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多年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陛下翻然醒悟了,她以后到了九泉之下,也有脸见前女皇,流国的百姓有福了。
想着想着,眼角湿润一片,虎目蕴泪,老将军连忙转过身,将眼泪擦掉。
顾轻寒暗叹,原身啊原身,一个大好的忠臣,还是自己的亲姥姥,你就这么排斥她,打压她,她还能继续为你效力,你就算死,也该瞑目了。
“老将军放心,以后流国,朕会好好守护的,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好色思淫,不理朝政。”
“好好好,百姓之福啊,陛下英明啊。”老将军喜极而泣,大笑着。
顾轻寒拿起手中的热茶,轻啜一口后道,“朕知道老将军衷心耿耿,朕也想整顿朝纲,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朕,实不相瞒,朕这次秘密前来,是有事想请老将军帮忙的。”
徐老将军看着顾轻寒严肃的面容,连忙将刚刚的心思抛开,站直身子,抱拳道,“陛下请讲,老臣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朕想,重整科考。”
“嗯……”
看着老将军的不解的目光,顾轻寒起身,双手负后,望着前面的书架,背对徐老将军,“朝廷选拔人才,都是从科考里面选出优秀人才,这本是一个好事。可这科考,却极不公平,贵族子弟,可以直接参加,平民百姓却只能通过推荐信才能参加科考。百姓们,满怀雄心壮志,却投门无路,往往错过科考,而朝廷更是损失大批人才。”
“如今的科考,不过是为了贵族服务罢了,且不说她们是不是真心为百姓做事,就说这朝廷,血液一直都是旧液承袭,来回循环。朝廷,各个枝脉,同出一处,如曼藤盘蔓延扩散,这其中的后果,想必老将军比朕还要清楚的吧。”
徐老将军皱眉,她当然知道。朝廷里的人,都是一个枝脉一个枝脉,盘根错节,枝枝相护,哪个人出事,所有人都力挺,即便是陛下也奈何不得,久而久之,朝廷便不再是朝廷,而只是她们的傀儡罢了。
她也想过要这些盘根错节的枝干打开,但是这股势力太大,轻易,根本撼不动。
上次陛下采用雷霆手段,铲除了不了人,但依然改变不了这个局势,这些人,被铲除后,顶替的,也将会是她们的人,根本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那陛下想做什么呢?”
“朕想废了通过推荐信才能参加科举的。”
老将军瞪大眼睛,陛,陛下想做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不等她发问,陛下雄厚的声音便一声声的传来。
“科举选拔人才,本应该人人平等,朕这次想废了贵族直接参考,平民百姓通过推荐信的方式,而成,所有人,一率平等,各个乡试,一路考来,再参加殿考。”
“陛下,万万不可啊,您这是触犯了贵族们的利益,这样做,她们势必会群起攻之的,到时候怕是真的要造反了。”老将军一惊,没想到陛下竟然想废除这个。前几任女皇,个个都想废除,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每一个都是以失败告终,这些人,势力太大,根本就撼动不了。
“朕知道,所以朕才来找你帮忙。”
“老将军,朕不想一步步的慢慢的铲除她们,那样,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都不一定能够将他们全部拔除,朕如果想要铲除她们,势必一击,就将他们全部打散。”
“所以,这次请老将军一定要帮朕,这些人不除,国家何以安定,朕如何为民出力。”
顾轻寒定定看着还在犹豫的老将军,该说的,她都说了,能不能成功,就看徐老将军了,成,则意味着,她流国将要走上富强之路,败,则还是保持现状,最后慢慢被这些大势力吞噬。
足足等了一盏茶时间,老将军犹豫不定的脸上才重重点了点头,浑身霸气尽皆释放,有着破釜沉舟,决一死战之势。
顾轻寒笑了,冲着老将军,给予一个胜利的眼神。
“陛下,需要老臣如何做?”
“你手下有多少兵马?”
“老臣手下有三十万兵马,其中二十万兵马在关外,十万在京城郊区。”
“十万吗?十万足够了,整个帝都,所有兵马加起来,都不超过十万。老将军,你秘密将这十万从郊区移到帝都,边疆你看下,能调动多少人,全部秘密调到帝都来,其余者,严密守护各个关卡。”
“是啊,老臣遵旨。”
徐老将军爽朗一笑,舔了舔嘴角,她有许久未曾大打一场了,这次能不打是最好的,要是打的话,她也可以狠狠的‘玩’一场了。
与徐老将军再讨论一些具体事宜后,顾轻寒身形一闪,来无影去无踪,几个闪身间就出徐府,往皇宫而去。
顾轻寒走后,老将军欣慰地看着顾轻寒,目送顾轻寒离开,眼角,柔和一片。流国要变天了,变吧,让它狠狠的变吧,朝纲确实该整顿了。
皇宫里,顾轻寒在古公公的伺候下,换下便衣。着上一袭明皇宫装。
“陛下,您最近一个多月,只去了揽月阁一次,大臣们都在抱怨了,您看要不要翻个牌子,临幸些后宫侍君。”
顾轻寒撇了撇嘴,这些大臣实在够无聊的,整天的念叨她雨露均沾。管得没处管了,连她睡觉都要管。
“陛下,其实大臣们说的也有道理的,每晚翻牌,这是祖宗留下的规距,陛下您……”古公公低声讨好,犹犹豫豫的道。
“行了,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去拿牌子。”她要是不翻,敬事房的太监绝对会加上一笔,陛下无性,今夜不翻。然后明天朝堂上,又要对此事口水大战了。
古公公听到顾轻寒的声音,连忙屁颠屁颠的拿了一堆的牌子过来,呈放在托盘上。
顾轻寒眼睛瞄都不瞄一眼,随便拿了一块,丢给古公公。
古公公一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皇恩浩荡,今夜,段贵君侍寝。”
顾轻寒脚步一个趔趄,什么?那个妖娆魅惑,一心想把她吃光抹净的段贵君侍寝?不是吧,她运气有那么好吗?抽谁不好,抽到一个妖精。
无语的呵呵苦笑几声,任由古公公去安排。
不到一会儿,段鸿羽就被送了过来。
顾轻寒放下手中的书,抬头一看,这一看,差点让她喷血。
只见段鸿羽只着一袭透明的薄纱,薄纱下,美妙不带一丝赘肉的身体若隐若现着,而他的脸上,波光流转,桃花眼,徐徐生辉,含羞带惬的看着顾轻寒。脚上,是光洁粉嫩的脚丫子,连双鞋都没穿,脚腕处倒是挂着一串铃铛,此时铃铛的回音还在轻响着。
乍一看过去,虽然是轻纱覆体,但这有穿跟没穿有啥区别?
不,不对,还是有区别的,轻纱覆身,若隐若现,更能激起人的欲望。
顾轻寒吞了吞口水,是谁给他穿上这套衣服的,尼玛,你也太厉害了吧,堪比二十一世纪开创汽车旅馆的人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