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看看她,她不止欺负我,她还欺负你,你把他拖出去砍头吧,我看着就烦她。”乾王拽着袖子,不满的嘟嘴。
“行了,让你来不是让你来吵架,更不是让你来打人的,她们既然想滴血认亲,你便配合她们吧。”
“什么,皇姐,你让我割血?让她跟我,跟我……跟我滴血认亲?我才不要,我管她是谁,在我眼里,她不过是个下贱的臣民,凭她,也配,哼。”乾王抬起高傲的头颅,不屑的冷哼。
顾轻寒沉下脸,瞪向他。
乾王这才站好身子,不满的撇撇嘴,嘀咕道,“本来就是嘛,我又没有说错,你总帮着外人,都不疼我了,那些人,分明就是来找茬的,你还尽让她们找茬。”
顾轻寒起身,沉声道,“让你滴血认亲,你就滴血认亲,哪来那么多废话。”
“皇姐,你为什么要任由她们胡作非为,难道你没看出来,她们都是坏人吗?你变了,你全变了,要是以前,你早把她们都拖出去砍头了。”
“皇弟,朕知道你是好意,难道你就不想理清这件事吗?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她们到底想做什么吗?听话,去滴血认亲去。”
乾王还想说话,顾轻寒一个眼神瞪过去,小皇子才嘟着嘴,不满的走到小侍呈着的滴血碗旁。
夜溪茗当先走过去,咬破自己的手指,滴入两滴血在碗里。
小皇子踹了夜溪茗一脚,“本皇子告诉你,你个麻雀,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告诉你,没门,我母皇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生你这种穷光蛋呢,还有啊,我们纳兰家的血脉,何等尊贵,你以为你的血能跟我融合吗?门都没有。”
夜溪茗吃痛,但身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他,或许是她在这个世上少有的亲人之一吧,从小,她就渴望亲情,只是……她的命不发了,只有一个父亲相依为命。
无可否认,乾王的一席话,伤到了她脆弱的心。
恨恨的瞪了一眼夜溪茗后,乾王看看碗里的一滴,看看夜溪茗咬破的手指,再看看自己的手指,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皇姐,我可不可以不滴血啊,会疼的。”
文朝文武皆捂嘴偷笑。
乾王不满的瞪过去,打翻她们的乌纱,在地上使劲的踩着,“笑什么笑,不许笑,统统不许笑,不就是滴血嘛,有什么好怕的,我……我……我才不怕的呢,我……我……我滴给你们看,哼。”
乾王狠狠心,想咬破自己的手指,想了半天,还是鼓不足勇气。
最后顾轻寒实在看不下去了,金銮殿上,成何体统。朝着一个武将使了个眼色,武将立即会意,手指往他指腹扎进去,立即滴出一滴血。
“啊……疼,疼死我了,你个贱人,你敢扎我,我让我皇姐砍了你。”
“乾王殿王,抱歉了。”武将退出后几步,站回自己的位置。
众人皆是紧张的看着碗里的变化,就连小皇子,都被众人的气氛给吸引了,凑到碗边,近距离的看着碗里的变化。
顾轻寒依旧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夜溪茗显得很淡定,低着头,淡漠的眼里,看不出丝毫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想之中。
碗里的溪夜茗的那滴血,原本静静的躺在碗里,然而,小皇子的血滴进去后,两滴血便逐渐的靠近……靠近……最后融合在一起……
哗……
满朝文武百官皆哗然,身子颤抖着,不可置信。
两滴血,竟然融合了,夜大人,竟然真的是先皇的亲生女儿。
那么,陛下,真的是抱养来的。
这也太疯狂了。
乾王更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众小侍手里抢过石碗,瞪着眼睛,看着里面的两滴血,喃喃自语道,“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那个穷光蛋,那个贱人,怎么可能是我的皇姐,这绝对不可能……”
乾王用手指,将碗里的血搅散,使劲的搅散。
然而,血脉相连,即便被分开,马上又朝着一起靠拢起来,根本就分不开。
“血脉相连,密不可分,夜大人,她真的是先皇的皇女啊,她是皇室血脉啊。”翰林院史大声道。
“是啊,想不到,夜大人,竟然真的是先皇的皇女,难怪,难怪,我总觉得,她与先皇有几分相似。”
“仔细一看,她长得与先皇还有荣贵君真的很像啊。”
“看来,她是皇室血脉无疑了。”
“微臣,见过皇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多大臣,皆朝着夜溪茗跪拜下去。
不少大臣不想拜,但一想到她的血与皇子的血融合在一起,是真正的皇室血脉,于公于理,都得朝拜,便也拂袖恭敬的跪拜下去。
金銮殿上,突然诡异的安静下来。
乾王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顾轻寒的脸色深沉如水,望着底下的一幕幕。
百官跪也不是,起也不是,看看夜溪茗,又看看顾轻寒。
夜溪茗昂首挺胸,不发一言。
这……
气氛怎么那么诡异呢?
当着陛下的面,跪一个她尚未承认的皇女。
当着真正皇女的面,还要忌惮一个不是皇室血脉,却已为皇多年的陛下。
谁也不敢当先开口,就连乾王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