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容公子也只是笑了一笑,而忙跑进仓库里。
一进去就看到一个身穿下人服装的女子半蹲着侧坐在地上,双手无力的垂下。
挽容公子轻挽衣摆,走到她的正面。
一看到她的正面,挽容公子眸孔大睁,浓浓的喜悦袭上心头,她,她不是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日思夜想的人吗?
他以为,这辈子再也不看不到她了,没想到居然还能在这里相见。
连忙跑到她的近前,看到她惨白如纸,眼神涣散的时候,身体又是一紧。
她受伤了,
伸出手想检查她身上还有什么伤时,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双手半举在空中,收回来也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
“小姐,你怎么了,还认得我吗。”
顾轻寒抬起绵弱无力的眸子,想说认识,嘴巴却干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点头。
桐儿见自家公子看到这个女人说她记的时候,那脸上浮现的笑意,还有身体瞬间一松的表情,那是他从未见过的。
他家公子很好看,他一直都知道,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简直可以把所有人都电晕。
但公子很少笑,即便笑了,也只是应付一下客人罢了。
他伺候公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他发自内心的畅怀大笑了。
如今这一笑,小侍瞬间感觉,虽然是在黑暗的仓库里,但他的笑容却照亮了整个屋子。
“桐儿,我们一起,将她扶起来,带回去。”
啊,扶起来,带回去。
桐儿瞪大眼睛,嘴巴张成型,公子没发烧吧,在这里消失了一个人,她们能不知道?
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他们都是未婚男子,如何能够碰女人。
“你没看她伤得这么严重吗,如果我们不救她的话,我怕她可能都活不过今天。”
桐儿还是不动,瞪大眼睛,看着自家公子说的是真是假。
“算了,你不帮忙,我自己来。”
说罢,莹白无骨的手放在顾轻寒的肩膀上,将她靠在他身上,托着顾轻寒就想离开。
“砰”的一声,两人齐齐摔倒。
挽容公子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力道可以撑起顾轻寒。
顾轻寒眨开虚无弱的眸子,认真的看了一眼挽容公子。
这个男子,跟他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罢了,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好像只是一个青楼男子呢,难道他不怕得罪了段影那头死肥猪吗。
“你,你怎么样,有没有事,疼不疼,我扶你起来。”
桐儿看着自家公子用自己瘦弱的身子艰难的撑扶起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
公子的脚步站立不稳,一路踉踉跄跄,看得桐儿阵阵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双双跌倒在地。
顾不得许多,连忙一把将顾轻寒扶住,带着她出去,临了,还将大锁给锁了起来。
画舫厢房内。
顾轻寒躺在床上,眼神无力的看着周围。
段影这个死肥猪,到底是有多有钱,这座画舫都不该称之为华贵,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俗气,这船,雕梁画栋,整个画舫都是金黄色,连帘布都是金黄色的。船上,所有一切该有的都有了,玉石古玩,名贵书画,奇珍异宝,只不过大多都是以黄金筑造而成。
靠,她是有多喜欢金黄色的,她难道不知道,金黄色只有皇家才能用的吗?
这船上,随便一样东西都价值千金,她哪来的银两。
靠,以帝师的俸禄,十年都购不到这座画舫吧?
靠,到底贪了朝廷,贪了百姓多少钱?
挽容公子端着一杯温水过来,将顾轻寒的头微微托起,抬高,再将水凑放到顾轻寒嘴边。
顾轻寒看到有水,连忙张大嘴巴,咕噜咕噜的喝下。
“慢点,不够的话还有很多的。”
“咳咳咳……”
“小姐,您慢点儿。”挽容公子轻轻帮她拍了拍后背,顺了口气。
又倒了一杯,喂给顾轻寒喝下。
顾轻寒才觉得喉咙没那么干涩灼热。
“好点了吗?”
顾轻寒抬头,看着挽容公子眼里的关心,那关心是那么的深切,紧张,担忧……
她似乎跟他不熟吧……这眼神……
“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