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见陌寒衣没有再逼着他回家,璀璨的笑容马上挂在脸上,眼睛都笑眯成一团,咧着嘴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其中还有两颗虎牙,喜滋滋的道,“有啊,有啊,当然有办法可以对付。”
众人齐齐一喜,欣赏的看着小鱼儿,“什么办法?”
“用慑魂镜,可以将她的魂魄逼出来,只要将她的魂魄逼出来,大姐姐就没事了。”
“是吗,那慑魂镜在哪?”
小鱼子笑容又一跨,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松软无力,“慑,慑魂镜被我哥拿走了。”
失望,好大的失望,还以为今天能够一举将纳兰倾给灭了呢。
想想,瞬间觉得他们太不知足了,今晚能够撑到天亮就不错了,哪还谈什么除去纳兰倾。
这边,纳兰倾破不了蓝色防护罩,不由将目光冷冷的射向段鸿羽。
段鸿羽身子一个瑟缩,眸子闪过一道惊恐,快得让人把握不住。仅仅连一眨眼的功夫都不到,段鸿羽就嬉皮笑脸的走到纳兰倾身边,讨好的道,“陛下,臣侍是您的人啊,臣侍跟您是一伙的,跟他们是对立的,任何想要对陛下您不利的,或者任何不喜欢陛下的人,都是臣侍最大的敌人。”
“刚刚陛下出手救了臣侍,臣侍心里好窝心,陛下,陛下心里,总算还有臣侍的地位,臣侍,臣侍真的好开心啊……”
段鸿羽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让人听之欲醉,又如同妖娆挑逗的魅惑声,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他扑倒,想要幻想他是如何一个绝色天香。
可他的脸蛋,却让人有些不敢恭维,哭笑不得。
一张倾尽天下的美貌脸蛋上,高高肿起,还可以清晰的看出是巴掌印,巴掌印很深很肿,肿得连嘴巴都歪肿一边,极不协调。
他的眼睛,还乌黑青紫了一只,想来是被楚逸揍的,发丝凌乱的像从稻草窝刚来的乞丐,身上白色的里衣,更是脏得连丁点儿白色的痕迹都找不着。
如今的段鸿羽哪还有当初的倾国倾城,整个像是从难民堆里走出来的难民一般。
许是如今相貌不好,纳兰倾嫌恶的冷哼一声。
这个嫌恶的表情,将段鸿羽伤得肝疼,肺疼,胃疼,到处都疼。
靠,我都没嫌弃你,你还来嫌弃我,丫丫的,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威风凛凛的女皇陛下,靠,别以为他刚刚没有听见,他可是听到小鱼儿说,她现是只是一个死人。
死了就死了,还出来吓谁呢,真的是,早点投胎不好吗?
“陛下,您不能杀臣侍啊,您要是杀了臣侍,以后谁来陪您解闷儿呢,臣侍……啊……陛下,不要啊……”
段鸿羽讲着讲着,发现纳兰倾杀气越来越重,似乎因为奈何不了他们,便将火气发在他的身上,那满是杀气的眸中,没有一丝留恋,有的只是森冷。
随着她每一步的靠近,段鸿羽就冷一分。她就像是一块冰,只是稍稍靠近,就将你冻得牙齿直打哆嗦。
段鸿羽步步后退,他是真的怕了,他甚至都能感觉得到,死亡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的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了。
“你只是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没了你,照样有人给朕解闷儿。”森冷的声音从纳兰倾嘴里说出来。
段鸿羽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防护罩里面的人大喊,“救命啊,快救救我啊。”
段鸿羽潋滟魅惑的眸子,满是惊恐,倒映在纳兰倾血色的眸子里,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如此卑微恐惧,花容失色。
楚逸自然也感受到了纳兰倾的火气与怒气,这个时候哪还管得了那么多,直接冲出防护罩,挡在段鸿羽前面,一脸无所畏惧的看着纳兰倾,“你想杀,就先杀了吧。”
段鸿羽一愣,楚逸不是说恨他,讨厌他吗?干嘛又挡在他面前,他不知道会死吗?
“你出来做什么,赶紧回去啊,你又不会武功,让陌寒衣跟那个什么鱼的出来救我。”段鸿羽使劲的推桑,想将楚逸推回去。
楚逸身子像灌了铅似的,无论他如何推,都纹风不动,意志坚决的站在段鸿羽前面,“哥,楚逸无能,救不了您,要死我们便一起死吧,黄泉路上也有个伴。”楚逸边说,边重重的捏了一下段鸿羽的手心,示意一会他拼死拦着纳兰倾,而他,则迅速跑到防护罩里,可以保住一命。
段鸿羽青肿乌黑的眼里,滑下一滴泪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哭。
“原来你们刚刚在骗朕。”纳兰倾含着怒意,低沉道。
楚逸只是定定的看着纳兰倾,没有害怕,没有畏缩,没有卑微,而是与她平日而视,嘴角还带着冷笑,似乎在嘲讽纳兰倾的无知,他们兄弟情深,岂是她能够撼动的。
纳兰倾一边暴吼,一边抬起掌力,就欲将他们拍死,“你们找死。”
楚逸看到纳兰倾发掌,就将段鸿羽重重一推,推离开他的身边,大吼道,“走,赶紧走。”一声说完,不顾危险,身子朝着纳兰倾冲去,就想抱住她的大腿,拦住她,为段鸿羽争取时间。
防护罩里的人,时时都在关注着他们,此时见到这番情形,不由面色大变。
“不行,我答应过轻寒,要好好照顾好他们,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楚逸死在面前。”路逸轩话未说完,人已离开防护罩。
双手结印,打了一个卍字出去,轰向纳兰倾。
这个卍字威力巨大,让纳兰倾生生止住了动作,身子一番,稳稳落在地上,手指一弹,将还在奔跑的段鸿羽点住穴道,再一弹,又将楚逸定住穴道。
“又出来了一个,哈哈哈哈……我杀了你。”纳兰倾暴吼一声,身子再次向前,然而意外再次发生,陌寒衣不知何时,取下避邪令,凌空扔了过来,将她的身子再次逼退,不敢直视。
避邪令一走,蓝珠子散发出来的光芒,陡然减少了数十倍。
“我与顾轻寒一见如故,如今她的夫郎有难,我自然不能见死不救。”陌寒衣没有任何犹豫,也跟着踏出防护罩,与路逸轩并肩而立,准备背水一战。
“主子,外面危险,你要小心。”尚真忆心里阵阵担心,她不希望主子出去,可是主子重情重义,一旦想做什么事任何人都左右不了。
“好啊,又出来一个人,哈哈哈……你那块令牌最多只能护住你一个人,你护得了他们那么多人吗?”
“呵,能够护住一人,足矣。”陌寒衣狂笑一声,身子向前冲去,直取她的天枢穴,腿上横劈,欲踩她的下般,手上高举着避邪令,击向纳兰倾。
纳兰倾看到避邪令,步步后退,生怕被避邪令伤到。
虽然畏惧避邪令,纳兰倾仍然不见吃力,反而游刃有余,专挑避邪令够不到的地方,向着陌寒衣偷袭。
陌寒衣内伤太重,刚刚又度了大半的真气给上官浩,此时后劲有些不足,即便有避邪令在手,也稍显吃力。
路逸轩见陌寒衣暂时没有危险,冲到楚逸与段鸿羽身边,欲先解开他们的穴道,让他们先进去,可解了几次,都未能解开,急得他额头猛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