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呜呜……”
“乖,放轻松点。”这女尊国的男子也太不经碰了吧,她都还没怎样,段鸿羽就疼成这样。
段鸿羽心里充满满满的温暖,一颗接着一颗的泪水滚下,以前的陛下,哪一次会像现在这样,这么温柔的待他,以前的陛下,只会在他身上索取,一个不满非打即骂,就算全部满意了,也会扬起鞭子挥舞着他的躯体。
可今天陛下,好有爱,好温暖,他感觉,他现在被捧在手心里极尽温柔的宠着。
看着段鸿羽一颗接一颗,像洪水般泛滥成灾的泪水,心里一紧,有些害怕的查看他的身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把你弄疼了?”她记得她下手很轻的啊,怎么把这只妖孽疼成这样了。
“不疼,一点儿也不疼,臣侍是很开心,陛下就要宠幸臣侍了,臣侍是开心的,忍不住流泪了。”说着,胡乱抹了一把泪水,冲着顾轻寒一笑。
顾轻寒莞尔,这只小妖精,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爱怜的道,“朕还以为什么事呢,放心,放心,以后朕只要有空就来看过,陪你,宠你,如何?”
圈住顾轻寒的脖子,含着泪水,魅惑一笑,“陛下最好了,臣侍最喜欢陛下了。”他现在好幸福,要是陛下以后都对他这么好,那该有多好啊。
段鸿羽一声高过一声的叫了出来,完全没有任何掩饰,别说躲在柜子里的上官浩会听到,就连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
上官浩羞红了脸,这个段贵君,怎么叫得这么,这么,这么……太羞人了。
段鸿羽突然大叫一声,顾轻寒一惊,连忙停止,“宝贝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朕弄疼你了。”
“没有,不疼。”段鸿羽眉头紧皱,面带痛苦。他很疼,很疼,一阵阵的撕心裂肺的痛苦袭来,疼得他紧捉床单。
“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嗯。”其实陛下很温柔了,非常非常的温柔,他其实也没有那么疼的,只是想到了过去,过去的时候,是那么般的疼,那般的疼……疼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要强颜欢笑。
顾轻寒轻轻动了动身子,尽量温柔,其实心里憋得快受不了了。很想狠狠的要了段鸿羽,可是她不能,她不知道以前的时候,他们是如何进行的,但现在是她,她必须给他一个甜蜜的夜晚。
顾轻寒终于发出一种满足的微笑,外面那些刀剑的撞击声更大,然而现在在顾轻寒耳里,就是最美妙的音符。她终于进行了最后一步,终于不必再他们打扰到了,真好。
段鸿羽只感觉一股他从未过的舒爽一阵一阵的袭来,这种感觉,既痛苦,又舒服,又享受,又满足,连他自己都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然而他却很喜欢这种感觉。
忍不住想要更多,紧紧抱着顾轻寒的身体。
一声高过一声,传出寝宫,传出落羽院,不知有多少人听了进去。
顾轻寒的动作一停,翻了翻白眼,虽然她很想听到这样的叫声,虽然这样的叫声让她很有成就感,但是,泥煤,这喊得出太夸张了吧。哇靠,不知道今晚夜闯落羽殿的人听到他的叫声后会怎样想她,这妖孽,把她的英名,全毁了。
躲在柜子里的上官浩眼角划过一抹泪水。心里阵阵苦涩,陛下对段贵君真好,一举一动,无不将他捧在手心,连房事上面,都如此的温柔,处处照顾着段贵君。
后宫扬言陛下宠幸段贵君,原来真的不是谣言……原来那个残暴的女皇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只是她的温柔从来没有给过自己罢了。
想到过往的一切,眼泪啪哒一声,掉落在手背之上。
他从四岁进宫,陛下还不是陛下,只是一个皇女,在她还是皇女的时候,对他就非打即骂,从来都不曾对他有过一句暖言温语。
她瞧不起他,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他国囚犯罢了。她觉得,收一个囚犯,是对她的侮辱……
他一直都知道,未来的妻主,会是陛下,尽管他不愿意,也逃不过这悲惨的命运。
从小接受流国的教育,以妻为天,他也跟其他流国的男子一样,渴望期待有一份美好浪漫感情,能有一个妻主,温柔的待他,将他捧在手心,视如珍宝……
她不需要多有钱,多有权,只要对他好就足够了。
可是他的这个想法,不过是异想天开罢了,他只是一个俘虏,一个囚犯,一个质子……他的命运,从来都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十二岁中秋夜宴的时候,还是太女的陛下就把他拖到树林里,强行将他……
想到那一次,上官浩眼里闪过一抹痛色,他的原本就灰暗的人生,在那一刻,彻底黑暗,从此没有一丝光亮。
十六岁成年,他原以为,在他十六岁后,才会过上那种惨痛的日子,没想到十二岁的时候,陛下就把他给强了。
她是那么残暴,那么狠辣,那么无情,不管他痛哭求饶,不管哀泣恸哭,强行要了他。甚至拳脚相加……甚至连一个遮羞的地方也没有。
就在树林里,就在宴会不远的树林里。
他都能听到他们热情欢舞的声音,他都能看得到小侍以及众官员走过他身边,可不管他如何哀求,那些人都是低头,装作看不到……看不到……宴会上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肯出手相助……
从那以后,几乎每隔几个夜晚,就要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那个高高在上的陛下,每一次召他侍寝,都是百般酷刑加身……尽管他的身体承受不住,尽管他昏迷过去,也逃不开……
为什么……为什么陛下要这样对他,他只是一个卑微的普通男子罢了,他什么都没对不起她。
她对段贵君可以如此温柔,为什么对他却如此残忍。
上官浩双手捂住嘴巴,无声痛苦,任由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流淌,湿了他的玉手,湿了他的衣服,听着段鸿羽一声高过一声的吟叫。
蜷缩着身子,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膝盖处,无声哭泣,只是肩膀一抖一抖的颤动着。
耳边的声音,一直未曾停过,甚至越演越烈。
他知道,他的身边不可能出现一个疼爱他,将他捧在手心里的人的,那些,不过是他脑海中的一个幻想罢了。陛下那么残暴,她恨不得天天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怎么可能对他那么好。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他怀孕以来,陛下都没责打过也,或许,是因为哥哥做了些什么事,才让她暂时停手的吧。
他现在,只想这个孩子顺利生下来,他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能够让他顺便生下孩子,她想怎么打,都随她,他不反抗,也反抗不了。
只是这个孩子,真的能顺利生下来吗?这是她骨肉,陛下,怎么舍得打掉他,怎么舍得……
这个孩子有多么想来到世上,古公公在他身上百般折磨,又曾被陛下,狠狠……
他居然还能顽强的活了下来,面对他这个支离破碎的身体,他一直在坚强的活着,他的跳动是那么有力……以后生下来后,一定很调皮的吧。
轻轻抚着腹部,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颗颗滚落,落在他的腹前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