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外出后回到家中,见到人去楼空的房间,谭诚彦的眼前一片漆黑,她带着他送给她的所有昂贵的珠宝首饰和礼物,走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甚至连在医院治疗的弟弟和住在旧日家中的奶奶也一起带走了。没有留下一点点痕迹。
母亲也一直安慰,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留恋。
谭诚彦一直不相信冯曦珍会这么做。明明前一天他们还在床上肢体交缠,亲吻得浑然忘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们最近那么好。什么都说开了。她哭得涕泪横流,说她好喜欢他。那表白不可能是假的,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自己的心。珍珍不会骗他。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但是他却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关节。他想得头疼,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自从珍珍不告而别之后,谭诚彦就搬回了谭家庄园居住。
这一日,谭博峰前来探望爷爷奶奶,路过谭诚彦的房间,进去打了个招呼。
谭诚彦低头作画,对于他的问好只淡淡嗯了一声,没有要热切回应的意思。
“叔叔最近在忙着作画?不找婶婶了吗?”
“听说你最近也很忙,老是在国外出差。”
“为了咱们家的公司,可不得辛苦点嘛。”
“你最近常去英国,是公司又在那边开展什么新业务了吗?”
“叔叔人在家中坐,消息倒是灵通。”
“只是听母亲偶然提起。”其实是母亲不小心说漏了嘴。谭诚彦一副不欲多谈的样子。谭博峰见状也识趣地退下了。
谭诚彦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伪装得很好,他假装信了他们的说辞。他们根本没有真正地了解他,倘若他真的信了珍珍卷走金银财宝抛弃了他的说法,那么他现在根本不可能还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因为他打从心底里深深相信,珍珍不会那样做。
他一定要沉住气,把珍珍找回来。她一定在等着他把她找回来。他不能让她失望。
派出去的人传信回来说,谭博峰最近总是往英国跑,此事必然有异。
他曾经大度地不计较谭博峰做过的事,没想到对方反而先容不下他,居然要独占她。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却依然查不到确切的位置,每次快要接近正确答案的时候,谭博峰的人总有障眼法,将人迅速转移。
谭博峰那边的确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很早前就察觉到了异常。
冯曦珍常常在一个地方没住上多久,就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她明白,谭博峰是想熬到她死心,也想熬到谭诚彦死心。最后光明正大地将她据为己有。
一转眼,已经两年。
冯曦珍被带到了这个名叫乌陀的小镇上。
她已经两年没有见过奶奶和弟弟了。只在视频通话里看过他们,知道他们过得好好的。
谭博峰从来不让他们见面,用他们吊着她,老实地配合他的要求。
如今竟还让她跟这个姓周的木匠伪装成夫妻,藏匿在这镇上掩人耳目。
令谭博峰大为愤怒和震惊的却是,两年过去了,叔叔和婶婶还是念着彼此,想着彼此。每次来见她,她只会放浪地跟他做爱,绝口不提一句喜欢,处处讽刺他。比如现在,那女人坐在他身上,体内还含着他的硕物,妖娆地摆荡着曲线动人的腰臀,好像要把他的精魂吸出来,嘴里还不忘‘夸奖’他:“大侄子这本钱真好,当个小叁称得起。”
把谭博峰气得两眼冒火,腰胯疯狂往上顶弄着她,把她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嗯嗯啊啊叫得死去活来。
“再藏下去也是藏不住了。叔叔好像就快要找到这里来了。婶婶是不是很激动,我打算让你们两个团圆了。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