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守着锁住。”
丁琬听到这话,跟着卫廖去了一旁。
“是这样,我想问你一句,那天雨夜,到底有没有别人帮你。”
“帮我?什么啊?”丁琬蹙眉。
卫廖深吸口气,平静的道
“审问周氏时她曾提及那天雨夜的事。说有人把她带去了一个屋子,那屋里的人自称六爷,还说是王五把她送去的。可周氏跟王五发生争执时,王五说根本没有六爷这个人,他也没把她送到六爷的床上。”
卫廖说到这儿,不吱声了。
一双眼睛盯着丁琬,查看她的面部表情。
重活两世的丁琬,隐藏情绪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
抬头看着他,轻笑着说:
“卫官爷信吗?信有人帮我吗?”
面对丁琬的反问,卫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卫官爷,小妇人自从嫁到夫家,迄今为止两年半时间。认识的人,交往的人,仅限于村里。你认为村里人帮我,还用偷偷摸摸吗?”
“那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有人帮我,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帮的。我只知道,那日被我赶走的人,是被我的剪刀吓走的。”丁琬笃定的说着。
那天晚上的事儿,她一个字都不能漏。
不管是谁。
就算王五被抓,招出那天的事儿,她也不会承认。
卫廖看着面不改色的女人,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可没有证据,就算怀疑也没有用。
二人沉默的时候,丁文海站在不远处,冲着丁琬招手,说:
“琬儿,她要见你。”
“知道了,二叔。”丁琬应下,冲卫廖微微颔首,直接越过他离开。
走到丁文海身边,作为二叔,自然要关心一下。
“咋地了?啥事儿?”
“没有。”丁琬摇头,“卫官爷问我那天雨夜的事儿,我告诉他罢了。”
说话间来到牢房门口,徐锁住盯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跑过来,扑进丁琬的怀里,说:
“婶娘,呜呜……呜呜呜……”
丁文海走过来,把徐锁住抱起,一边哄一边往外走。
周氏颓败的站在牢房里,看着丁琬,道:
“你现在很得意吧。”
“……”丁琬没说话。
对于这种阴阳怪气的声音,她实在不屑开口。
“你得意也是应该,毕竟你现在什么都有了。而我,什么都没了。”周氏自嘲的摇头,眼泪簌簌落下。
丁琬凝视着她,平静的开口问:
“充军妓多久?”
“五年,你满意吗?”
“你若是一直这么说话,那我就没必要在这儿了。”
周氏咬牙,狠狠地拍了下牢门,怒吼——
“那你还想我咋样?我已经啥都没有了,你还想咋样?!”
“你没有,是你自己作的,跟我没有关系。”丁琬平静的回应。
周氏红着眼睛,怒不可遏的看着她,道:
“是你,是你跟耿婆子逼得——我告诉你,徐锁住永远都是我的儿子,我的——”
“你已经不是徐家人,别往脸上贴金了。你不是说有事儿跟我说吗?说吧。”
周氏咬牙,瞅着她愤恨的说:
“你过来,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丁琬走上前,警惕的看着她,生怕她“猛”地伸手,再抓了自己。
“徐二年还活着,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