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要是她不答应,只怕这些老臣,这帮臣子都要造反了。不就是想把自己的儿子安插在她身边吗,你们有你们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桥梯。
“准了。”
一声音准了,底下哗然沸腾一片,个个面带喜色。顾轻寒将她们脸上的喜色皆记在心上。
尔后又听着那些人,陆陆续续的启奏,都是一些无关大事的事情。听得她不由又走了神。
她醒来的时候,下身火辣辣的疼痛着,许多地方还沾了血迹。血迹?她当时在崖下的时候,好像也沾了血迹。
思续飘到跟卫青阳在崖下的情景,那天,跳下古树,与狼群殊死一博的时候,她昏了过去,等到她醒来的时候,也是浑身的血迹,身上到处疼痛着,甚至衣服都破裂了,而狼群死了一片。
不对,那衣服不是被狼群咬破的,那更像是被撕扯掉的。
顾轻寒一惊,再想到卫青阳,卫青阳的衣服好像也是被人撕扯掉的,难道,是她想非礼他吗?不可能,她不可能做得这种事情来,她向来没有强迫人的嗜好。
可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卫青阳在那次之后,对她那么冷淡,甚至还隐隐有着仇恨,以至于想杀她。
暮地,顾轻寒眸孔巨缩,双手死死的捏住椅把。十五,昨天是十五,在崖下那天好像也是十五,难道她两次出事,都跟十五月圆之夜有关吗?
如果是的话,那些狼群都是她杀的吗?如果是的话,她对卫青阳做了什么,又对上官浩做了什么?
起身,喊了一句,“退朝。”不顾众人的惊诧的目光,身形一闪,直接离开金銮殿。
大殿中所有的人都愣在那里,陛下今天抽什么风,一整个早朝心不在焉就算了,居然还不顾形象,丢下文武百官往外跑去。
连一向温润如风的路逸轩也怔在了当场。当日刺杀的事情禀告到一半,陛下就跑了?陛下不是最关注这件事的吗?她好不容易查了出来,有了些眉目,陛下就这样跑了?
古公公差点惊掉眼珠子,陛下,您空腹别跑那么快啊,伤身啊。
丢下文武百官,赶忙也追了上去。
顾轻寒风一般一路往竹雅轩狂奔,经过各座宫殿,绕过各个侍卫小卫,一把踹开竹雅轩的竹屋大门。
里面一个遗世而独立的青衫男子,还坐在窗前抚琴,身后候着一个青衣小侍。
此里大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两个身子皆是一怔,卫青阳抚琴的动作也是一停,一个曲调跑调,琴声“铮”的一声拔高。
返过身,看着一袭明黄龙袍,还在小喘着粗气的顾轻寒,眼里是浓浓的不解。陛下这个时候来竹雅轩干嘛?
小青则有些恐惧,他可没有忘记昨夜陛下是如何‘宠幸’上官贵君的,那叫声,叫得人毛骨悚然,叫得人声声泣泪,这简直就是梦魇。
难道,陛下今天要来‘宠幸’贵君了?陛下折腾了一个晚上,还有力气折腾贵君吗?身子不由后退了几步,站在自家贵君身后,尽量将自己的缩得不起眼。
“臣侍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卫青阳起身,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小青连忙也跟着行了一礼,“奴才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千言万语,想要问卫青阳,乍然见到卫青阳,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难道问他,在崖底那天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不轨的事情,或是问他,那天她有什么反常吗?
“起身吧。”
“你先下去。”顾轻寒一指小青。
小青吓了一跳,犹豫的看着卫青阳一眼。
卫青阳朝着他点了点头,小青才退下。
“陛下,请上坐。”卫青阳指着一旁的椅子,待顾轻寒落坐后,倒了一杯茶给她。
看到这杯茶,顾轻寒也有些口干舌燥,早上醒来后,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呢,忍不住将茶放在嘴边,一口就要喝下去,舌头刚碰到茶水,就被烫得哈着舌头不断吹气。
烫,烫死了,这什么茶。
“陛下,您怎么了,是不是烫到了,快喝杯凉水。”卫青阳瞬间紧张,重新又倒了杯凉水给她。
“都怪臣侍,忘记这茶是刚炮的,还烫着。”
这个卫青阳,是不是因为禁足的事,故意整她的。
看着他一脸懊恼自责的模样,暗笑自己,疑人之心太重。
“没事儿,不烫的。”
卫青阳点了点头,恭敬地站在顾轻寒身边,冷峻着一张脸,看着不出表情。
顾轻寒吩咐他坐下,斟酌着开口,“朕问你,那天朕从古树上,跳下狼群中,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卫青阳,听到这句,面色一点,有些苍白地看着顾轻寒,陛下问她这个做什么?
“你实话告诉朕,朕要听全部的过程。”面容严肃的看着卫青阳。
卫青阳一怔,看到她摆上帝王之威,不敢欺瞒,“那天,陛下跳下古树,不敌狼群,倒在狼群中,臣侍以为……没想到陛下,突然发威,将所有的狼群,尽皆杀死。”
握着杯子的手一紧,“你说,那些狼群都是朕伤的?”那狼群,别说她当时身受重伤,就算是平常,也打不过的呀。
“是的,陛下。”
“那后来呢?”
听到这句后来,卫青阳冷峻的脸色闪过一抹红晕。转过头,有些难为情。
看到卫青阳这个表情,顾轻寒脑子瞬间轰的一声,差点晕了过去。
那天她真的发疯了,那她跟卫青阳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不是跟上官浩一样?他当时身上的伤,是不是她做的?
“那天,朕是不是对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