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身上太烫,是顾小姐身体太冰了。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办,怎么会这样?顾小姐会不会有事?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害怕,这么担心。
不行,不能继续在这个洞里,继续在这个洞里就算不病死,也要饿死。
他必须要出去,必须要找到她的暗卫,一定要找到她的暗卫的。这么想后,挽容公子的眸子留恋般的停留在顾轻寒的脸上。眼里,是浓浓的不舍,是坚定。
他的命本来就低贱,不值钱。比不上她尊贵霸气。也许这一次出去后,便再见不到她了,他还是要试上一试的。
低头,在顾轻寒的唇上吻了下去。她的唇是那么软,那么甜,那么温馨,他舍不得结束。
眸中,热泪滴落在顾轻寒的脸上,喃喃自语,“你知道吗?你在挽容的心里,永远都是天神般的存在,自第一眼看到你,挽容就喜欢上你了。”
“挽容有一件软烟罗,一直想穿给你看的,却没有机会,以后,也许也不会有机会了。呵呵,如果挽容真的去了,以后,你还会想起挽容吗?”
惨淡的笑了笑,深深的看了一顾轻寒一眼,而后一把撩开枯枝,决然般的离去,头也不回。
不是他不回头,而是怕了回了之后,他就没那个勇气出去寻找她的暗卫了。
迷迷糊糊中,顾轻寒似乎看到了挽容喂她喝了水,又跟她说了话。
她全都听到了,她想安慰他,但是身子不听使唤,任凭她怎么着急,任凭她怎么努力的起身,身子还是一动不动。
脑子很沉,很沉,挣扎无望之后,便再度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顾轻寒有些满足的伸了伸懒腰,全身精力澎湃,这是恢复武功的症状吗?
不知道在哪里看到一本书,凝聚不了内力的时候可以逆转筋脉,或许能恢复武功,或许走火入魔。
闲着蛋疼,更不想这么憋屈的被人追杀,于是就试着逆转了,看来效果还不错嘛。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睁开眼睛。往挽容公子经常坐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没人?
左右再扫了一下,还是没人,挽容去哪了?
头脑有一瞬间的当机。低头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不少血迹,瞪大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发生的事印入脑海,像放电脑一样一幕幕的闪过。
她记得她很渴,后来挽容喂了水给她喝。水,这里怎么会有水,难道他用自己的鲜血吗?口中似乎还有一股血腥味。没错,就是血。他用他的血喂她的。
想到昨天挽容跟自己说的话,她还以为是做梦,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眸孔巨缩,而后,飞奔离去。心里不断祈祷,挽容,挽容,你千万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你就这么负伤离去,难道不知道外面有很多杀手,难道不知道以你的身体根本撑不住吗?
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她不值得的,一点都不值得。
顾轻寒越想,心里越急,挽容会去哪边呢,东边,对,东边,暗白说暗卫第三组在东边,他绝对是往东边而去的。
脚步往东边急奔了过去。一路上,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找到。
刺客,暗卫,挽容,没有,统统都没有。
挽容,挽容你千万别出事啊。
突然间,一道凄厉的求救声传入耳朵里,让顾轻寒急奔的身子停了下来。
“放手,不要,救命啊,救命啊……”
心里重重一震,是挽容的声音,挽容出事了。
顾轻寒急忙往声音的发音处飞奔而去,离得越近,求救的声音越是清晰。
“你快放开我,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呜呜……”
“放开你,老子就是因为你,被文王嫌弃,被段肥猪暴打一顿,回家还被我母亲痛骂一通,一切的开端都是你引起的,谁让你上了段肥猪的画舫,谁让你也会弹琴的,都怪你。”
“啪”“啪”
顾轻寒耳朵比较灵敏,老远就听到声音,急,十万火急,从来没有一刻感觉自己的速度是这么的慢。
那个声音是陆劳苏的声音。
靠,关挽容什么事,自己爱好美色,自己惦记卫青阳,活该被人收拾,凭什么把气撒在挽容身上,挽容又做错了什么事。
身子一窜过去,就看到陆劳苏将挽容压在下面,手脚不规距的游离着,地上,衣服洒满一地。
怒,滔天的怒,靠,一只死老鼠,居然想强挽容。
一脚过去,直接将他踹飞。
而后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往挽容身上一套。
“不要,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挽容,别怕,别怕,是我,不会有事了,别怕。”将不断挣扎哭泣的挽容抱在怀里。心疼地看着挽容。
他的脸上,五个掌印清楚的浮现,温文尔雅,平淡随和的气息统统都没了,有的只是疯狂,疯狂的挣扎,眼里是浓浓的畏惧。
“我是轻寒,顾轻寒,你看看我,看到了吗,是我,别害怕,不会有事了。”
挽容听到顾轻寒三个字,再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人,直接将头埋在她怀里,痛声哭泣。
看着浑身赤果的陆劳苏,以及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顾轻寒身上的杀气,毫无掩饰的展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