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回去看看一直为她担心的martina,也可以把所有的可可粉打包,去贿赂一下那个还跟她呕着气的小东西。
多么美好。
于是手指按接听键上,愉快接起来。
微微一顿间,那头沉缓的呼吸声传来。
深吸浅呼,那样频繁的出现她曾今的梦里。
那样的沉重。
似乎伴着声音,硬硬的压她身上。
未等说话,便已然让她瞬间感到窒息。
逃走啊,逃走吧。她听见自己努力呼唤的声音,和着悲鸣。
像是垂死挣扎的小鸟儿,圆睁着眼睛,不停地扑腾着翅膀。
挣扎,再挣扎。
却,始终逃不过。
电话那头,一个苍老无比的声音响起,“乔,求让他们放过。”
就像是一个诅咒,一丝一毫的意识都找寻不到的下一刻,池乔期一脚踏空。
接连摔下了好几阶台阶,几乎是打横的倒整层楼梯的中间。
似乎是磕到了脑袋,感觉不到疼,但是越发晕的厉害。
像是坐一艘浪尖上航行的船上,心里越发的起伏不定。
那种心被抓攥着的感觉,始终,不熄。
胳膊别楼梯扶手的竖杆里,许久,池乔期才开始有些挣扎的沿着扶手下面镂空的铁质装饰的空间把手抽出来。
紧紧的抓住扶手慢慢的站起来,总算找回些许散乱的意识。
那样的零碎。
一低头,手机还脚旁的台阶上,通话进行中的提示灯也仍一闪一灭的亮着。
如同岸上的鱼,一张一合的嘴。
挣扎,求生。
池乔期怔怔的盯了许久。
没有任何的思考,不想,更不能。
脑袋,像是被某种物质一丝一丝的固住,深入到血肉里,动弹不得。
手指,已经感觉不到伸缩的动弹,像是瞬间的麻木,更像是全然失去。
呼吸,似乎被卡住了喉咙,只能用尽全力的寻求一丝一缕的空气,灼热到像是整个胸腔都要炸掉。
整个,如同刚刚拼凑起,没经过任何磨合的机器。
各个部分,全部都不控制中。
像是哪怕微微一动,都有可能,支离破碎。
最终,一阵细碎的耳鸣中,池乔期努力的抬起丝毫感觉不到存的脚,把手机从台阶中间,一点一点的拨到靠扶手这边台阶的最边上。
然后,深吸一口气。
轻轻的一推。
声响连续的划过。
最终,像是断了弦,一切终于清静。
简言左和肖随的车一后一前的出了唯亭小筑,最终谁的车也没停下。
刚刚的电话一直没挂断,两个彼此听着对方那头传来的几乎相同的杂音,就这样保持着沉默。
最终仍是肖随耐不住这样的沉默,率先开腔,“为什么不解释?”
“没想瞒。”简言左没用肖随问到确切,直接陈述的语气坦然至极。
肖随的语气很明显的一滞,随后,也终于唤起刚刚有些呛的语调,“不找许莫安排行程,也没告诉司机来接机,甚至开的车都刻意的换了,不管说的是不是实话,但总得给个解释。”
“肖随。”简言左并没有不满肖随的语气,似乎是斟酌了很久,余下来的话间隔了许久,才缓缓的继续,“只是想,跟她一起的时候,只是简言左。”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希望变成这样一个女生。
有自己的事业和爱好。
有擅长的东西,但从来不刻意的在任何不适合的场合里表现。
然后,静静的等待这样一个人,可以让我,倾尽一切。
他不在乎我是谁,有什么样的工作,生活在怎样的家庭里。
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