么大臣侍卫都是女的?”顾轻寒心里一紧,有点期待这个回答,又害怕这个回答。私心里,她还是希望,如今是在地球的某个角落,并能回得到她原来的城市。

段鸿羽蹙眉,紧皱在了一块,眼底不解。还是耐心的说完。

“如今天下共分三大国家,流国,卫国,裴国,还有诸多诸候王国,但都是依附三大国。我们流国国力最为强大,军事力量也最强,卫国次之,而裴国,自从十几年前那一战后,便有名无实,只是流国的一个附属国罢了”

“至于大臣,大臣自然是女的,男子是不可以入朝堂,不可以单独外出,只能呆在家里,谨遵夫德的,除了裴国外,裴国是男子做主,可以出外谋生计,可以入朝堂,上学庙。”段鸿羽讲到裴国男子的特权,桃花般的眼里划一抹羡慕。

顾轻寒仰天倒在躺椅上,四仰八叉,睁睁的望着屋顶漆雕。天啊,劈了她吧,居然真的穿越到了架空的年代,还是一个女子主尊,男子为卑的朝代。这下完了,她该怎么回去,她还能回得去吗?这个世界太复杂了……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请太医来看看”段鸿羽急急起身,面带慌张,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伸手拍开身上的爪子,闭上眼睛,语气有些低沉,冰冷,不耐,“走开,不许碰”

段鸿羽的手僵在半空,而后讪讪的收了回来,魅惑的桃花眼转为恭谨,直直的跪在顾轻寒面前,低垂着脑袋。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顾轻寒才从沉思中悠悠醒来,伸了伸懒腰,望向窗外。也不知道几更了,天都漆黑一片,看来她发呆了许久啊。起身,再伸伸脖子,脚上踩到一个柔软,还有一个夹着痛苦的闷声,顾轻寒定睛一片,居然是段鸿羽。他怎么还没走,难道他一直都跪在这里吗?

“跪着做什么,起来”

“是,谢陛下”声音带着一股久未开口的暗哑,许是跪的时间长了,挣扎着起身几次,都颓然的倒下。

“咝”段鸿羽现在只感觉腿上有万千只蚂蚁在啃咬着他。垂了垂眼睑,不敢多做停留,咬着牙,还是挣扎着站起来。

顾轻寒余光一瞄,直接将他拉起,放在椅子上。拿起他那只被自己踩得变形的手背,轻轻一呼,“怎么这么不小心,看到有人往你身上踩了,还不知道避开。”

“还好,没有踩伤到骨头,没什么大碍,这几天不要使力就没事了,”低头,轻轻在他手背上吹了几口气,从旁边拿了块干净的绢布轻轻包扎起来。

耳边传来若隐若无的抽噎声,顾轻寒顿住,往抽泣的方向一看,可不就是段鸿羽在轻轻抽泣。如果是之前,顾轻寒肯定会鄙夷,嘲讽,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

可现在,顾轻寒不禁怀疑,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妖娆妩媚的段鸿羽吗?他的身上,没有了那丝魅惑,多的是一种质朴,一种哀伤,一种感动,一种彷徨,一种无措……

☆、第七章:陛下威武

“怎么了,哭什么,可是把你踩疼了”丝丝柔柔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安定温和。

段鸿羽使劲的摇摇头,急急道,“不,不是的,一点儿也不疼”

“那你哭什么”

“因为,因为陛下第一次对臣侍这么好,臣侍有些受宠若惊了,臣侍是开心的”段鸿羽低垂着脑袋,右手紧紧攥着身上的红衣,小声地嗫嚅着。

顾轻寒“噗嗤”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边走边说,“好好休息吧,朕先回去了”

衣袖被紧紧扯住,顾轻寒回身,望着段鸿羽眼里的乞求。难道他真的要她留宿在此吗?

“陛,陛下,您今晚不留在落羽居吗,可是臣侍伺候得不好”

“没有,你很好,只是朕今天没有兴趣”

“我们可以玩些其它的,助助兴的”段鸿羽不死心继续道。

顾轻寒看着段鸿羽死死紧攥着她的衣袖,完全没有松开的架式,玩味一笑,“哦,可是,就你目前这张脸,什么助兴的药朕都提不起来,怎办”

段鸿羽一怔,脸?他的脸怎么了?他一向以自己的脸蛋为荣的,谁不知道他天生就有一幅好脸蛋,别说在流国,就算整个天下,能比得过他的绝美男子,这世上也找不出几个了。

松开顾轻寒的衣袖,一扭一扭的走到梳妆台,看着镜中的自己,段鸿羽怔怔的站着,眸孔巨缩,半响后,“啊……”一声歇斯底里的高分贝的声音穿破窗户,穿破院子,穿破皇宫,往皇宫各个殿里传去。声音里带着惊恐,带着害怕,带着羞人……

落羽居院内,古公公听到这句高分贝的声音,毫无血色的尖瘦下巴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手上兰花指对着面前跪了一地的瘦弱男子一拂,尖细的声音冷冷的,絮絮叨叨地道,“听到没有,听到没有,陛下玩得多尽兴,多勇猛。你们都给杂家好好学学,别尽给陛下添堵。本来还想指望着今晚你们一起上的,就你们这个技术,杂家看也没必了,下次陛下传召,如果伺候得不好,就自己跳下天人井去吧,省得脏了杂家的手,听到没有”

“是”

“是”一众男子颤着身子唯唯诺诺的应着。

落羽居的仆役院子内,段鸿羽的贴身小侍红奴听着这高分贝的惊恐声,心底划下淡淡心疼,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别人只知道段贵君独宠后宫,只知道段贵君是从一个没有名份的小侍一步步的荣升贵君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又知道这其中的坎坷,谁又能了解他的苦呢。

每次陛下走了之后,推开门,总能看到一身是伤的贵君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身上,床上,地上,到处血淋淋一片。夜晚,那种歇斯底里的惊恐求饶声总是一声声的传出老远。独自一人的时候,贵君总是落寞地坐在窗前,默默地流着眼泪,舔拭着身上的伤口。

皇宫偏僻的竹雅轩内,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如青松劲竹般挺立的身体端坐窗前,手上不断轻轻爱抚着桌上的古琴,思绪飘到天外,睁睁的望着窗外的竹林。在男子的后面垂立着一个青衣小侍。

突然,一声高分贝的惊恐声透过竹林,穿了进来。男子身上一震,飘闪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微肿的脸上,眉毛一皱。

“贵君,陛下又在折磨人了,还好今天陛下心情好,不然,怕是我们也得遭殃”男子身后的青衣小侍拿了一件外袍,轻轻套在男子的身上,帮他拢了拢。继而轻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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