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见她这么说,立马会意她是明白了。
兴冲冲的挑眉,道:
“那还用说?你这俩弟弟以后生的孩子,那就是你的亲侄子。我跟你说,亲侄抵儿,你们是有骨血的。那锁住再咋地,那终究是徐大可跟周桂花的儿,隔层肚皮差层山,有数的。”
瞅着赵氏大言不惭的样,丁琬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不过到底是她二叔的女人,就算说的再过分,做的再不对,她也不能真的出手。
重新拾起棒子,“咚咚咚……”的敲打衣服,不再理她。
赵氏见状蹙眉,不解的看着她,道:
“琬儿,你听二婶说话没啊?这事儿你别不当回事儿啊。琬儿,二婶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那个……”
话没说完,丁琬一记冷眼瞪过来,瞬间让她不说话了。
把衣服过水后拧干,放进盆里。
这才腾出功夫,看着她,道:
“锁住跟我是没什么骨血,但他跟徐二年是有骨血的。这话以后二婶莫要说,否则,我会告诉二叔,让他跟你讲讲。”
赵氏一听这话,心里就慌了。
可嘴上还是强调着说:
“看你这孩子,婶子跟你唠的是实惠嗑儿,你跟你二叔说啥呢。再说了,这用他讲?我能不知道?”
丁琬冷笑,抱着盆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
“你就是我二婶,看我二叔的面儿,我也得给你面子。今儿换个人这么说,我必须扇他。”
“你——”
赵氏还没等说话,丁琬转身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丁琬几步离开,气呼呼的,就差揍人。
什么东西,挑拨离间这么明显,她家锁住招她了?
走了几步觉得不过瘾,又折返回去,说:
“不管是不是我生的,他现在都叫我‘娘’。是族长爷爷组织过继的,我们合规矩。二婶,以后说话过过脑子,别什么都说。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教教丁玮,让他说些人话。”
“你——”
丁琬大踏步离开。
气的赵氏抓起石头扬手,可却不敢扔,只能发泄一般的扔进河里。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真是气死她了!
同样生气的还有丁琬。
她一心一意的教养儿子,被人家说成羊肉贴不到狗肉身上。
啥玩意儿,不是东西!
“哟哟哟,这是谁惹你了?这么火呢?”
戏谑的声音传来,丁琬转头一瞅,叹口气,说:
“是你啊。”
程林走到跟前,接过她手里的木棒,道:
“咋地了,洗衣服跟谁争地方了?”
农村洗衣服夏天都在河边。
为一块地方争竞的事情,常有。
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丁琬冷“哼”,就在一块地头坐下,把盆放好。
程林见状,也跟着坐下,道:
“到底咋地了?跟我说说。”
“没啥,就是我二婶……说了些不中听的话。”
程林一听这话,立刻挑眉的道:
“她是不是跟你说羊肉贴不到狗肉身上?”
“你咋知道的?”丁琬惊讶。
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心里“咯噔”一震。