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事,平安度过今晚?顾轻寒狐疑的看着他,不会被他给卖了吧。
“你爱信不信,想去那捞什子的地牢,你就去吧,到时候别哭着来找我就好了。”这个臭女人,他就那么像坏人吗?至于这样提防着他吗?
顾轻寒不放过他脸上的表情,确定他没有说慌,才放下戒心,轻轻的咳了几下,搭住他的肩膀,狗腿的笑着,“消消气,消消气,朕刚刚说的狗是指朕这些不长眼的侍卫,没说你呢,咱俩什么关系嘛,对吧。”
蓝玉棠推开她的手,有些狐疑的看着她,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搓搓手掌,尴尬的道,“那个啥,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出宫吧,免得节外生枝。”
“切,你这女人,用得着本少主的时候,你才和颜悦色,上次叫本少主帮你卖香水,说好了,帮本少一瓶独一无二的海棠香味香水,到现在,都多久了,香水呢,在哪?”
“这,这不是最近事情太多,给忘记了嘛,等朕有空的时候,一定送你一瓶独一无二的香水。”了个去,还独一无二呢,有就不错了。
蓝玉棠本能的还想反驳,顾轻寒不耐烦的阻止他说下去,“行了行了,你是不是想要朕在皇宫里发作。”
蓝玉棠看了眼天色,亥子都过了,不行了,不能再拖了。
“你去换衣服,本少主在这里等你,速度点,一起出宫。”
顾轻寒摆了一个ok的手势,“行,你在这里等朕,朕去去就来,很快的,不见不散。”
顾轻寒说完后,赶紧开溜,朝着凤鸾宫拔腿而去。
终于到了她的寝宫凤鸾宫,顾轻寒看了看几个守夜的侍卫,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今天谁也不许进来打搅她,无论发生何事。
侍卫们领命而去,退出一百步,密切守卫着凤鸾宫。
推开门,进了凤鸾宫,反手将门关上,深呼吸一口气。
走进内室,拿了一套鹅黄色的衣棠换了起来。
屋子里很静,静得只能听得到换穿衣服的沙沙声。
顾轻寒脱下龙袍,换上便衣,在头上,随的意了一个发髻,用一枝白玉钗固定,清雅俗,低调中透着高贵。
衣服是白色底图,外鹅黄纱衣,一块宽边纹绣的腰带束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的身体衬托得更加婀娜多姿。
对着镜中笑了笑,很满意现的这幅打扮。
然后,她看着梳妆镜的时候,镜中,除了她自己外,还有一个动也不动,像活死人般怔怔看着她的青衣男子。
乍一看,顾轻寒吓了一跳,身子瑟缩了下,感觉一阵阵的寒风呼啸而来。
甩甩头,眨眨眼睛,再仔细看了一眼。
只见透过梳妆台,一个清冷如菊,淡雅如鸿的男子端坐在床塌上,眼睛眨不眨的看着她。
这个男子长得很漂亮,漂亮得不似心尘中人,他空灵出尘,傲然如竹,清子深邃幽深,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虽然他长得很美,可是这样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又是穿间从镜子折射出来的,饶是顾轻寒胆大包大,也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瞬间回身,看向床塌上的人。
卫青阳,居然是他。
他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她的房里来做什么?
顾轻寒纳闷,她真的很纳闷,如此鬼魅的动作,是想吓死人吗。
“卫青阳,你来这里做什么。”顾轻寒当先打破沉静。
她看得出来,卫青阳脸色很阴沉,很不好,这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他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见卫青阳没有搭理她,仍然眨也不眨的盯着她,顾轻寒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一直都坐在这里吗?那她刚刚换衣服的时候,是不是也被他看光了。
了个去啊,形象都没有了。
走到卫青阳面前,柔声道,“天色晚了,赶紧回竹雅轩吧。”竹雅轩那么偏,离凤鸾宫又那么远,太晚回去也不好。
卫青阳见到顾轻寒走近,清冷的眸子眨了几下,有些暗哑的道,“您的心里有臣侍吗?”
“什么?”,顾轻寒有些反应不过。
“四位贵君中,您虽然没有召上官侍寝,可您却最宠他,什么好的都留给上官贵君。楚贵君是您新纳的,深得您的心,段贵君,娇纵蛮横,犯下许多过错,你也百般包容,极尽疼爱,那臣侍呢,臣侍在您的心里又算什么?”
卫青阳的话讲得很悲凉,很哀怨,处处透着醋意。听得顾轻寒脑袋轰的一下,卡机了,老半天反应不过来。
卫青阳这是在吃醋吗?
不是,他就算吃醋,跟她也没有关系吧,她又没招他惹他的。
看着顾轻寒的反应,卫青阳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涨。
他以为,陛下宠幸上官浩,只是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才会宠幸他,才会虐打他。
所以他不吃醋,他也不难过,因为上官跟陛下,根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恩爱,上官浩也不喜欢陛下。
他以为,陛下召段鸿羽侍寝,只是被他的魅惑给迷住了,没想到陛下却是真正的喜欢他。
他以为,陛下册封楚逸为贵君,只是因为她欠了楚逸一份情。
他以为,陛下宠幸楚逸,只是中了合欢药。
他以为,段鸿羽做了那么让她不满的事,陛下肯定会对他失望透顶,冷落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