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山的路不好走,不知道婶婶是否晕车了?”谭博峰对着站在玄关处,身着一袭宝蓝色长裙的高挑女郎问道。
冯曦珍开着车窗吹了一路的山风上来,此刻脑子十分清醒。
“你要跟我说有关诚彦的事?”
“婶婶别急。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喝杯热茶,慢慢再聊嘛。”
“诚彦还在家里等我。我不能出来太久。”
“婶婶睁着眼睛说瞎话良心不疼吗?叔叔今晚明明去他老师家做客了。”
全透明的玻璃露台上,山风呼啸,卷起长发盖住了她的脸,谭博峰从她身后贴上来撑在她身前的栏杆上,“婶婶,这里的风景好看吗?”
“现在可以说了吗?”
“婶婶这么年轻,又如此貌美,真的甘心在叔叔这一棵树上吊死?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侄子我?再怎么样,大侄子也是相貌堂堂,身体健康的年轻人,定能给婶婶不一样的快乐。”说完,那手竟顺着腰线上移至胸部下缘,一把握住了那柔软,颇是舒爽地捏了一下,“这才叫不负婶婶的美貌。”
冯曦珍挣脱了他的手,转身就是一巴掌盖在他脸上,“叫我来到底是要干什么?不说我就走了。”
谭博峰倒是不生气,反而抓起她的手,摸着那手掌心柔声道:“婶婶果然好辣,仔细打疼了手。比起脸疼,侄子更怕自己心疼。”
一通话说完,低头吻在了她手掌心,那柔软黏湿的触感好像一道电流通向了她的全身。
她如被蜂蛰般缩回了手。
谭博峰抬起了头,双眼灼灼盯着她,目光如炬好像要烧融她,身体仍然圈着她不移开分毫。
“婶婶知不知道爷爷奶奶为什么会同意你嫁给叔叔?你对叔叔的身体状况又了解多少?因为大家都知道叔叔身体不行,不知道能活几年,可选择的对象里没有年龄相当的女孩子愿意嫁给他的。他们选你,因为你的出身更好摆布,以后你得一辈子寸步不离守着那个病秧子,你什么都不能做,哪里都不能去,不能有自己的工作和社交,你得一直陪着他,你就是他们给宝贝小儿子选的玩具和陪葬品,以后他死了,你也只能待在我们家直到终老。就算你不答应,可你还有家人要照顾啊。你的奶奶和弟弟......婶婶是否明白?”薄薄的嘴唇里吐出了残酷的话语。
没有人回答,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在控诉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冯曦珍觉得好冷,伸手一摸,脸上全是泪:“你胡说。他跟我是有感情的。”
“婶婶哭了。”罪魁祸首伸手给她擦泪,她倔强地扭过了头,好像这样就可以假装没哭一样。
“你胡说。”她重复道。
“婶婶别哭了。”擦完她的泪,又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握住她的手伸进去按向自己心口的位置:“婶婶摸摸这里,侄子都心疼死了。”
冯曦珍沉浸在伤心之中,没有注意手掌下那结实肌肉的触感,都忘了再给他一巴掌。
“婶婶跟叔叔分手吧。侄子一定会好好疼你的。定不叫婶婶伤心。”说完便双手捧起她的脸,吻上了朝思暮想的红唇。
真软。他如痴如醉地想。
费尽心思把她骗到这山上来,不尝点甜头怎么能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