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容还是没找到吗?”顾轻寒怔怔的看着外面,思绪飘飞。
众人皆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敢上前回答。古公公一把将路逸轩往前推了一步,差点让正在沉思中的路逸轩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撇了撇嘴,不满的看了眼古公公,这是拿她当炮灰吗?呵……
虽然心里不满,还是恭敬的答道,“回陛下,断肠崖下,是波涛汹涌,滚滚澎湃的河流,派出去的侍卫,已经沿着河流下去找了,但江水太急,连绵百里宽,一时半会,还找不到……”
将心中的苦涩吞了下去,挥挥手,示意她们全部退下。
“古公公,这些日子所有的奏折全部呈上来,少一个,朕要你的脑袋。”
原本跟随众人退下去的古公公脚步一个踉跄,扯开笑容,讨好地道,“陛下,您身上还有重伤,不如,先休息一会,奏折晚些日子再批也不……”
古公公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间看到顾轻寒对他射出一抹寒光,吓得他赶紧出门,将所有的奏折呈上来。
顾轻寒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一语不言,直接拿过一个,批阅起来。
看着旁边的古公公扭扭捏捏,犹犹豫豫,心中一烦,不耐烦的道,“有什么事,直接说。”
“陛,陛下,是这样的,段贵君求见,不知您见不见。”
段鸿羽?那个一身红衣,长得比妖孽还要漂亮的男人?
“不见。”
古公公一个激灵,连忙应是,躬身退了出去。
御书房门口。
一个身穿红衣,妖娆魅惑的男子带着一个小侍,端着一盅参汤,眉目含笑的看着房里的人,手上,不断整理着身上的红色的华服,及发饰。
“红奴,你看看,我的衣服有没有皱了,头发有没有乱了,脸上的妆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您的衣服没有皱,头发也没有乱,贵君貌美如仙,风华无双,谁能比得过您,陛下看到您,肯定会被您迷倒的。”
妖孽男子听到这句,桃花眼眯了起来,得意一笑,余光撇到古公公躬着身子出来,连忙上前一步。
含笑道,“古公公,本君可以进去了吗?”
古公公立起身子,拂尘一扬,看着一脸急切开心的段鸿羽,心底冷笑一声,嘴上却毫无表情的吐出一句话,而后扬长而退,“陛下说了,不见。”
段鸿羽嘴角高扬的笑容怔在场中,半晌缓缓隐了下去,看着远去的古公公,再看着紧闭着大门的御书房,只觉得心口一痛,所的开心,紧张,急切,思念,统统化为一抹苦涩。
像个形尸走肉般,往着来路而回。
红奴吓了一跳,心里替自家贵君抱不平。陛下带着卫贵君去逍遥别院,一去就是一个多月,贵君日盼夜盼,天天盼着陛下回来,茶不思,饭不想,每天晚上都守在院门口,期待着陛下突然间回来,给他一个惊喜,可是每一次的希望都变成失望。
好不容易听到陛下回来的消息,贵君急忙梳妆打扮,又亲自炖了盅参汤给陛下,结果陛下居然不见贵君,难道陛下真的被卫贵君给迷上了,不喜欢段贵君了吗?
连忙往前追上一步,小心的说道,“贵君,你别急,也许陛下是累到了,刚刚下人不是禀报了吗,陛下在宫外遇刺了,也许,也许陛下正在养伤呢。”
红奴说完,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哪有人会在御书房养伤的,还命古公公抱来一堆的奏折,这话也说得太假了。
“跟本贵君去竹雅轩一趟。”
啊……
红奴张大嘴巴,不明白自家贵君刚刚不是还伤心难过吗,如今怎么变得怨气冲天,怒火澎湃了。
贵君生气了,而且非常生气。
红奴第一时间,道出了段鸿羽的心事,不敢再多问,连忙抬步跟上自家贵君。
还未到竹雅轩,段鸿羽就断断续续听到一阵琴声,琴声没有以前的忧郁,悠扬,动听,这次的琴声有些杂乱无章,曲调也是起起伏伏,断断续续,调不成调,一听就知道弹琴的主人,心情正烦燥着。
段鸿羽冷笑,呵,你心情烦,本贵君的心情更烦呢。
竹雅轩内,一路上的小侍看到段贵君带着几个小侍气势汹汹地赶来,皆吓了一大跳,急忙下跪请安,更有甚者,老远就奔向竹屋向卫贵君禀告。
“奴才参见段贵君,贵君千岁千岁千千……”
“滚。”
小侍们话未说完就被段鸿羽一脚踹倒在地。
脚步不变,往卫青阳所在的竹屋奔走而去。小侍们脸色皆是惨白,两位贵君,难道又要打起了吗?真要打起来,倒霉的肯定是他们。
谁不知道陛下最宠段贵君,要是段贵君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或是去女皇陛下那里告一状,他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小侍们吓得面色惨白,半晌,又安慰自己,也许不会呢,陛下这次出宫,去逍遥别院,所有的侍君中,只带了卫贵君一个人,连段贵君都没带,也许陛下对段贵君腻了。
这么想着,小侍们的面色才好看了一些。
段鸿羽一脚踹开竹屋的大门,如意料中的看到卫青阳正在窗边弹琴,一边的小侍正在跟他说些什么。
靠,装什么装,每次都装,以为装可怜,陛下就会宠他了吗。
一把上前,将他面前的古琴大力一拂,摔倒在地,“卫青阳,你个小人,从一开始,你就在算计了是不是。”
原本浸在思绪里的卫青阳这才抬起头来,清冷的眸子看着段鸿羽,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卫青阳的这个表情,让段鸿羽看得更加怒火攻心,直接一拳揍了过去,“你少装在这里装无辜,装可怜,陛下吃你这套,我可不吃你这套,呵……”
“琉璃玉佩明明是你自己砸的,却赖到我头上,想出宫,你就明说,却用这种小人的手段,你不觉得卑鄙无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