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她生不出个蛋来,非要叫我退婚跟你在一起吗?那是什么,你自己看看,人家肚子都大了!他们才结婚多久,那肚子看起来都好几个月了吧!”赵成龙想起周晓月以前劝她分手,这才觉得是上了周晓月的当。
“明明是医生说的,关我什么事儿!”周晓月蹲在地上,回忆里,的确是听医生说她不能生,这才拿去唆使赵成龙换婚的……
“什么医生,我没见过,我只听到你个贱人说的,就是你在骗我!”赵成龙指着周晓月,整个人气的发抖,拳头越来越紧,就差砸在周晓月的头上了。
“我……”周晓月着急的想解释,但却发现,找不到辩白的理由,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你要干嘛!要翻天了!”周志勇原本在后厨,听到赵成龙的吼叫,拿着擦桌子的帕子跑出来,看见周晓月蹲着,气的把帕子恶狠狠的砸在地上。
甚至叉着腰,胸口一起一伏,直愣愣的盯着发怒的赵成龙。
“没有,爸,我们只是拌嘴了而已。”周晓月怕他们打起来,连忙从地上站起,拦着周志勇。
此刻,赵成龙一个屁都不敢放了,毕竟周晓月的父亲哥哥都在店里,他一个蹭饭的外人,哪里有发脾气的位置?
他只能灰溜溜的坐下,垂头丧气,胸口一起一伏的生闷气,甚至在心里发了疯的嫉妒沈之初,后悔像泄洪的水流,渐渐淹住了脑子里的一切。
此刻店里一片安静,只有周晓月的手撑在桌角上,小声的啜泣。
“哼,看你是活腻了!”周志勇抬头看见了外面的周君怡夫妇,低头对赵成龙说道。
虽然周志勇心里也别扭着,但他终究是周晓月的父亲,无论如何都要维护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容忍赵成龙对周晓月发脾气。
现在赵成龙只觉得内心憋闷又无处发泄,待在店里只会更烦躁,所以一气之下,甩下围裙,发了疯似的跑了出去。
“你要去哪儿?”周晓月见状,对他跑走的方向大喊,还准备追出去。
“不用管他,气完会回来的,客人要来了。”周志勇知道他在气什么,但不想自己的女儿受委屈,便叫周晓月不去理会。
“哦。”周晓月答应,停下了脚步,还时不时的往玻璃窗外面看。
赵成龙一口气跑到大街上,天寒地冻,冷得人牙齿直打颤,四下环顾,却发现连个去处都没有。
摸着包里仅剩的几块钱,赵成龙把这些钱紧紧的攥着。
现在都是周晓月管钱,原本就没有多少存款,能给赵成龙的肯定只会更少,他又是个大手大脚的性格,包里兜不住钱,现在只剩几块钱了。
他叹气着,跑到小卖铺买了一瓶便宜的二锅头,抽着劣质的烟,回家去了。
晚上,周晓月拖着疲惫回家,打开门就闻到好大一股酒气。
“你喝酒了吗?
周晓月闻着房间里面烟酒混杂的怪味,嫌弃的捂着鼻子。
“是啊,我喝的,怎么了。”赵成龙瘫坐在沙发上,满脸红晕。
“你有病啊,把家里搞成这幅样子!”周晓月看见房间里面乱成一团,地上满是烟头和袜子臭鞋,分外生气。
“还好意思说我!你说,你为、为什么要骗我!”赵成龙还在为白天的事儿耿耿于怀,此刻接借着酒劲,正好质问起周晓月来。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周晓月昂着头死不承认。
“还敢撒谎!”赵成龙怒吼着从沙发上腾坐起来,冲到周晓月面前。
“啪!”
清脆的声音在屋子里面响起,周晓月捂着火辣辣的侧脸,流着眼泪,还有些没反应。
“你凭什么打我!”周晓月反应过来,也大叫着反问他。
“你心里没数吗?当初你诓我换婚,说周君怡落过河,生不出孩子,我们老赵家的香火会断,结果人家才结婚一年,肚子都那么大了!”赵成龙觉得周晓月为了嫁给他,简直不择手段的撒谎。
毕竟周君怡的肚子,看着不是一天两天了,最起码有小半年,算算时间,怕是刚刚嫁人大半年就怀上了,怎么可能会是不孕不育的人。
“我检查过!我没问题!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周晓月把真心话说了出来,她自从检查以后,便觉得赵成龙有问题,只是一直以来都只是猜测,不敢下结论。
毕竟上辈子听说赵成龙是有儿子的。
“放你妈的屁,老子什么问题都没有,就是你个贱人,下不出蛋来,还把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你做梦!”赵成龙觉得,一定是周晓月生不出孩子,自己肯定没有问题。
“就是你!有本事你去检查啊,干嘛什么都怪我!”周晓月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吵过赵成龙。
“妈的,你见过哪个男的查这个,你这是存心要害我啊!”赵成龙气急败坏,他一个年轻气壮的大男人,比沈之初那个病秧子不知道强多少倍,怎么可能有这个病。
越说越激动,甚至口水都喷到了周晓月的脸上,骂人不过瘾,还直接动手。
本就是着酒意,哪里还顾得了周晓月的爸爸哥哥,会不会找他麻烦,直接对周晓月拳打脚踢。
避闪不及,周晓月被赵成龙一脚踢到肚子,脑门上立马冒出细密的汗珠,疼痛难忍。
见到她这个样子,赵成龙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同情和心软,仍旧是对着周晓月无情谩骂。
周晓月一怒之下,反身咬了赵成龙的手臂。
“啊啊啊!死婆娘,放开我!”赵成龙吃痛,连忙扯着周晓月的头发,把她的头掰开。
“嘶!居然敢咬我,我看你是活腻了!”赵成龙瞪着眼,举起手就想接着打。
“还想打我!你以为我爸,我哥是吃素的吗?!反正我们俩也没有结婚,连现在唯一吃饭的店,也是我家的,再敢动我一根头发,我们俩就分手!”周晓月狂暴的呐喊着,反正也觉得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原本举着手的赵成龙,晃动着已经举过头顶的手,想打却又不敢打了。
的确如周晓月所说的这样,他现在已经是身无分文,再加上没有工作,吃喝拉撒全都依赖着周晓月家的食品铺子,连一张回家的火车票都买不起,有什么发脾气的理由呢?
“打啊,怎么不打了,刚才不是很凶吗?往我头上打啊!”周晓月从地上站了起来,仰头威胁赵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