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通身的王者气息,如同君临天下,王者降临,身上的威压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但仔细一看,他又像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只是身上透着一股随意,慵懒,还有邪邪的浅笑。
鸨爹实在搞不明,他一个男人,居然跑来红楼找男人,而且还是头牌。
这个男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些吧,不过想到这个男人刚开始进来时那鬼魅的身法,以及一出手就撂下一把的银票,鸨爹的眼神,不由得再次闪了闪。
段小姐给他的银票虽然多,可这个男人,给他的银票,比起段小姐,多了何止十倍,百倍都有了,这个才是真正的大金主啊。
挽容公子,受了这些苦,换来这些银两也不吃亏啊。
要知道,这些银两足够买下数十间群芳倌了。
“这位公子,是这样的,楼下有一位小姐,吵着要见挽容公子,那位小姐,身份高贵,奴家,实在得罪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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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乌龙闹大了
那蓝衣华服的男子,依然自斟自饮,将杯中的烈酒一杯一杯的饮下去,眼睛抬都没抬一下。
鸨爹看自己华丽丽的被忽视了。
许久不见他回复,不禁小心的再次轻问道,“公子,您也知道,奴家也只是一个小小的鸨爹,得罪不起这些大神,您看能不能……”
“你开群芳馆的时候,难道没有想到这一点吗?”
鸨爹眼神不自在的闪了闪,他自然有想到这一点,也有靠山,只是他的靠山哪里及得过帝师之女,及得过三皇女。
与她们两个霸主相抗,不是自讨苦吃吗。
讪讪一笑,“是奴家冒昧了,奴家这就告退,公子您慢慢享受。”
回头看了一眼挽容公子,示意他好好伺候好这位贵公子,也不管他十指鲜血淋淋,扭头就要离去。
挽容公子心底升出一种哀凉,他只是鸨爹赚钱的工具罢了,一直以来他都知道的,只是这般无情的……
心底不禁心下一抹苦涩,手指却不敢停止,依旧不断拔弄琴弦,只是琴声没有刚开始的委婉动听,音调也跑了好几个。
就在鸨爹正要推门而出的时候,贵妃塌的蓝衣男子的清婉动听的声音传来,“回来。”
鸨爹回头,不解地看着那个男子。
男子张开双眸。
鸨爹只觉得那个眼神慑人心神,霸道中带着狂傲。
只看了那么一眼,就让鸨爹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向那个蓝衣男子,甚至觉得,自己在他前面,就如蝼蚁般弱小。
男子将手中的金樽放在放在桌上,起身,“刷”的一下打开折扇,轻轻摇了摇。
缓缓走到挽容公子面前,用扇骨挑起挽容公子的下巴。
“啧啧,果然生得一幅好面容啊,这一幅温文尔雅,我见犹怜的模样,出去得迷死多少人。”
鸨爹听不出话他话里的意味,也不敢开口。只是垂眸看着蓝衣男子接着用扇骨,挑起挽容的手。
“呀,流血了呀,都流血了怎么还弹呢。看这十指,如玉般纤细莹白,被伤成这样,啧啧,可真让人心疼啊。”
挽容公子不语,只是任由他静静的挑起自己的五指,另一只手没有停顿,继续弹奏。
明明是他让他不许停下,否则后果自负,现在又来说这些。难道就因为他身份低下,就该被这样污辱吗?
鸨爹有些着急,这男的唤住他,又不对他说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段小姐还在楼下等着呢,万一她等得不耐烦,闹场子怎么办?
“你刚刚说,有人想要挽容公子去陪客。”
“是,是的,只要一会就可以了,奴家马上把挽容送还回来。”
坐回位置,继续仰躺在贵妃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扇子。
“挽容公子还是清倌吧?”
鸨爹有些怔愣,不明白这位公子是何意思,难道他一个男的还要与另一个男的发生性关系吗。
“是的,挽容还是清倌。”
突然,迎面飞来了一团东西,鸨吓了一跳,还没闪开,就被那飞来的东西砸了个四脚朝天,仔细看向砸向他的东西。
居然是银票,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一万两,真的是一万两,而且有整整十张,天啊,十万两。
“公,公,公子,这,这银两是……”鸨爹讲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哆嗦,就怕上面的客人说,这些银两不是给他的。
“挽容公子,我买下了。”
啊,不止鸨爹瞪大了眼睛,连挽容公子也抬起头来,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以及一抹慌张。
鸨爹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再掐一把大腿,没做梦,真的没做梦,这位公子要买挽容,花十万两买一个挽容,他是不是看错银票了。
擦擦眼睛,再擦擦眼睛,没错,一张一万两,整整十张。
他原本打算过阵子就将挽容的初夜卖出去,或是将他卖给某个达官贵人,还可以大大赚一笔,没想到现在就碰到一个大金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